信笺(“有个竹马真幸福啊”...)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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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梨提着蛋糕, 迈着懒懒的步子,慢条斯理地溜达到了男八舍。www.gudengge.com
她心情闷闷不乐,一路上不知道踢翻多少碎石子。
倒也说不上多明显的不开心, 那种感觉…就像嘴上颚卡了个花生壳似的, 怎么弄不下来, 虽然不影响什么,就觉得不舒服。
刚刚那女孩还是双眼皮呢, 眨巴眨巴的很可爱,那两条辫子也梳得特别精致。
她一边走, 一边情不自禁地打开了小某书,搜索编发教程。
忽然一阵秋风过, 光溜溜的脖颈满是凉意, 她才恍然发觉…她是短发。
还是短得根本扎不起发辫儿的那种齐脸切。
虽然潮潮的,看起来像个赛博朋克的酷girl。
但女孩子嘛, 还得像沈南星那样, 长发, 袅娜,温柔…还要有胸。
“哎呀!”她用手机敲了敲脑袋, “想什么呢!”
薛梨一路慢摇到了男八舍楼下,陈西泽居然还没下来。
她撇撇嘴,踩在花圃石台边,上上下下地跳着玩, 等了十分钟,他还没来。
薛梨摸出手机, 气呼呼地给陈西泽发消息——
陈西泽踩着共享单车,一路飞驰来到了男八舍楼下。
远远地看到小姑娘百无聊赖在花台边跳上跳下、跟个小猴子似的。
她一向运动细胞活跃, 不太静得下来。
陈西泽将车停在路边,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借着参天的香樟树影,绕路迂回到了宿舍门边,假装自己是从宿舍里走出来——
薛梨正疯狂点键盘、谴责他的拖延症,听到这一声清润的嗓音,恍然抬眸。
陈西泽穿着白衬衣,给人一种夏日冰冻气泡水的清爽感,路灯光投射在他锋利的脸庞上,漆黑的眉眼像化不开的浓夜。
单手揣兜,看着还挺从容,小姑娘气呼呼地谴责他:“好慢啊,现在才下来!”
陈西泽胡乱诹借口,却不想这姑娘也真是头铁,凑上前来,吸吸鼻子嗅他。
陈西泽用指尖戳开了小姑娘的额头,冷淡道:“不是要给哥哥送蛋糕?”
“对啊。”薛梨不爽地将蛋糕甩给他,“慢慢吃,别齁着了!”
陈西泽接过蛋糕,指尖也沾染了包装上冰凉的水雾:“冰淇淋的?”
薛梨一听这话,顿时又不爽了:“你八辈子没吃过蛋糕吗!这么期待。”
“……”
陈西泽下颌微抬,皱眉道,“老子惹你了。”
薛梨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低着头,闷闷地踢着脚下的青草。
“对领导大呼小叫,这周生活费扣光。”
小姑娘立刻摆出了一副谄媚的职业假笑:“请主席大人慢慢享用,不打扰了,拜拜!”
夜色里,陈西泽凝望着女孩的背影。
她穿了件单薄的吊带背心加薄荷绿薄透明防晒外套,腿上是运动短裤,露出了笔直的一双腿,头发微润,应该是刚刚洗过澡,短发也掩不住修长白皙的颈子。
陈西泽喉咙痒痒的,叫住了她:“要不要找个地方,一起吃,三食堂还没关门。”
“不要!”
薛梨回头瞪他,“我不配这么美味的蛋糕!您自己吃吧!”
“……”
莫名其妙。
陈西泽拎着蛋糕,回了医学院实验室。
一帮白大褂男孩凑了过来,围着他的蛋糕流口水:“哇,泽哥,你妹对你真好啊,这么晚了还给你送蛋糕。”
“嗯,她很乖。”
“羡慕!”
陈西泽看出了这帮饿鬼的“狼子野心”,拎着蛋糕去了置物间,小心翼翼地拆开蛋糕盒。
盒子底下压着一封粉红色的信笺,他一看到它,顿时心脏狂跳了起来。
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陈西泽才珍而重之地将那封信笺取出来。
封面用一行可爱的卡通字体写着——
“陈西泽,亲启。”
这不是薛梨那张牙舞爪的狗刨字……
字体娟秀但陌生。
陈西泽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拎着蛋糕走出置物间,将蛋糕扔给了那帮熬夜做实验、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医学生:“拿去吃。”
“哇!”
“泽哥,不客气了。”
“谢谢菩萨!”
陈西泽换上了白大褂,兀自进了实验室,“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几个兴致勃勃拆蛋糕的男孩们被吓了一跳。
……
薛梨漫步溜达回了宿舍,方才那女孩从沈南星那里得知薛梨已经去送蛋糕了,紧张地等在宿舍楼下的铁门边。
见她回来,她心脏都要飞起来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