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简封你好烦啊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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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被人看见这副样子,加快脚步回宫,没想到还是被简封撞上了,她在心中暗骂自己倒了血霉,嘴上还嘴犟说道:“没有。”
说完便抬脚绕过简封,大步向前走。
简封连忙回身跟上,他见随禾不愿多说,便轻巧的转移了话题:“后日等宫宴结束回来,还是提前回来啊?”
随禾:“我不去。”
“哦,那我陪你出宫玩玩啊?”
随禾:“不去。”
“那你想去哪儿啊?”
随禾:“哪儿都不去,简封你好烦啊!”
……
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声音也越来越小,可在宫灯的映照下,他们始终并肩而行。
翌日相微满告了病,免去了准备宫宴服饰的繁琐,自然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在她熟睡的期间,早朝倒是有了热闹。
文武百官站在殿内屏气敛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龙颜大怒牵连到自己,招致无妄之灾。
今日乃是年后首次早朝,也是方少骞自腿脚痊愈后初次上朝,没想到竟发生了此等变故。
众人屏息凝神间,只听坐在主位上的济帝怒喝:“岂有此理!一州知州,竟敢私吞十五万两赈银!”
年前乌州发生地震,诸多县受灾,乌州虽非膏腴之地,但也算是山清水美,居住百姓不少,统计死伤前前后后逾五万,还有无数尚未来得及统计。
济帝知道后,立刻派人前往运送了赈银,以解百姓倒悬之急。
万万不曾想,那赈银抵达乌州未及一周,便不翼而飞,罪责自然落到了当地知州头上。
济帝震怒,殿内官员无不膝行而拜,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唯有方少骞与几位皇子仍立于原处,仅略作揖礼。
并非方少骞不愿跪拜,毕竟君臣之礼不可废,他该同其他大臣一样伏地跪拜,奈何方少骞如今腿疾未愈,济帝特许其不必行大礼。
济帝稳了稳呼吸,平复怒气,目光注意到站在前方,轻垂头颅作揖的方少骞,沉声道:“方枢密使,可觉得这赈银是乌州知州所贪?”
乌州知州已被提刑司拘押审讯,却始终拒不认罪,乌州又正处在赈灾之中,如今赈银丢失,知州被拘押,群龙无首,人心惶惶。
闻言,方少骞步出队列,至殿中央,拱手而言:“启禀陛下,乌州赈银丢失,罪责首当其冲者,便是乌州知州,然臣以为,乌州知州尚且不会监守自盗。”
其实众人心中皆明,知州断然不会贪墨赈银,毕竟这钱只要丢了,知州就都难逃罪责。
不过是定个监管不力之罪,但若是赈银始终找不到,那定然是需要个替罪羊,以抚民心。
济帝抬了抬眉“既如此,那便由你前去乌州,担任宣谕使,负责追回赈银。”
“臣,领旨。”
见状,相子席也步出列,手持笏板:“父皇,儿臣身在户部,亦有追回赈银之责,儿臣愿同方枢密使同往乌州,寻回赈银。”
济帝摆了摆手“允了。”
下朝后,方少骞与相子席并行,方少骞道:“三殿下,其实殿下无需同行。”
赈银失窃这事说不准其中的水深,若是知州都能成为此事的替罪羊,可想而知牵扯之深,非同小可,任谁都不想掺和进来,偏偏相子席却还主动请缨。
相子席笑笑:“反正在这京中也无趣,不如随你南下,去帮帮你。”
二人心照不宣,但均未言明。
忽有一道带着轻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三弟还是太天真了,涉世未深,你才出京过几次,能帮上什么?”
二人纷纷回头望去,看清来人后遂一同行礼。
“太子殿下。”
“皇兄。”
相则允只是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目光又落在方少骞身上:“方枢密使乃是朝中一股清流,不怪父皇如此器重。”
说着他凑近了些,将声音压低:“可莫要辜负父皇的期待。”
言罢,他退后一步,含笑瞧着方少骞面上的神情。
奈何方少钱只是抬眸静默的看了他两秒,微微一笑,淡然道:“那便,借太子吉言。”
……
霞光渐染微黄,官员皆陆续携家眷入宫赴宫宴,去早了还好在宫中逛逛,但若是去迟了,难免不妥。
偏偏此刻的丞相府内,长公子正闲适垂坐在案前,手持医书,气定神闲的仔细瞧着,丝毫没有起身之意,徒留丞相在一旁急的干冒火。
丞相气急,却也只能在一旁苦口婆心劝道:“儿啊,今日宫宴,圣上亲点你名,岂能随意缺席啊?!”
下朝时济帝特意提了一嘴,想来便也是因丞相府长公子与长公主有婚约在身,济帝身为兄长,自是要亲眼瞧瞧这位驸马。
只是丞相府这位长公子也是个倔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