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红药(八)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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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等着你,等你过县试,过府试,过院试,过好多好多试,然后回来做咱们的县令,好不好。”红药擦擦额角上的汗。

    “哥哥一定会成功的。”蒲若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

    其实蒲薪是发现了些不对劲儿的,比如那些珍稀无比、只长在深山老林里悬崖峭壁上的草药,红药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找到那,又带回来的。比如红药提起过这里曾是她外婆的房子,可听邻居说这里在红药来之前一直是空屋,无人居住。再比如明明过去了八年,红药的面貌为何一丝一毫都没有变化,还是初见时双十年华的模样。

    蒲薪不愿深想,也不在乎真相,他只要清楚红药是他们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是他们的姐姐,就够了。

    平静的生活在蒲薪县试后被打破。

    县试那日早晨,他们都很放松,还在饭桌上闲谈,听说县令的女儿病得很重,四处张贴告示求神医。

    饭后,蒲薪在红药和蒲若的鼓励中离家前往考场,考场外一个陌生人拦住了他。

    陌生人一身道士打扮:“这位小兄弟留步,我隔得很远便瞧见你妖气缠身,你可知晓。”

    蒲薪怔住,想到红药,又很快掩饰了不自然的神色:“我觉得我很好,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道士不放弃,追上去,又拦住                                                他,递给他一张符纸:“我知你不信我。这是驱妖符,若是妖,遇此符必现原形。你随身带着它,一试便知。”

    蒲薪懒得搭理他,这人又缠人得紧,怕耽误县试,他只好草草收下揣进怀里。

    县试结束,蒲薪知道自己考砸了,他在考场上想着的全是那张驱妖符,注意怎么都集中不到县试上。

    回到家中,只有红药在。她冲蒲薪笑笑,也没问他考得怎么样。

    蒲薪闷头接过她手中的碗筷:“若若呢?怎么不在。”

    红药擦干净手上的水:“做饭发现家里的盐快没了,我看她今日面色不错,便让她去街上买,顺便还能在外头转一转,成日在家中闷着也不是事儿。”

    蒲薪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饭菜刚摆好,蒲若的脚步声便从门外传来。

    蒲薪放下碗碟,去门口迎蒲若。谁知蒲若一踏进屋内,蒲薪身后就响起了碗碟碎在地上的声音。

    他回过头,红药已经倒在了地上,面条、鱼片和鱼汤随着碗碟的碎裂淌了一地。

    蒲若也吓了一跳,跑着过去想要扶红药起来。红药的情况看着很不好,双目紧闭,额头上青筋爆出,不停沁出汗水,看着很痛苦的样子。

    “哥,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得赶快送她去医馆。”

    蒲薪也有些六神无主,红药平日身体极好,从未见她有过头疼脑热。他拉过红药的肩膀放在肩上,将红药背去了医馆。

    医馆的郎中看完摇了摇头,让他们回去了。

    换了几家医馆都是同样的说辞,一瞬间蒲薪仿佛又回到了初来海平县时,背着妹妹的那个无助雪夜。

    他又将红药背了回去。红药还是没有醒来,这会儿身上更是起了些奇怪的红色纹路,脸上的红色芍药纹饰也更艳了。

    他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奇怪道士说的话——妖现原形。

    可是不对啊,那张符纸他考试前便撕碎扔了。

    蒲若急得眼泪掉个不停,她从腰上摘下来一个香囊,捏在手中,念念有词。

    香囊在红药身前划过,红药的反应更大了,甚至不安地扭动起来。

    蒲薪扑上去压住红药,视线却跟黏在了那枚香囊上。

    “若若,这香囊是哪来的,我没在家里见过。”

    蒲若捏住香囊的手顿住:“我去买盐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道士,他拿了一把香囊,说是保平安的,见人就散。”

    道士?

    蒲薪猛的起身,夺过香囊,颤抖着拆开。

    里面藏着的赫然是那道士口中的驱妖符。

    符纸被他撕掉以后,红药很快平静下来,可还是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哥,这香囊有问题?我是闯祸了吗?”

    蒲薪强颜欢笑:“你在家照顾红药姐,哥出去一趟。”

    蒲若心慌,又将香囊夺回来:“不行,红药姐看着好些了。我突然很害怕,哥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

    “听话,你就在家待着,我去趟县令府就回来。”

    原来香囊中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县令府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