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第九十五章 还乡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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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喊啊,反正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语毕,小野狼凶猛地扑上去捕食猎物,剥掉皮毛,心满意足的在猎物白皙的身上留下一排排小牙印。

    只可惜……这种大好的攻势并没有持续太久。

    小野狼毕竟还是小野狼嘛,她还年轻,天真的她并不知晓面前的……竟是只饥肠辘辘的山君。

    饿虎遇到小狼,结果不言而喻。

    纵是再初生牛犊的小家伙,逞着那股假狠撕撕咬咬的,到最后,仍会化为老虎嘴下奶声奶气的几声呜咽……

    ——

    翌日清晨,恍惚听到远处农户家里响起鸡鸣。

    舒棠露在被子外的脚趾曲了曲,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迎住她的是一片温暖的胸膛,紧实,却不过分生硬,予人无尽的安全感。

    终于……时隔了这么久,她又能在这个熟悉的怀抱中苏醒。

    要说在外征战的这段期间,她不是没有过午夜梦回。一次两次错把幻象信以为真,慢慢的,期待便在失落里被冲刷的荡然无存。然后,她就再也没做过那样的梦。

    曾经她最大的愿望,是能够早日完成收复,飞一样的赶回贺嘉遇的身边。

    后来,在逐渐清醒且日渐麻木以后,她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再做一次梦。

    做一个有他的梦,让两人在梦里得以重逢。

    听起来简直心酸至极……

    旁人都盼望着梦想成真,唯独她,梦想着再做一次梦,哪怕是虚假的温存,竟都成了不可多得的奢求。

    久而久之,她被蒙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在真真假假中迷失徘徊。

    这就导致现如今贺嘉遇真真切切躺在她身侧,她却始终不敢坚信,生怕在自己最喜悦的关头,下一秒画面就破碎掉,第无数次独自在边境孤寒的夜里醒来。

    舒棠微颤着从被窝里伸出手,纤白的食指描绘他的眉眼,鼻梁,双唇,又捻了一缕发丝放在鼻间。

    “即便是梦,那也是好的。”她这么想着。

    可紧接着,浑身上下的酸痛令她神智逐渐恢复清明。

    甜会骗人,痛可不会!

    近乎百余日没有亲身实践过,两人过得都很是寡淡,现今猛地枯木重燃,贺嘉遇是餍足了,舒棠却浑身上下像是被拆散重装一般不适。

    腰膝酸软,腿侧的两条筋生疼,还有那种莫名的肿胀感,所有的所有都像是在疯狂叫嚣,不禁惹得她在心里暴躁的狂喊: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想我好歹也是狰营之长,战场上一人可抵千军!怎么区区的……就……就不行了呢?

    不一样!这真的和练兵打仗一点都不一样,凭她身体素质再好也没有用。

    与之相比,她宁愿去虎师豹营猛训十天,都不想再遭一次这种罪了!

    但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不断推翻自己的上一个决定。

    在被醒过来的贺嘉遇抓住手,闭着眼睛温柔地放在嘴边亲亲的时候,她又妥协了,想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下次他能收敛些,善良些,那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对呀,练什么兵打什么仗!哪有夫君这般香甜可爱嘛!

    ——

    半个时辰过后,天际终于大亮,营帐中的两人已经穿戴规整,跨上战马,携着一众亲卫军出现在驻地的出口。

    按贺嘉遇的计划,此番亲临边境,首当其冲的来意自然是为了舒棠。

    其次,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也到生养过他的昪城去看一看。

    那里是贺家的根基之所,曾经祖祖辈辈的族人都生长于此。

    若非先皇在位时的那场变故,想必他也会安稳的在昪城度过幼年、再长至及冠、娶妻生子,顺遂平淡的过完一生。

    然而世事难料,谁也想不到仅凭君主的喜怒,竟能骤然将一颗枝繁叶茂的树木连根拔起。

    根基死,枝叶枯,鸟兽散,自此,百年荣光的权臣大族湮灭无存。

    贺嘉遇对皇族心底是存着恨的,这无可厚非。

    但也正因如此,让他从小就深刻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生杀予夺、进退荣辱,这普天之下的一切皆与皇族相关。

    早看准了这一点,想活下去其实也不难。

    若他懦弱惶恐,胸无大志,完全可以选择远离京中是非,隐姓埋名的过日子。

    可他偏天生奇骨,算准了时机更押准了人,与姨母的儿子志向相投,恰好又各得所需。

    最终,不受宠的皇子杀出重围,对手一个个倒台,眼见社稷除了他无人能托付,先皇无奈,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先是立为皇储,而后荣登九五。

    至于贺嘉遇,是危难时真诚以待的兄弟,更是为他谋下江山的股肱之臣,这一帝一相,也算是落了个得偿所愿,皆大欢喜的结局。

    在与舒棠成亲前,贺嘉遇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