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骄子坐罪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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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三个时辰,若在深境完全崩塌前找到替代的镇国神器,或许能化险为夷。”

    燕辞秋探脑袋过来,那古籍上的仓颉字看得他眼晕,努力盯了半晌,只能依稀辨认出乌、水、天、神石几个字。

    繆妙问:“天桑是为何意?”

    苏无涯又一挥手,在繆妙和燕辞秋面前幻现出神器的画卷。

    真水乃水伯天吴的魂珠,金乌为羲和之子残存的神力,神石则是女娲补天遗落人间的最后一块五色石,三者曾在不同时期现世。

    “唯有天桑,”苏无涯停顿一下说,“世人皆不知其为何物。”

    燕辞秋不可思议道:“天桑自然就是天桑山,难不成我们要学愚公移山,把天桑山搬去深境吗?”

    苏无涯指尖摩挲着扇骨,“古籍语焉不详,一些仓颉字还有待破解。为师年少游历时,曾在长生门天书阁读过一本名为《神宝鉴》的书,其中图画描绘了日出扶桑,光照云梦琴台的画面。如今的天桑山积雪皑皑,假如没有灵源维持,山上便只有雪松生长。但在古时,那里曾出产灵木,是闻名大荒的琴瑟之材。”

    繆妙悟道:“也许天桑是一种古树,或者是指失落的白帝琴。”

    燕辞秋可惜道:“都怪魔宗一把火烧了长生门,天书阁收藏的古籍孤本一下全没了。”

    繆妙也叹了一气。

    那年魔火烈烈,将长生门的古殿尽数摧毁,天书阁所藏珍书均葬身火海,仙剑雪君和白灵也从此下落不明。

    繆妙想到这里,发现沈烟烟从未提起雪君白灵,也没修炼过长生诀,对她在魔宗的边缘身份又笃信了几分。

    —

    从苏无涯那儿离开,姒容在檐下看了一会儿雪,才转身往裴允和燕辞秋的院子走。

    桃山庄很大,到处是连廊。姒容故意挑了较远的地方住,如今要去找徒弟还破费脚程。

    推门而入时,室内只有裴允一人。

    裴允小心翼翼问:“师尊,是你吗?”

    姒容不应答,默默走到床边。

    裴允见到姒容的瞬间,眼睛立即亮了,很快却又把笑容压抑回去。

    “师尊,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裴允抬头看一眼姒容,又亏心地低下头,“师尊叮嘱我,不能对魔女掉以轻心,是我大意。”

    姒容不以为然,“是么。”

    裴允心里在打鼓,姒容一针见血地说:“你不是疏忽大意,是知情不报。”

    裴允知道自己瞒不住。他每日向师尊汇报行程和任务,其中最重要                                                的是对沈烟烟的监视情况。这一路上,他早已发现江玦对沈烟烟不一般,可他再三犹豫之后,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师尊。

    姒容说得对,他知情不报。

    “弟子知罪。”

    裴允忍着身上疼痛,下床跪在姒容面前。姒容冷脸甩出冰绫,他心上一冷,闭上眼睛。

    处罚却没有如预料中降临,冰绫温柔地裹住他布满伤痕的身子,将他带回柔软的床铺上。

    姒容脸色极差,裴允知道是被自己气的。从前,裴允对姒容总是恭敬乖顺,姒容若处罚徒弟,那定然是燕辞秋惹了祸。这回裴允也出格了,姒容比往常更气闷。

    “说罢,”姒容审他,“为何知情不报。”

    裴允又犹豫了。

    查探渺水上游那几日,江玦偶尔会神游天外。裴允问他怎么了,他反问裴允:“我身上是否有未除尽的魔符?”

    裴允说没有,“你可是身体不适?”

    江玦摇头,“我们尽早回去罢。”

    思念切切时,裴允问过江玦,若有一日,爱上自己不该爱的人该怎么办。

    江玦沉默片刻,淡然道:“爱无所谓该不该。世人爱圣人属天经地义,理之当然,那是教化的结果。我不欲视圣人为爱人,也不欲教爱人作圣人。”

    他没有解答裴允“怎么办”的问题,也许彼时,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但裴允清楚,江玦不肯被教化的那一面是九死不悔的任性。

    姒容见裴允不答,狠心收紧了冰绫,裴允痛叫出声。

    “我知江玦凡心已动,”裴允满头大汗地解释,“可我并不知道,他会跟沈烟烟一走了之。师尊,沈烟烟一路上帮过我们,以江玦的品性,即便对沈烟烟没有男女之情也会护着她的。”

    姒容松了冰绫,“李挽君罪不至死。此番惨剧,燕遥也有错。”

    裴允迅速坐起身,在床上运功自疗,平复喘息。汗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骨落到鼻尖位置,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真的很痛苦。

    姒容后悔自己这么严厉,又不好放下身段去安慰。她用冰绫擦去裴允脸上的汗,在裴允看不见时,心疼的表情才不加掩饰。然而下一瞬,裴允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