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满朝豺狼环伺,要博一个外出之路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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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夙敌强娶后(双重生)》
不知是否是因为昨日宋郾行说的那番话对她起的作用,宋毓容今日出府路上看到路边百姓交谈都下意识觉得是在议论她与顾钦的婚事。
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了,本就因琐事烦扰的宋毓容抬手扶额,昨日与宋郾行见过后,她一直在思考宁家之事的对策,一夜未眠今日早朝议事有些精力不济。
宋毓容掀了车帘唤揽翠上前,“还有多久到?”
“马上了殿下,这个时间路上车马不多,我们穿过这条街就到了。”
这还是宋毓容第一次上朝。
原本被封为监国公主后她就该上朝议事,但奈何当时王昀勾连党羽,以先皇仙逝为儿女至少要废朝一年以尽哀思为由独揽大权一年,甚至就连按理应先送到公主府的奏折都先一步送到王大人府中。
小人当道,国之祸患。宋毓容心里就是万般不愿,奈何当前局势不稳,也只能咽下屈辱,以虚与委蛇求一时安稳。
马车稳稳停在宫门,在揽翠的搀扶下宋毓容身着一身公主冠服,在宫人的注视下走在正中御道上,引得院中等候入内的大臣侧目。
甚至还有胆大的直接当面小声议论开。
“这女子上朝实在是闻所未闻啊,我们大晟如今虽无主君却也是万国来朝一统中原的大国在,怎能这般违逆天道啊!”
这话说的声音虽然不大,距离不过半杖的宋毓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毫不避讳,直接侧头而视,说这话的人红袍加身,年岁却尚轻,宋毓容对这人有印象,是去岁先科状元,崔元。
初时殿试她还曾听闻这位崔大夫言论偏僻入里,做的一手好文章,那篇论国运曾在京中酒馆雅集风靡一时,她还对此人颇为欣赏。
不曾想一年不见,这位新入仕的大人也成了氏族一党的拥护者。
宋毓容朝前走了一步,勾唇轻笑,“崔大人,好久不见。”
宋毓容说话不似崔元方才那般看似毫不畏惧,实则暗中压低声音生怕引起旁人瞩目,宋毓容的目光直直落在男人脸上,甚至若不是崔元目光躲闪,就会与她对视。
崔元身边几个臣子见状赶忙朝着宋毓容行礼,见众人趋势,僵若木鸡的崔元似乎才反应过来,朝宋毓容弓了身子。
“衡阳公主。”
宋毓容并未若方才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客气,甚至连句请起都没说,只是看着面前姿势谦卑的男人,直到看见男人手中的护板因紧张而微微发抖才开口,语气还带着明显的嘲讽。
“想是崔大人如今春风得意,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些,只是本宫劝大人在这儿风口说话还是当心些为好,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有心人听去,误了大人清誉。”
宋毓容将男人身侧其他行礼的大人扶起,貌似是对着旁人,实则话都是对着崔元说的,“崔大人当年殿试一论动京城,内容犀利观点新颖,朝中一年不曾有人敢称逾其上,其中有句话本宫觉得极好,不知大人是否还记得?”
“国之根本在民生,民无忧,则天下平,为君者需以民为重,怀天下,感苍生,胸有大志,不吝小节……先为人,后分男女,崔大人该去好好读读当年写的策论。”
崔元额上渗出细密冷汗,面对宋毓容的质问甚至不敢抬头,只诺诺称是。
宋毓容这般行径是过去从未有过的,王昀一党过去随意便将宋毓容困于公主府一方狭小天地,过去太过简单以至于让崔元今日生出了自己也可以将这个名存实亡的监国公主压在下面的错觉。
但宋毓容从刚才到现在,甚至不曾有过疾言厉色,脸上带着笑便在三言两语将将他们几个胆敢出头犯上的臣子面斥一番,这般气魄胆色,又有如此见识,实在是他们低估了。
……
随着太监抡鞭三次,众人这才循序进入。
宋毓容为皇室血脉,又是先帝指认监国,自是站在百官前列,不过不同于皇上面对百官,宋毓容始终不是大权在握,因此站位也如百官一般朝前。
此时的宋毓容面前的就是那高高在上无人在座的龙椅,稍往后便是文官之首暂为摄政王的王昀,侧面武官之列便是以顾钦为首。
百官先是有奏上报,然后自然而然由管理朝政已久的王昀思虑回复,过程中宋毓容只是听着,并为如刚才院中一般出口将话抢过。
只因她心中有数,一则所报并非大事,按她听来都与近日府中批复奏折无异,二来王昀所说并无错处,刚才她是一年不曾入朝,出言给这些人一个惊醒,宋毓容并不想在这些无甚可辩的事情上争端。
她今日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王昀同意她与宋郾行一同前往殷城。
其实宋毓容倒不是不可以不说直接前往,但这一去少则数月多则半年,唯二的皇亲这么久不在京中是瞒不住的,反而会引起王昀等人的注意。
因此她想找一个合理前往殷城的机会。
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