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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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沉沉:“唤孤哥哥。”
马车辘辘行驶,却不是回家的方向。杨柳透过颠簸而起的车帘,瞥见车夫已经换了人。
他看到杨柳苍白的面色,也看到杨柳眼底那一抹屈辱。
萧策安挑起杨柳下颌,语气漫不经心:“与孤欢好,让你很丢人?”
“不然呢?”杨柳哽道,“你就是个变态,死断袖。”
萧策安眉目不变,深沉笑着:“孤是断袖,你就必须也是断袖。若你不是,就想尽办法把自己变作断袖。”
“走开。”杨柳去拍他的手,那只手却像是铁铸的,任她如何拍打都纹丝不动,反而在她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两道红痕。
萧策安低眉,淡淡笑起来:“你和他做什么?”
“与你无关。”杨柳努力平复呼吸。
她脊背贴在冷硬的车壁上,闭眸不去看他。
萧策安俯视他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缓缓靠近他脸颊,与他气息交缠:“你怕孤害他。”
杨柳的愤懑委屈几乎难以压抑:“你为什么不能把我看作正常的臣子?我哪一点做得比他们差?你凭什么这样瞧不起我!”
萧策安拧眉:“孤哪里瞧不起你?”
杨柳直视他:“你如果真的把我当臣子,你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
萧策安冷笑:“说到底,你还是嫌弃孤,不过是不愿意与孤欢好罢了。”
“是又如何,”杨柳撇过脸,“我没病。”
他喜欢男人,而她不是男子,疯了才往他面前凑。
她听到一声嗤笑。
萧策安凝视杨柳:“孤确信,你是恃宠而骄。”
他料定他不会对他做出更过分的事,因此毫不在意。
杨柳不语。
须臾,杨柳肩上一凉,衣襟散乱,被长指挑开,肩头雪肤乍现,一点朱砂痣鲜艳夺目。她挣扎不得,索性移过视线,不为所动,稳稳靠在车壁上,像一株高傲的青竹。
他指尖摩挲着,瞥见杨柳脸上隐忍的难堪,兀自一笑:“纵使不做,此间也有诸多趣事,你可要讨教一二?”
杨柳面色一变。
透红的葡萄酒滴落在雪白肌肤上,流入锁骨,在春日微冷的夜雨中激起一阵战栗。萧策安眼看着杨柳眼圈泛红,抑制住放过他的冲动,哑声问:“这次怎么不哭了?”
杨柳倔强地扬起下巴。
萧策安笑了:“ 因为你见过他,所以不愿意在孤面前哭?”
杨柳道:“与他无关。”
她只是纯粹不想与萧策安惺惺作态。
萧策安胸腔间的那团火愈燃愈烈,压着火气道:“你不觉得这滋味很美妙吗?”
“断袖吗?”杨柳冷声道,“也许你觉得,但我不会是。”
萧策安唇角下压:“不过是不爱罢了。”
“你也知道?”杨柳有些激动,“你知道你还亲我,根本就没人会爱上你的!”
言罢,她登时愣住,试图挽回:“是我失言。会有很多人爱你的,我只是想说、我们不合适,只是我和你,但你有很多……”
萧策安垂眸望着杨柳的无措,心间竟出奇地沉静,间或升腾起一丝无力。
他分明可以用更狠辣的手段对付他,但他总是心软,以至于一再让步,让他一度在底线上试探。
“你的确很聪明,”萧策安笑笑,透着几分阴冷,“你知道孤的底线。”
杨柳一定是笃定了他不屑霸王硬上弓,笃定他的轻薄止于亲吻,才肆无忌惮,愈发胆大妄为。
“孤遗憾没有在十年前遇到你,你也该庆幸你遇上的不是未来的孤,”他指尖去撩杨柳打湿的鬓发,语气凉薄,“从前的孤会对你止于礼法,以后的孤即便对上你也不减心狠手辣,只有现在的孤左右摇摆,不舍得你受一分苦楚。”
“如果你识趣,”萧策安在杨柳额上落下一吻,一点而逝,温凉轻柔,却足以让杨柳眼睫颤动,“你就该依附于现在的孤,而不是等未来追悔莫及。”
杨柳侧头避开他,又被他扳正,不由分说地唇齿张贴。
比之前来得都更凶狠急切,杨柳几乎要窒息,纵使他撤去掣肘,她也聚不起力气去甩他一巴掌。
他却依旧有力,微微喘息,又用冷淡的嗓音问:“你爱孤吗?”
不等杨柳拒绝,他又俯身吻下,将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唇齿间,化作低低的呜咽。
抽身时,他望着那双波光潋滟的水眸,“孤很爽。”
杨柳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但她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沉闷压抑,到最后她甚至开始祈求他停下来。
萧策安故意问:“你说什么?”
杨柳压下屈辱:“……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