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受罚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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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顶着那道关照的命令,实则心中很是不忿,刚巧赶上她又不老实,自然想借机挫一挫她的威风。

    那番话说完,引来一片哄笑,他得意暗牵牵嘴角,背在身后的手慢悠悠甩着鞭子,口中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刻意给谁听般念叨:“这做人啊,凡事都要有个限度,别以为有几个烂钱,有点小关系,就不知深浅,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边境之地艰险紧要,岂容儿戏?是任谁想来就来的吗?还真把边境大营当成自己家后花园了?”

    “更甚……呵。”他侧对舒棠,目光瞥向旁处,但很明显句句都是冲着她去的:“要我说女人本就不该来军营!在家里洗衣煮饭,洒扫缝补,生孩子带孩子就够了,跟着瞎掺和什么啊!”

    话说到这,舒棠身边的鹭屿就不爱听了,怒气写满整张小脸,很大声的开口反驳:“我看你懂个屁!侥幸当上个芝麻小官就抖起来了?旁人的建议连听都不听,真以为自己成大将军了?”

    舒棠见她情绪有些过激,不禁出言试图打断:“鹭屿……”

    “别拦我!让我说完!”谁料小丫头比她还在气头上,根本阻止不住,转脸继续对那位指挥使说:“我告诉你,我舒姐姐才不是你口中那样的女子!若要比试,你还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呢!”

    “只是她喜欢脚踏实地,不爱走关系而已,否则以她的学识和才干,请旨到兵部要个职位,别说区区一个指挥使,就连整个昱城大营又如何?你们这群男的,还不都得老老实实听从号令!”

    杜庸也是个急脾气的,被这么一激,两人杠上了:“呦?口气这么大?整个昱城大营都要听你们的?几个黄嘴都没褪干净的小玩意还真他娘敢说啊!”

    “我倒想知道叫你们接手会怎样?教习我们几万人描眉打鬓?擦胭脂拍水粉?见了敌军抛个媚眼宽衣解带共度春宵吗?”

    鹭屿怒极,反手就要扇过去,被旁边舒棠一把握住。

    小丫头不甘心,咬着牙瞪他:“就凭你刚才的话,死千万次都不够!你知道她爹……”

    “鹭屿。”舒棠紧紧将她的手攥在掌心里,默默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小丫头胸膛起伏,喘着气,情绪略被压下些许。

    因为从舒棠眸中望进去时,除去压制,更多的是一种隐忍和坚定,另外还透着狠劲儿。

    鹭屿明白她没有为此挫败,也没有惧怕杜庸。只是她心里有着比这更深远的抱负和打算,不想也不该在区区一个指挥使身上绊倒。

    舒棠将鹭屿安抚好,见她没有了重新闹起来的架势,才缓缓放开她的手,转过身。

    与杜庸相对而立,直视上他的眼睛,舒棠极尽冷漠,定定开口:“今日,我本无恶意,我那些建议对你的地位造成不了任何影响,更构不成威胁,你不必带着那么深的敌意。”

    “身为指挥使,负责教习新兵,我当众提出训练方法有问题,的确会让你觉得略有难堪。不过接受他人建议,去芜存菁,是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会做的事情,为何到了你这便接受不了?”

    “我朝圣上且还每年八月开设谏言堂,任民间与百官畅所欲言,采取其可用的建议对律例进行适当修改。难不成你比圣上还要至高无上?耳朵里听不得第二种声音?”

    “你说我不如你身经百战,阅历丰富,这我承认。但紧接着你又说了些七七八八的话,非但没助长你的威风,还显得你这个人格外小家子气。”

    “之所以提出训练方法的问题,是因为你们这种教习实在令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在我的认知里,征上来的新兵首先要经过筛选,善于发现每个人的长处,各自划分轻重步兵、弓兵、骑兵、火炮等不下十余个兵种,随后再入相对应的分营,做相对应的训练。”

    “就算边境兵种单一,就拿步兵来说,也是要先练体能,再学兵法,最后才结合兵器。像这样杂乱无章的训练,根本无法培养出精兵强将!”

    语毕,鹭屿顺着她的话仰起头傲气的哼了两声,鼻孔对人。

    其他士卒更是听得发愣,愈来愈觉得眼前的女子可能不是花架子,而是见多识广,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然方才那一通看似花哨的言辞,还是舒棠一再精简,舍弃掉诸多繁杂的细节,最终挑出较为重要的几句。

    若要她把从小到大所闻所见都说出来,单是举国的步车弓骑等兵种,外加驻军守军禁军预备军……里里外外非要把这些人听昏过去不可。

    不过她又不是来显的,面对误人的训练方式,以及旁人的质疑,捡着重要的说几句以供参考,同时为自己正名,以上那些便足够了。

    眼见在场个别的士卒神色已经发生动摇,看向舒棠的目光也从方才的鄙夷嘲笑,潜移默化转变成探究与惊讶,更甚者还有少许敬服。

    可杜庸却并不是其中一员。

    他心里巴不得舒棠一无是处,最好是要体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