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储闱女官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没办法,李灵溪只好把魔咒撤去,假装自己治好了太子。江怀远满心感激,即刻提拔她做东宫司记。

    因着“诚心授意”这四个字,李灵溪既不能用司魂符操控江怀远,也不能挟持威逼他,只能变着法子哄骗,让他真心想打开深境。

    原以为是个简单的任务——哄骗男人而已,却不想遇到江怀远这个毫无魄力,虽然愚笨但是坚守法度的太子。

    就这样拖了两个月,李灵溪还没能进入深境。

    前夜,李灵溪看见江怀远捧着一个亲王制的金虞符翻来覆去看,才知道他原来还有一位同胞兄弟,是先皇后所出的二皇子。

    旁敲侧击后得知,张皇后怀着二皇子时遭遇楚王逼宫,误入深境避险,导致二皇子一出生就心脉残缺,险些早夭。为了救二皇子的命,帝后违反祖训,将幼子送上天桑山修行,是为如今的云水门大弟子,江玦。

    江怀远说了那么多,李灵溪格外关心那一句“误入深境”,问他:“先皇后并非皇族血脉,怎能误入深境?”

    问完了,不等江怀远回答,她已知道答案。

    深境之门认江昖血脉,原是尚怀在母亲肚子里的也算。

    慕风知情后说:“那代价也太大了。”

    李灵溪把皇族男子想了一圈,恶寒道:“确实,代价也太大了。”

    一计不成,一计又弃,骨灼之期正在迫近。

    李灵溪听着长安宫内关于妖兽的议论,决定将计就计,借路平原一用。

    魔气在赵王府最为浓厚,可知路平原与赵王江武勾结。江武早有反逆之心,又知路平原此举多半是为了阻挠李灵溪夺取镇国金乌,而江武则是为了趁机篡位。

    慕风接到李灵溪的眼神指示,低声道:“殿下,今日司记遇袭,听见妖兽喉间咕哝着一句话。”

    江怀远问:“什么话?”

    慕风唯唯诺诺道:“储君……储君更易,兴之大虞。”

    江怀远心口发紧,身子晃了一下,“放肆!妖兽怎么会说话,定是你胡言乱语。”

    慕风低着头,“奴婢不敢胡说,殿下一问司记便知。”

    江怀远快步走回殿内,问李灵溪是否真有这件事,李灵溪没有直言,虚弱道:“殿下且看今夜妖兽造访何处,不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门外纷至沓来一阵脚步声,裴允带人进了东宫。

    “赤翎府奉命捉妖,今妖气索引符指向东宫,请皇太子务必在结界内静候,不可迈出结界一步。”

    江怀远顿觉毛骨悚然,结巴道:“还真是,真是冲我来的啊?!”

    —

    当夜月黑风高,烈焰似的灵流环绕着东宫,一红衣少年用赤练剑画下法阵。

    那少年十六七岁,长相英俊,眉心一簇赤凤纹。初初展开的眉眼隐含倔强,虽与裴允师出同门,却不见裴允身上稳如山岳的风度,而是多了几分凌人傲气。

    正是凤箫掌门燕扶正之子,燕辞秋。

    在师弟的护法下,裴允成功困住了妖兽。

    就在裴允拉开揽月弓准备射杀妖兽时,魔气骤然散开,地上一众修士都被毒倒在地,连燕辞秋                                                也摇摇欲坠。

    东宫承元殿,江怀远心急如焚地踱步。

    李灵溪透过风窗看见那浓雾中的妖兽,分明是国兽驺虞。虞朝尚白虎,更以驺虞为国之圣瑞,路平原不知去哪召来驺虞为祸洛都,仿佛存了心戏耍皇族。

    门外影影绰绰地映着桂枝,风吹惊鸟铃响,一道绛紫魔气唰地穿过窗子,径自击向江怀远。沈烟烟飞身扑去,替江怀远挡了这一记“重击”。

    妖兽已经飞远,众修士追击无果,燕辞秋只能气急败坏地跺脚。

    待裴允率队回到东宫,忽然听得一声尖叫。

    “司记,司记你没事罢!”

    慕风着急落泪,扶起痛苦呻吟的沈烟烟。

    江怀远也在旁惊慌失措,自言自语道:“那妖兽要杀的人是我!烟烟,你,你竟然为我舍命……”

    宫门飞檐下,燕辞秋揉着自己被妖兽爪风扫到的胸口,闷声不吭。裴允忙完出来时,见燕辞秋龇牙咧嘴的,才想起问他伤情。

    “辞秋,你伤着哪儿了?”

    “没伤着,好得很。”

    燕辞秋跟着师兄往外走,和列山宗的木清呈打了个照面。

    木清呈问:“燕少主可需疗愈?”

    燕辞秋硬气十足道:“我仙体神躯要看什么伤,你去治那个凡人罢。”

    木清呈微微一笑,从燕辞秋身边走过。

    殿内只余太子与两位女使,木清呈过去坐在榻阶,搭手在李灵溪的手腕处,仔细查探。

    江怀远见她沉默良久,急问:“如何?”

    木清呈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