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才忍住没出声。

    此时，有人走进店门，想要坐下。

    姜佳瑶走过去轻声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过了最后点单的时间。”

    那人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杨诺身上：“这就关门了，好吧。”

    姜佳瑶笑笑，送走了客人。

    杨诺合上电脑，拿着勺子往嘴里大口送着饭。

    姜佳瑶扫了他一眼：“我不急，你可以慢慢吃。”

    杨诺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从刚才起，你好像就有话想跟我说，你一脸欲言又止。”

    “没有。”

    “真没有？”

    姜佳瑶坚持：“没有。”

    “如果你觉得我耽误你下班，你可以直说，本来就是我不对。”

    姜佳瑶听杨诺这么说，没忍住：“不是因为这个……”

    “因为我一边吃饭一边工作，不尊重你做的蛋炒饭？因为这个？”

    “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姜佳瑶为难，“但我说了，感觉我管得太多了，就是边吃饭边工作习惯不太好。”

    “抱歉。”

    “也不需要你道歉，”姜佳瑶不知道如何应对，碎碎念，“就像一边看电视剧或者刷手机，一边吃饭也不太好，因为容易无意识进食，就容易不知不觉吃太多，比较伤胃。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是陈述个事实。毕竟，你怎么吃饭是你的自由。”

    杨诺看着姜佳瑶有些窘迫，和她之前干练的样子有些不同，觉得有些意思：“我会记住的，我尽量改。”

    姜佳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

    杨诺对着姜佳瑶说了句：“我吃好了。多少钱？”

    姜佳瑶说：“10块。”

    杨诺拿出手机扫了码，随后又打开了电脑，似乎在忙。

    从厨房出来的姜佳瑶看到杨诺似乎还在赶代码，也不能赶他。

    杨诺看到姜佳瑶背上了帆布包，瞬间把电脑合了起来。

    他拿起电脑包出了门。

    姜佳瑶则是关上了灯，锁上了门。

    她转身发现杨诺还在他身后。

    杨诺拿着车钥匙说：“耽误你关店了，我送你回去？当补偿你的加班费。”

    姜佳瑶看了眼时间：“不用了，不顺路。而且地铁还有，不用麻烦了。”

    “你还没告诉我地址，就不顺路？拒绝得是不是太明显了？                                                ”

    姜佳瑶只是还在意上次她晕倒时，杨诺送她到了医院这份恩情。

    她不想欠他更多。

    姜佳瑶说：“很晚了，我看你也挺忙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太晚了，让你一个女生回去，我不太放心。”

    “我每天差不多都这个点回家的，而且我包里还有顾晴雨给我的报警器，还有个防狼喷雾，不会有事的。”

    二人僵持不下。

    杨诺松了口：“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姜佳瑶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她回头看了杨诺一眼，想着她是不是有点太不识好歹了。

    没走出两步，杨诺回头看了一眼姜佳瑶，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朝着地铁站，姜佳瑶才注意到今天路上的路灯坏了两个，路上变得有些暗。

    环境一暗，人的五感就被放大了许多倍。

    她能听到附近的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她还能听到她身后的脚步声，似乎不近不远地跟着她。

    她大着胆子回头扫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对方打量了她一眼，仍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打开了包，准备去摸防狼喷雾。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厉声道：“你想干嘛！”

    姜佳瑶看到身后的人是杨诺，她才一口气卸了下来。

    旁边的风衣男人，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面露趣色地路过。

    杨诺拉过姜佳瑶的手腕：“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一次，姜佳瑶没有拒绝。

    上了车，坐在了座位上，姜佳瑶报了地址，听着舒缓的音乐，她才觉得刚才那股不适感才渐渐散去。

    杨诺开了暖气：“我记得你店里好像还有个女生，你们最好晚上一起走。”

    姜佳瑶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

    杨诺没有再多说什么，把姜佳瑶送到了家门口。

    姜佳瑶向杨诺道了谢，回了家。

    她刚要进楼栋，杨诺叫住了她：“你们店里接受包场吗？”

    “包场？”姜佳瑶听到有赚钱机会，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你们多少人？”

    “八个人，最多九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