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为何不能是他?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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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嚣张跋扈。

    说到这儿,贵妇人便更为嚣张了起来,昂着头傲气道:“我夫,那可是户部左侍郎!”

    闻言,随禾不免挑了挑眉:“你是妾室?”

    一说到户部左侍郎,她一下便想起来了,前些日还在和相微满嘀咕这位左侍郎,那可是出了名的宠妾灭妻。

    看眼前这位,颐指气使衣着华贵的样子,想必也不是那位不受宠的正室。

    被人揭了短,贵妇人气焰弱了些,她有些意外的看了随禾一眼,却依旧梗着脖子嘴硬道:“是又如何?”

    此话一出,四周瞬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是个妾室啊,妾室还这么嚣张。”

    “就是说啊,一个小妾还这么跋扈,真是前所未见。”

    “原本还以为她是哪家大官的夫人呢,吓得我都没敢说话。”

    ……

    一道道鄙夷的声音落入他们耳中,将贵妇人激的面色涨红,她愤然怒瞪着随禾,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妾室又如何?!我夫疼我,那黄脸婆他早已厌弃了!”

    闻言,随禾不禁嗤笑一声,眸光中满是不屑:“你夫若当真爱你,早就废黜正室,将你扶正了,为何今日你还是个妾室,不是正妻?”

    她逼近几步,字字诛心:“说到底,还是你上不得台面罢了,宫宴不还是只请正夫人参加?”

    闻言,贵妇人气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她抬手便准备扇过去,怒喝:“你闭嘴!”

    这般近的距离随禾根本来不及躲,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回首一瞥,只见陆宿紧紧抓住了贵妇人准备落下的手腕,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陆宿眸光冷了几分,眉头紧蹙:“佛门重地,不得动武。”

    殿外涌入十几名侍卫在殿外                                                分列两侧,两位嬷嬷步入人群,向随禾行礼:“长公主受惊了。”

    随禾轻轻摇头:“无碍。”

    她目光转向那位处在惊愕中的贵妇人:“将她送回府,再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讲与户部左侍郎听听。”

    “是。”

    话音刚落,两位嬷嬷便架着贵妇人抬腿向外走去,贵妇人嘴里还不断叫喊着:“不!不能告诉他!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声音逐渐远去,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殿外的侍卫也尽数退出,仿佛一切从始至终都未曾发生过。

    随禾转头朝陆宿一笑,语气轻快:“不是还要参加法会吗?还不去吗?”

    她不知方才陆宿保护她,到底是真的因佛门重地不得动武,还是因为怕她受欺,她琢磨不透。

    但陆宿终究护了她,也算是……关系近了些吧?这些日子跑了这么多趟也不算徒劳。

    陆宿的视线在她身上略作停留,终是淡淡“嗯”了一声,朝众人一礼,便离去了。

    只留随禾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耳畔是细语纷纷,她也毫不在意,跟着陆宿刚走过的足迹,走出了人群。

    陆宿走了,她也无需留在这里了。

    ……

    大殿之内,炉火跳跃,散发着丝丝暖和的气息,窗棂紧闭,隔绝了外界的风雪。

    宫殿并不奢华,红木梁柱与地板显得尤为古典朴实,窗棂上糊着薄而透光的窗纸,暖阳透过窗纸洒落,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

    一位面容清冷的女人坐在桌前,她一袭淡雅的襦裙配以银线绣纹,衣摆处绣着几朵清雅的兰花,简约却又精细。

    发髻高挽,仅以几支银簪装饰,没有过多的珠翠,素雅无华,显得更为淡然。

    她随意将宫女刚从外面新折回来的梅花枝插入花瓶中,即使听见了开门声,也不曾回头。

    相微满刚入殿便注意到了不远处她的背影,虽朦胧,但她也能依稀看出那背影的淡薄却又得体庄重,即使在自己的寝宫内,也依旧脊背挺直。

    不知为何,相微满总有股淡淡的忧伤在心中滋生,让她格外难过。

    中年侍女名唤琳琅,她出声提醒:“娘娘,四公主到了。”

    相微满回过神,试探着问出声:“母妃今日唤我来,可是有事?”

    明妃插着花的手一顿,声音淡淡的:“没规矩。”

    “见到母妃,都不问声好,教习嬷嬷平日里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她语气很平静,但却是结结实实的在相微满心上狠狠凿了个口子,相微满忍下心中的酸涩,微微福身行礼:“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

    明妃拿起一旁尚未插入花瓶中的红梅开始剪枝,也未向相微满的方向看一眼:“听闻你最近与方少骞走的很近?”

    相微满不知为何提到了这件事,眼睫颤了颤,低声回答:“是……是有些交集。”

    “以后少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