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棋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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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外头两人多半也是来汇报兰贤妃的事情。
思及此,阮如安从他怀里缓缓坐起,眸光低垂,“我与你一道去。”
穆靖南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无妨,你且在此处歇着,我一人去便好。”
语罢,见阮如安面上仍是担忧,穆靖南又将人揽在怀里亲了亲,安慰道:“莫要多思,安安。岳父会没事的,你好好歇着。”
话说到这份儿上,阮如安也只能坐在床榻上,看着他换好衣裳,只是许久不语。
穆靖南整理好衣襟,出门前仍不忘回身安抚道:“且安心,一切有我。”
言罢,他大步离开寝殿,阮如安盯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外,心中却依旧无法平静。
穆靖南若真是如他所说的一般靠谱也就罢了。
皇帝出了屋子,守在外头的冬儿自然便进了屋,等着伺候。
“你即刻去找小福子,让他想法子出宫去同霍若宁说一声。”
阮如安攥着手心,缓缓道:“务必让他尽快查实白暨此人。”
人活一世,只要有所往来,便会有破绽。
白暨一个小小祭酒,纵然后头有程太尉撑着,却也不该有这般胆量,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冲撞上位。
这几日来折腾了那么许久,阮如安不信穆靖南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早早设好的局。
可穆靖南却迟迟不动手,总也拖延纵容……
阮如安猜想,白暨手里定然是还有别的什么……值得让穆靖南忌惮的东西。
可如今除去北境战事,四海无恙。
白暨就算再有能耐,怕也难在北境闹事,更何况清流就算是想要动手,也已派去了一名程太尉,也没必要再多加派人手了。
再言,这北境战线要是溃然,敌军入侵,清流也讨不到好的,除非……
有人早已叛变。
诶,这真是一本糊涂账。
阮如安轻轻叹了口气,又道:“你让霍若宁注意着,这几日加强京中巡防营巡逻力度,千万莫让人钻了空子。”
巡防营隶属兵部管辖,这一遭原本就该霍若宁来管。
“哦,你将李杳杳的那枚令牌拿了,让小福子送出宫去,那令牌,若是霍若宁有用,便让他留着,往后权当我们世家做了个人情,若是霍若宁不要,便让他送还给人家姑娘罢。”
李杳杳这小姑娘稚气未脱,她也总不能和一个小娃娃计较。
再言,那小令牌她拿着也没什么用,怎么也该交到需要的人手里才好的。
待冬儿应下,缓步出了门,阮如安睡眼惺忪,说完这么一大堆,又软着身子躺下了。
-
却说另一头。
穆靖南端坐在大殿内,白祭酒与兰寺卿一同进殿,面色凝重。
二人行礼后,白祭酒率先开口:“陛下,经过这几日彻查,微臣等已查明贤妃中毒一事,证据显示……乃是皇后身边的冬儿姑姑所为。”
这又是在瞎扯些什么?
穆靖南心头虽不置可否,然还是冷冷扫了一眼白祭酒,询道:“她虽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女使,但如何能接触到如此毒物? 你且仔细说来。”
白祭酒一拱手,沉声答道:“陛下,微臣本不敢妄言。但据微臣查明,冬儿与太医院的朱太医往来甚密,而朱太医正是当年阮丞相亲信之人。阮丞相叛敌投敌,早已人尽皆知,想来朱太医也早生异心。”
忠者成贼,叛者反咬,可笑至极。
可穆靖南像是打定了主意要顺着白祭酒的话往下说。
他眸光微敛,目光沉静地扫过白祭酒与兰寺卿。
穆靖南并未急于开口,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仿佛在暗中衡量这番言辞的分量。
半晌,他缓缓道:“朱太医的确与阮相有旧,朕也曾宽仁待她,不想竟如此狼子野心。”
骤然停来,言语中虽带些轻蔑,可若听得仔细些,语调之中似乎却并无实质的怒气。
听了这话,白祭酒面上喜色一闪,立刻接道:“陛下所言极是。朱太医借着为皇后诊脉之名,与冬儿姑姑勾连…….实在是居心叵测。”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微臣以为,朱太医早已心怀不轨。至于冬儿姑姑,亦是牵连其中之人,当为帮凶。”
穆靖南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沉沉地盯着白祭酒,似笑非笑,淡淡地道:“人证物证俱在?如此说来,朱太医倒的确罪责难逃了。”
白祭酒趁热打铁道:“陛下,微臣在冬儿的住处搜得七绝散之残余,且查明朱太医曾开具宁息草。悄然加入其中。如此而言,朱太医与冬儿姑姑互相勾结,想必早有预谋。”
这几日那女使都跟着阮如安住在太极殿,那坤宁宫内是什么情形,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