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替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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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您禀请一些宫务。”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兰贤妃今日显然是怎么说也要跟着阮如安去趟太极殿了。

    对此,阮如安得了方便,自然懒得再去管,若再推辞了去,一会子让人以为她与兰贤妃有什么龃龉,平白闹了误会,那便是不划算了。

    想到此处,她开口道:“既如此,你请她先到一侧的偏殿避一避雪罢,莫着了风寒。”

    一旁坐着的谢淑妃听了‘镇北王’几个字,却是想起来了。

    太初五十二年,不正是镇北王迎娶兰太傅之女的日子么。

    那场婚典浩浩荡荡,传闻十里红妆,又有太子夫妻亲临,何等盛大。

    心头有了数,谢淑妃看向定国公夫人,笑道:“夫人,您兴许是将镇北王妃同皇后娘娘记混了。”

    “这太初五十二年,正是镇北王娶妻的日子呢。”谢淑妃想好了说辞,圆滑道,“想来是本宫和兰贤妃一阵一阵的叨扰您和皇后娘娘,乱了您的思绪了,真是咱们的罪过,本宫给您赔个不是。”

    “淑妃娘娘言重了,原是臣妇老糊涂了,哪里又是您的错处?”客套话说的漂亮,定国公夫人瞧着谢淑妃的目光也变了变,她兀自笑了笑,又攥着帕子道:“是了,今日见了皇后娘娘生的国色倾城,天仙儿似的,便说了眼熟……”

    她拉长语调,目光灼灼看向阮如安,继续道:“原是昔日兰太傅之女——现在该尊一声镇北王妃了,与娘娘的确生的是神似,昔日陛下又总与她来往,叫臣妇这个老糊涂弄混了,幸而有淑妃娘娘提醒,否则,不知还要说出什么冒犯话哩。”

    “还请娘娘恕罪。”说这话时,定国公夫人站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个礼,一副满是歉意的面容。

    这穆靖南对兰家嫡女多有照拂来往甚密的传言,就连远在汴州的谢淑妃都有所耳闻。

    镇北王妃原养在江南,后来回了长安,兰太傅管教子女甚严,故而她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后来嫁给镇北王,大抵是镇北王偏爱金屋藏娇,或是镇北王妃原本就是个少言寡语不爱见人的,她也素来不参宴,总也推说身子不好,见不得客                                                。

    细细算起来,怕是整个长安城都没几个人见过镇北王妃的容貌。

    ……

    可不论心头怎么想的,也该瞧瞧如今是什么时候,镇北王妃已嫁作人妇,穆靖南更已有妻儿,提起这前尘往事,膈应的可不就是阮如安么。

    一会儿子说皇后和镇北王妃长得像,一会儿又说皇帝对镇北王妃颇为照拂……

    这不是就相当于在说,皇帝是因为皇后长得跟心头那抹白月光相似,这才分外宠爱有加么。

    苍了天了,这定国公夫人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淑妃眼下无比后悔提起镇北王那茬,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番阮如安的脸色,见她神色无异,隐在衣袍下的双手却似乎微微颤抖。

    阮如安平日不是个会轻易动怒的,想来也是因着一份与生俱来的傲气,接受不了平白做了他人替身,虽眼下看来只是空口无凭,随意说说的,但怎么也是没法子入耳的。

    若是其他人,罚一罚解解气便也就罢了,可偏生现在定国公夫人是一尊佛,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去。

    眼下啊,朝廷指望着她的丈夫儿子上前线打仗,皇帝也指望着他们定国公府在北境的名望能够振奋军心。

    气氛僵冷,好似满屋子的瑞炭地龙都不中用了一般。

    恰这时,冬儿迈进殿内,上前禀报道:“娘娘,太极殿传了旨意,说是陛下召您。”

    真来的是时候。

    闻言,谢淑妃猛的站起身,她如蒙大赦一般轻吐口气,又上前去挽住定国公夫人的手,笑道:“陛下召见,皇后娘娘便无暇陪着您了,若夫人不嫌弃本宫的蓬莱宫,还请移步,本宫近来正重温着您昔日所创的《寒梅咏》一词,读来颇有意趣,若能得夫人赐教,真真是三生有幸呢。”

    阮如安也知晓谢淑妃在担忧什么,她垂眸微敛神色,整顿片刻,继而缓缓起身,从容道:“陛下召见,本宫不得不去,还望夫人见谅。”

    语罢,她又对谢淑妃道:“便有劳淑妃妹妹了。”

    -

    既是去太极殿面圣,便没这必要着这厚重不便的凤袍。

    阮如安换了件款式略简单些的鎏色宫装。

    冬儿亦是小步跟在她身后。

    -

    外头漫天飞雪,氤氲白雾茫茫,笼于苍穹,抬眼望去,便见兰贤妃背身立于坤宁宫前。

    她正与一华服女子有说有笑。

    走得愈发近了,冬儿抬眸望去……

    便见那女子黛眉轻扫,双眸如秋水剪瞳,光华流转,鼻若悬胆,樱唇嫣然,面若芙蓉,肌肤胜雪。

    的确是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