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潘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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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便见一女子身着一袭雪缎绣梅裙襦,朝她们这边缓步走来,明明是武将之家,偏生这养出来的女儿格外娇俏水灵。

    潘清的长相极为清秀,蛾眉细长,眼如清水般清澈,步履段段,嘴角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一瞥一笑间,尽显大家闺秀之姿,远远看去当真动人。

    她缓缓停在潘忠身边,视线扫过几人,最后停留在方少骞身上,笑着行礼,语气轻柔:“见过方大人。”

    她这般举止言谈,丝毫看不出二人只是官僚家眷关系的疏离,仿若熟识好友,不过是在外人面前说些客套话罢了。

    方少骞见她,亦是笑笑回应:“今日不过巧遇,亦算熟稔,潘姑娘不必多礼了。”

    潘清面上的笑意更甚,更是多了几分女儿家的羞涩,旋即将目光轻移至相微满身上,语调如春水般柔和:“这位姑娘是……”

    方少骞率先接过话头:“在下挚友。”

    相微满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转,最后只在他身边微微点头应和着。

    闻言,潘清稍愣了愣,她也意识到许是面前女子不愿透露身份,便笑着朝她微微颔首:“幸会。”

    相微满亦回一声:“潘姑娘,幸会。”

    潘清从袖中取出一物,眉眼含笑望向方少骞,将手中之物递过去:“此前听闻方大人遇刺受伤,奈何未能前去探视,这是我自己绣的荷包,里面还有我替大人所求的平安符,还望大人收下。”

    她又道:“本想趁后日宫宴见到大人之际赠与大人,不曾想今日便在此巧遇。”

    方少骞在宫中静养的那段日子,闭门谢客,谁都不见,更别提送东西,故而潘清虽能入宫,却始终未能见到方少骞。

    她声音温柔,却字字诛在相微满的心上,不禁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并非她是个多疑的,只是时人皆知,女子赠男子荷包意味着什么,这便相当于直抒爱意,见此相微满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方少骞垂头看清潘清递来的荷包时,心中自明其意,他面色不改,依旧是那副温润含笑的样子:“潘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这人从不信这些,平安符……亦非我所需。”

    言罢,他轻轻一推,将潘清手中的荷包退回:“所以这荷包,在下恐无福收下,姑娘不妨送给诚信此物之人,也不枉姑娘的心意。”

    闻言,潘清倒也并未有沮丧之色,反倒笑笑,收回手来:“是我思虑欠周,方大人不喜这些,日后送些方大人喜爱之物便是。”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方少骞垂在身侧那只裹着纱布的手上,惊道:“方大人,你受伤了?”

    她也是才听闻方少骞在城门口捉拿窃贼之事,并未亲眼所见,未料竟还负了伤。

    闻言,方少骞下意识将手背于身后:“无事,小伤,已经处理好了。”

    见方少骞回绝,相微满心中稍安,自觉留在此处无益,何况她也怕随禾她们久等,便道:“我还有事,怕是不能陪二位了。”

    潘清率先看向她,笑容柔和:“好,姑娘慢走。”

    相微满微微点头,语气中透出几许轻快,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说了声:“方大人,潘姑娘,再会。”

    方少骞微微偏头,温言叮嘱:“路上小心些。”

    “嗯。”

    应声后,相微满这才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团圆酒楼的方向走去。

    方少骞站在原地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身影,嘴角不自觉轻轻勾起,眸底映衬着灯火,灯火中,似是有那轻快的背影,溢满温情。

    潘清见他这般,面上的笑意一滞,她眸中黯淡了一瞬,低声问道:“你……钟情于她?”

    闻言,方少骞微微回过神,眸底的笑意尚未来得及褪去:“此言何意?”

    潘清眼睫微颤,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心中说不出的忐忑,又像是想要知晓答案,还是道:“你对她,有些不同。”

    她了解方少骞的为人,待人一向温和有礼,对女子更是谦逊耐心,却不会有半分逾矩,因此成了京中无数女子的春闺梦中人。

    但方少骞这人又很是奇怪,与他成为朋友容易,交心却不易,哪怕她和方少骞结识两年之久,却始终感觉二人间隔着一层冰冷的,无形的墙,那道墙的表面,是方少骞的彬彬有礼,可墙的背后呢?

    她从未真正意义上了解过他。

    甚至有时潘清都会觉得,方少骞其实是个冷情之人,好似无人能冲破那道壁垒,窥见他心中所思,所想。

    世人无一例外,都会被这堵墙的表象所吸引,迷惑,陷进这完美无瑕的温柔乡,无人会关注背后是什么。

    这层伪装,太过厚重了。

    方少骞默了两秒,旋即轻轻笑开:“有何不同?”

    他自认为待人平等,对相微满多了些关心,不过是他们二人平日里接触频繁,情感稍深,再无其他,更莫说是……喜欢。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