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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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解释了病情。
萧策安一手负在身后,“可能乘车马?”
宋太医回:“略有颠簸,但从官道上走,应当无甚大碍。前方是睢阳行宫,殿下可先行,臣与杨柳留在行宫中,待伤势减缓再回京。”
萧策安摇头:“车马已至,拔寨回京。”
宋太医这才见,士卒整装待发,不远处马车已停靠,想来是冒夜从睢阳行宫赶来的。
他一时不知该感叹还是不解。若说不关切杨柳,却守在帐外;若说关切,留杨柳在行宫才是最好的选择。
再看四周满是血迹,刺客已无活口,偌大 的营寨寂静得只能听到士卒的脚步声,沉沉的氛围压抑在宋太医心头。
萧策安目光从沈相身上收回,嗓音平静:“即刻出发。”
……
自从萧策安回京,头一件事就是借助遇刺排查贪官污吏。
他未曾监国时,尚且还有几分收敛,愿意营建仁德的名声,年纪又轻,诸臣难免存了几分轻视。
启元帝宠信的重臣都被留在上林苑侍疾,既是隆恩,又给萧策安亲政添了一分阻碍,让他无法动用具有力量的政治资源。
但朝中势力纷纭错杂,有人轻视他,有人巴结他,有人摇摆不定或中立观望。只是短短几天,他便砍了一位户部长官的头,让有司将查出的户部亏空一一张贴在宫城和京都的大街小巷。
朝官本想借启元帝卧病一举逼回变法派,然而萧策安不知从何时网罗了大量情报,每每有人反对新法,他便甩出此人从前贪污受贿、违法犯禁的罪状来,同样张贴地满京城都是,再跳出来反驳新法时,人人都要顾虑一下自个的身子骨和一世清名。
姜余年近六十,在朝上争吵却从不落于下风,和萧策安一唱一和,一时间,威信很快便树立起来,城中百姓也多加称颂。
若是有人身家清白,又言之有物,他也不罚人家,该升官调任的升官调任,该赏赐的便赏赐。
只是近日上朝议事时,萧策安神色愈发冷酷,瞧见官员有不妥当的地方,事无大小,处置后必定还要挖苦许久。
沈相自然知道原因。
不过是杨柳中毒后迟迟不醒,至今已有近半个月的光景,人愈发消瘦,整日只能灌些汤汤水水,眼看要完。
他咬牙。
若真是如此,他最近被萧策安侵夺的权势也算是不白费。
萧策安流淌着沈氏一半的血脉,绝不可断袖绝嗣,将江山拱手让人。
……
杨柳眼皮沉沉,浑身没力气,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肩上骤然一痛。
她抬头,额头抵上有些扎人的下颌,朦胧一瞬才反应过来此人是谁。
环着肩膀的手臂收紧,杨柳皱眉,却突然被萧策安深深地搂进怀里。
她头脑还是昏的,多日来只进了汤水,使不出力气,只觉得那力道重极了,好不容易攒了些力气去推他,他已经先一步分开。
杨柳有诸多疑问,正待他解答,缓神间见他低头。
一抹温凉在她唇畔流连,转瞬即逝。杨柳气得面颊涨红,指着他要骂,“无耻!变态!死断袖!”
碍于长久卧病,张口并未发出声音,只做了个口型。
萧策安认得,浓黑的眼眸里一片亮光:“孤自然是这天下最好的断袖,但却不能死,不然谁来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