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天书神迹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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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谢仙尊出手相救。裴公子那样好,原来是与仙尊一脉相承的。”
姒容起身道:“阿允自幼就善良,与我没什么关系。”
叶语棠忽然问:“裴公子的允字从何而来?”
姒容止住脚步,“允文允武。”
叶语棠心生羡艳,“姒容仙尊,你为我起一个新名字罢。语棠二字,听起来柔弱可欺,伶仃飘零,我不想再用这两个字。”
姒容没有直接答允,“叶姑娘觉得少阳掌门如何?”
“我虽未见过少阳掌门,但听闻她年少有为。”
“少阳掌门名桑柔,取自菀彼桑柔。叶姑娘,名字是父母或师长给的,但你要做什么样的人,却是你自己决定的。他日你若为一仙门之首,叶语棠三字的分量当与今日不同。届时你仍然嫌弃自己名字气势不足,再自号一尊称罢。”
仙门之首?叶语棠讶异,我怎会成为仙门之首呢?即使是假设,也过于异想天开了。
可是姒容那句话说明,她没有把叶语棠排除在仙首的可能之外。叶语棠禁不住眼眶发热,感激道:“多谢仙尊,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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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集文馆暖香浓郁,在雪景中清幽飘远。
叶语棠回到馆内,身后跟了一位着紫衣、戴银色抹额坠紫珠的落拓公子。
萧凡不怀好意:“江公子,你那小女魔怎么没跟着你,该不会听说你被逮回来受罚,大难临头先飞了。”
江玦倦得眸子都懒抬:“她嫌有些人聒噪。”
萧凡抱着照夜紫笑,“奇了,连江公子都会讲笑话了。”
江玦从他身旁经过,拖着满身的鞭伤,行动仍然迟缓。萧凡在心里可怜他,然而转瞬间,他迅速攻向萧凡,轻而易举地撤了刀。
“流金照夜紫,宝刀配英雄。”
江玦把照夜紫扔还给萧凡,萧凡被挑衅也不生气,跟上江玦道:“你握刀的手势像握剑,外行了。不如这样,我教你刀法,你教我剑法,如何。”
江玦说:“不教。”
萧凡讨了个没趣,往外走道:“哎呀,小女魔走了,玉骨仙君竟然变得如此暴躁。”
江玦不理会他,转而对叶语棠温和说:“叶姑娘,笔墨和绢布准备好了。”
根据江玦的描述,叶语棠执笔落墨,画出神器天桑的图案。绢布上徐徐展开一床五弦古琴,古琴中有仙缘结样的琴心,天桑就是指琴心。
叶语棠画完了,抬头看江玦,发现他愣在当场,紧张问:“怎么了,我画的不对吗?”
江玦把绢布收起来,郑重道:“镇国神器关乎天下安危,今日之事请叶姑娘务必保密。”
叶语棠懵懵地点头,搁下了画笔。
江玦没听过神器可以长在人的心里。至纯的木系琴心无法与金乌共存,但倘若镇国金乌移位,天桑琴心就能接替它镇守深境。而这传说中的天桑琴心,竟与江玦的心脉相连。
室外积雪深厚,绣金白靴在雪里踩出深深的印子。
叶语棠抱着大氅跟在他身后:“天冷,公子穿件衣裳罢。”
江玦没回头:“天冷,叶姑娘别跟着我了。”
他绕过叠山跨小桥,走到苏无涯居住的漱冰室,没顾礼数,擅自走了进去。苏无涯不在院内,江玦开门进卧室,看到苏无涯的床头挂了一幅画,画中器物与方才叶语棠画出来的天桑很像。
江玦走近床头,仔细端详那画,发现 墨迹新鲜,干了不过一两日的样子。想必师父也是最近才确认天桑是什么,但他没有把江玦召来商谈,似乎并不打算告知他真相。
苏无涯曾对繆妙说:“神器出世自有机缘,不可强求。若能守住镇国金乌,我们无需寻找替代。”
师父不想他死。
江玦站在原地发愣,突然听见院里传来脚步声。
“这件事我本要瞒一辈子的,”清一对苏无涯说,“若无天桑,世上早没有江玦了。二皇子生下来心脉不全,是他母亲偷了我的家传神器放到幼子心里,才逆天换回他一命。说来二皇子并非天生与金乌相克,是天桑入体之后才有那症状。”
苏无涯说:“此事绝不能让玦儿知道。”
清一同意道:“当然,当然。”
江玦悄悄翻窗,从后院离开。
这夜下了很大的雪,玉兰树冠盖白华。兰苑窗边,江玦披着白鹤氅,看落雪压枝,听折竹断裂,眼前翻来覆去都是沈烟烟的脸。
从前,江玦认为天桑雪是天底下最好的景致,看一辈子也不会生厌。可如今,他看着绵软的白雪,只觉得风太苍劲,雪太沉重,不如益州的雨温柔。
益州还下雨吗?不知沈烟烟此时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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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罗山北面湿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