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死皮赖脸有用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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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微满白日上了一天的课,琴棋书画上了个遍,得到了三位先生的唉声叹气。m.wangzaishu.cc

    下棋时她下五子棋,温书时她开小差,作画时她画王八……

    礼节课上魏先生本是想趁机给相微满个下马威,谁知相微满笑眯眯的看向魏先生,语出惊人:“你大可以去告状打我板子,我这薄命之人,黄泉路上也愿拉个伴儿,不孤独。”

    说着她还颇为认真的歪了歪头请教:“魏先生,你觉得该谁陪我好?”

    她这笑容在魏先生眼中尤为渗人,如鬼魅般阴冷,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只骂了一句“疯子”,便再不去招惹。

    只有弹琴时相微满才算是好些,不至于给先生添堵,稍显安宁。

    然这四位先生直接告到了花娘那里,大家七嘴八舌,但说来说去皆是一言:教不了相微满。

    花娘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听着魏先生愤愤道:“她不过皮囊尚可,琴技略通,但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花娘摆摆手:“行了行了,此事我会向掌事请示。”

    在她看来花朝便是一块璞玉,她也不愿轻易舍弃,但现下看来,花朝性情乖张恶劣,若是再待在这女院,按照这里的规矩,被打死也不过这个月的事。

    这般想想花娘便头疼。

    ……

    课后相微满正欲寻周灵儿的身影,奈何只是一转头,周灵儿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段乔走来搀扶相微满,相微满问道:“段乔,你看见周灵儿了么?”

    闻言,段乔左右瞧瞧:“应该是去舞室了。”

    相微满看着院中还站着十多个还在闲聊的女子,又看向段乔,疑惑道:“那你们为何不去?”

    她是因有伤不便去舞室,那这些人又是为何?

    段乔:“哦,我们是被送来此处学习的,学的是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而那些被收留的女子,学的是琴棋书画,乐舞。”

    相微满这才明白,这女院中也是有区别,毕竟此处甚至有官家女眷,若与日后的青楼女子所学相同,任谁心中也不快。

    罢了,晚些再去寻她也不迟。

    段乔扶着她走出画室,正欲回房,便被三三两两个女子截住去路,这几人看着盛气凌人,全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被送入女院学规矩的女子与流□□子衣裙不同,她们的衣服要比相微满身上的罗裙好上不止一星半点,一眼便能叫人分出身份。

    相微满不想生事,她略略一瞥,便准备绕道过去。

    奈何这几人偏揪着她不放,相微满左移一步,她们就跟着左移,看这架势今日势必不会让她走。

    她沉沉呼出一口气,耐着性子抬起头询问:“有事么?”

    为首的小娘子看着便是富贵人家出身,虽与其他人穿着同样衣裙,但浑身珠光宝气,尤其是她戴的耳饰,那是金的。

    女子将相微满上下打量一番,有些轻蔑的嗤笑一声,抱臂道:“你就是花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打魏先生。”

    相微满不识得此女,还是段乔在相微满耳边小声提醒:“她是杜元菱,杜家是廉郡出了名的富商,这女院还是她们家出钱建的。”

    相微满瞧着面前的杜元菱,她似是听到了段乔所言,此刻更加得意,就差拿鼻孔对着相微满。

    相微满有些不耐的看了看四周,视线这才落到杜元菱脸上:“打她怎么了?”

    又是此事,她倒是未曾料到,还有人为了姓魏的那个疯婆子出头。

    闻言,杜元菱瞪了瞪眼,目露凶光,声音都拔高了些:“你知不知道,魏先生曾经可是在皇后身边侍奉过的?!魏先生可是宫中老人,你打了人,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话落,相微满眉头拧的更深:“在皇后身边侍奉过?”

    她怎么从未听说从前宫中有姓魏的嬷嬷或是侍女?何况宫中又何时教过这种礼仪规矩?

    杜元菱以为相微满是被魏先生的身份震慑住了,得意的勾唇一笑:“哼,怕了吧?”

    闻言,相微满只觉得好笑,不以为意的扯了扯唇:“你想多了,宫中教的是礼仪得体落落大方,而非以男子为天,还俯首叩拜。”

    那时祭天大典前,这些规矩嬷嬷整日里在她耳边念叨,相微满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女院教的这些,宫中可是一条没有的。

    但就算魏先生当真在皇后身边侍奉过又能如何?如今无权无势,还指望皇后大老远跑到这廉郡来为她撑腰不成?况且那时不过也就是个嬷嬷,宫中嬷嬷可多了去,皇后记得住她么?

    杜元菱嗤笑一声,眸中的嫌恶丝毫不掩饰:“你一个乞丐,还能知道宫中的规矩?难不成你想说你还进过宫?哈哈哈哈哈……”

    说着她便跟身边的女子一同哄笑起来,嘲讽之意丝毫不加遮掩。

    相微满心想:她还真进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