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舔狗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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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相貌平平,泯然众人。

    心中莫名有些失望。她觉得,她一定是瞎了眼,所以才玩命似的挽回这样一个人。

    “四叔!”

    来人满脸雀跃,一声四叔,将她刚刚破碎的玻璃心粘好了。

    震惊地看着对方,她听到:“四叔,侄儿找到了一张纸,那上面的字迹……”

    “是谁的?”

    朱棣有些不耐烦,懒得听侄儿废话,问了一句。

    来人正要说话,他却有所感一样,抬了眸,目光落在窗外。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徐妙容看到——

    绿树葱茏间,有一人由远及近。

    那人步履匆忙,明明是有些着急的,可他却神色自如,眼神清明。明明,已是成年男子,可不知为何,她却从他身上瞧出了几分少年气。

    那少年气又不十分蓬勃,隐隐约约,又有几分沉郁。

    隔着重重石榴花树,她其实,并不能完全看清那人的模样。可,衣袂翻飞间,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日光忽然被人遮了大半,有阴影罩过来。

    四目相对,她怔了一下。

    那双冷淡的眉眼从她身上移开,似蜻蜓点水一般,他不再回望。唤了一声“四哥”,他上前,自然而然地从先头进来的那不知哪位侄儿的手上抽回了一张纸。

    “火是齐泰放的。”

    他言简意赅。

    一边将那纸递给朱棣,另一边又道:“今日,风从西北方来。这张纸,便是证物。我在钟山西北发现了这张纸,方才又问过解缙,上面的字迹,正是齐泰的。”

    ??“齐泰!”

    朱棣眉梢眼角都见戾色。

    该死的齐泰!都说他见势不对,乔装打扮逃走了。却原来,他不仅没逃,还专程等到今日,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

    这大礼,可好得很!

    “人呢,人可有抓住?还有火,可全部灭了?”

    心头着急,他忙问了一句。

    朱楹道:“马是朝着北边去的,朱勇已经带着人去追了。至于火,我并没有让他们全部扑灭。”

    “为什么?”

    朱棣心中惊疑不定,才要质问,忽然听得:“四哥,要下雨了。”

    他怔然。

    回过神来,便听得,噼里啪啦。

    他:!

    是外头下雨了。

    一刹那,冲天喜意涌上心头。他拍着弟弟的肩膀,情不自禁道:“二十二弟,你……你好得很!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他喜得实在不知该怎么是好。

    谁说天意不可违。齐泰那厮想借着天意害他,二十二弟,就借着天意,起死回生。

    应天府三月不曾下雨,他才谒陵完,天上便喜降甘霖。这难道,不是上天的预示吗?

    他是真真正正的天选之子,连天,都站在他这头!

    “好雨知时节!”

    他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

    眼角余光又瞥见,被他错认的“罪魁祸首”还在呢。有心想缓和一下气氛,顺便给弟弟一家台阶下,便假意咳了一声,道:“二十二弟妹,你怎的,跑到了钟山脚下烧东西?”

    “我……”

    徐妙容心道,你现在倒是给我好脸色了。

    刚才她之所以承认自己烧东西了,是因为,她不确定丫鬟和车夫,到底跟自己是不是一条心。万一自己说没烧,丫鬟车夫却承认了,岂不是很尴尬。

    而现在……

    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不如……

    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往下编:“我想我爹了,所以,来给他烧点东西。”

    她记得,徐达作为开国功臣,赐葬钟山之阴。她来钟山给亲爹烧东西,合情合理。

    果然,朱棣的面色越发和缓,他随口说:“烧了元宝啊。”

    “不是。”

    徐妙容却摇头,“我给我爹烧了一本书。”

    “一本书?”

    朱棣有些疑惑。

    “我烧了《陆放翁诗集》。”

    “为何烧这本书?”

    “因为。”

    徐妙容沉了声,默念着白给的拍马屁机会,不用白不用,她同样朗声道:“陆游的心事,我感同身受,我虽只是一介妇人,却也知道,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我大明的统一,是大势所趋,明主的降临,是民心所向。任何势力想要阻止这一切发生,都注定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世界潮流,浩浩汤汤,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四哥靖难,是历史的选择,是百姓的选择。四年筚路蓝缕,四年风雨兼程,四年披荆斩棘,终于,四哥你来了!”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我想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