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当真不记得我了?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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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他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迟迟不见好转,可把成安侯着急坏了。
后请人做法事才知,因成安侯年轻时杀戮过重,致使他的孩子陆宿身弱,甚至有夭折之危。
那道士给出了解决办法,唯有将陆宿送去佛门苦修十年,方可化解此劫。
纵使成安侯夫妇万般不舍,但为了保陆宿性命,只能忍痛将他送去了宁安寺。
果不其然,陆宿被送到宁安寺后,倒是没生过什么大病,身体始终康健,一直平安活到了现在。
许是在宁安寺时间久了,受了佛法熏陶,陆宿去年便过了十年之期,却无意还俗,决意一生留在宁安寺。
随禾回想起那时系统同她说的:“成安侯夫妇煞费苦心劝说了他一年,陆宿硬是不为所动,这可把成安侯急坏了,毕竟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不,前不久成安侯又去了宁安寺一次,依旧无果。”
随禾不禁感叹着:“这人还真是倔啊,父母苦劝一年,硬是没劝动。”
她的信心逐渐被击垮了,光是听着她便觉得陆宿是个犟种,尤其是在还俗一事上,连成安侯夫妇都劝不动,难道自己就行?
似是察觉随禾准备打的退堂鼓,系统安慰道:“放心,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的,你情感经验丰富,这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
随禾:“……”
好一个捧杀。
其实她感情经历也没多丰富,曾经她追过几个人,但都是在追到手,对方和她表白时,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其实说白了,她所 钟情的,不过是追求心上人的过程,沉迷于关系模糊时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一旦这种关系试图迈进更深层次,她会退缩。
或者说,那些人,她也没多喜欢。
她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倾心于任何人。
没有那种想和对方义无反顾在一起的冲动,没有对方病痛时的焦虑担忧,亦从未计划过要和谁一起携手一生,只是平平淡淡的暧昧。
或许有过久违的心动,但也不过是一瞬光景,她也从不和那些人谈心,因为若是深刻交流下去,她就会意识到:她所心动之人,内在其实是个烂人。
所以她从不过问。
其实与其说是她去追别人,倒不如说对方对她亦怀有好感。
随禾相貌出众,姿容秀美,自小身后便跟着一群追求者,美貌之人,即使无意于情,也能引得他人多一分青睐。
所以她就没有追不到的人,意思再浅薄些,人,不过是见色起意的下流。
那些对她心生爱慕之人,多数不过是喜欢她的□□,皮囊,他们不在意她心中那堵坚墙后面究竟是什么,也不在乎她灵魂深处的脆弱。
因此,她从未真正对哪个男人敞开心扉,相较之下,她还是更愿意与朋友相伴。
她想要的,大抵是剥了这一身皮囊,对方还愿意紧紧拥抱她血淋淋的骨血的情谊罢。
明心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明心从殿外走进,将手中一小瓶红花油递给她,眸中满是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挠挠头站在原地。
随禾将红花油接过:“多谢。”
陆宿温润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明心,你先去用膳吧。”
闻言,明心也不再多留,临走时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随禾一眼,像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随禾也是深深的不解,为何他们都这般看着她?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还能将陆宿吃了不成?
殿门被关上,身旁的男人语气平淡:“天黑了,长公主若无他事,便请回吧。”
随禾却不依他,酝酿了片刻便顶着一双含泪的桃花眼凑过去,目露悲伤的看着他,似是受了无尽的委屈:“陆宿,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而她此刻心中却暗自思忖着:若是这般轻易的便走了,那这趟岂不是白来了?她还是煞费苦心偷跑出来的。
陆宿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在看见随禾双眼噙泪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捻着佛珠的手不禁都紧了紧。
见随禾这般盯着自己,半晌他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说完便急急的闭上眼睛,似是这样,他就能眼不见为净了。
而此刻另一边……
冬日苍穹低垂,覆盖一片苍茫银白,雪花纷飞,如同万千细碎洁羽轻轻洒落世间各个角落,树木的枝桠裸露在外,被白雪覆盖,宛如千树万树梨花开之景象。
在这片寂寥之中,一座早已被人遗忘的废弃木屋孤零零的矗立在此,木屋的木板因年久失修而显得斑驳陆离,深浅不一,雪花堆积在屋顶,偶有寒风吹过,卷起一阵风雪。
而就在木屋之内,相微满被粗粝的麻绳绑住手脚,静静的阖眸坐在木屋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