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她的姩姩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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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可惜随禾握着他的手握的很紧,似是怕他挣脱,她在前走的脚步都加快了些:“有何不可的?”

    她拉着陆宿快步行至大殿,一缕清雅的檀香缭绕鼻尖。

    随禾松开了手,面向大殿内的壁画,笑道:“看,我特地请京中最厉害的画师画的。”

    壁画色彩斑斓,画中佛祖拈花微笑,慈悲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似有无尽的悯人,其身旁,众菩萨,罗汉或低眉沉思,或合十诵经,形态各异。

    壁画中的飞天,身姿曼妙,衣袂飘飘,仿佛随时会从画中飞出,舞动于天际,而其余神兽,或腾云驾雾,或潜藏深海,不可言喻。

    细看之下,壁画线条流畅有力,色彩多样不失柔和,金与红交织,蓝与绿点缀,更添几分庄严宁静。壁画的细节恰到好处,佛祖指间的莲花,菩萨颈间的璎珞,都描绘的尤为细致。

    这可是画师历时一个月才完成的。

    见陆宿盯着那壁画不动声色的看着,随禾拉了拉他的袖摆,笑道:“如何?”

    不等陆宿回话,殿外的侍女自远处慌张跑来,被殿外等候的夜月拦下,不知那侍女说了些什么,夜月快步走到随禾身边,压低声音道:“长公主,简公子正闹着找您呢。”

    空旷的大殿之内,夜月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她的话还是清楚的落到了陆宿耳中。

    闻言,随禾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陆宿,见他神色如常,便以为陆宿没听到,随禾略微松了口                                                气:“陆宿,我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陆宿微微福身:“长公主请便。”

    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任谁都看不出喜怒,悲愁。

    言罢,随禾转身离去,似是有些急,脚步都比往常快了些,逐渐在陆宿的视野中变小。

    陆宿看着她如此着急的身影,心中一时间升起一股躁意,遂快步走向偏殿,端坐在蒲团之上诵经。

    ……

    随禾是当真心急如焚,毕竟若是寻她不着,简封是真有本事将宫闱翻个底朝天,闹个人尽皆知。

    从前的那些面首都被随禾给了些银子遣散,唯独这个简封,不管说些什么,给多少银子都不愿走,执意留在宫中服侍她。

    后来随禾与他一番长谈后才知,原来简封就是相微满口中的那个山寨大当家的公子。

    随禾震惊之余还有些郁闷,这哪里是她将他们大当家的儿子给掳来了?分明是简封缠上她了,让他走了,还偏要留在这里。

    随禾苦口婆心的劝了简封好几日,甚至威逼利诱都试过了,人家简封到最后就是坚定不移的两个字:“不走。”

    最后无奈之下,她只得派人将简封逐出宫门,谁知道,简封硬是在冰天雪地里候了一整天,一整天都待在宫门口,不吃不喝,就那么站着。

    后来还是侍卫回禀,她无奈只好将简封接回来,任其待在宫中。

    只是这些日没了其他面首,后殿内仅剩他一人,他好像更加无法无天了,时不时便来随禾面前晃悠。

    后来似是察觉了随禾并不反感他,便更加为所欲为,若是宫人不告诉他随禾的行踪,他便自己在宫中寻,颇有一副找不到人不罢休的架势。

    尤其是得知随禾时常便往宁安寺跑后,才将面首遣散了,只要让他知晓了随禾准备出宫,他便一定要跟着,要不然便闹着不让随禾走。

    随禾见他这架势,是当真怕他一个不慎冲撞了哪位贵人,最后再落得个死无全尸,便每日都提心吊胆的,还要像做贼一样偷着溜出宫去。

    这不,今日来见陆宿,就是偷摸出来的。

    一想到这儿,她便有些头疼,这宫中她身为长公主,所有人都须得听她的,偏生她拿简封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总不能真叫人将他处死。

    随禾回到宫中时,便见着好些个宫女拦着简封,偏生简封还想往外冲,嘴里还嚷嚷着:“你们别拦我啊!我要去找她,我保证!绝不惹祸!”

    见此,随禾叹息着走过去:“简封。”

    众人闻声望来,简封一见她,双眼似是亮了一瞬,笑着小跑过去,神采奕奕:“你回来了!”

    其余宫女朝随禾福了福身,识趣的退下了。

    随禾有些无奈的剜了他一眼,随后向宫内走去:“你说你,在我这儿待着有什么劲儿?”

    闻言,简封忙不迭跟上她,还不忘大声道:“当然有劲了!在宫中每日都能看见你啊。”

    “看见我又有什么有劲儿的?”

    “因为我喜欢你呀!”

    话音刚落,随禾的脚步顿住,她转头打量起简封来,眸光中还多了几分认真:“喜欢?你可明白何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