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江湖路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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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更冒昧了。姒容虽然被逐出师门,说到底也是长生遗脉,故人全在那场魔火中丧生,这话说得无异于专往她心里扎刀子。

    江玦见李灵溪缩着肩膀,屈指要作驱寒结界。李灵溪抬手阻止,体贴道:“灵力深厚也不是这般浪费的。”

    话毕却不客气地摘下江玦的披风,披到自己身上。

    姒容说:“长生印固然不假,但沈姑娘当众使用过魔气,就这样回归修界难免会遭人猜忌。不如,以捉拿路平原为凭据,证明沈姑娘虽身入魔道,却从未主动作恶。待他日事成,再去神农岛举行净魔仪式。”

    李灵溪盘算着要借江玦行事,这么一说,兴许她还能利用修界势力杀了路平原为慕风报仇,立刻就答应了。

    姒容又说:“魔修多往怨气重的地方走,我近日观得天象,西北同州方向有阴云不散。”

    李灵溪想起一事,说道:“我在东宫时偶然听太子提起,今年同州的税收不到往年一半,可同州未报天灾虫害。”

    燕辞秋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怨气重不重,去看看就知道了。”

    繆妙正看着李灵溪身上那件织金披风发愣,就听到江玦的声音突兀响起:“我同去。”

    火光跳跃,映着少女俏丽美好的面容,可惜她愁眉不展。

    江玦没和繆妙商量,直言:“阿妙若不愿同去,便先回云水向师父复命罢。”

    繆妙当然不会先回家,她说:“师兄去哪我就去哪。”

    燕辞秋翻了个白眼。

    姒容将药包递给裴允,说道:“赤翎结界受损,我要尽快修复,就不与你们同行了,阿允记得随时与我联系。”

    裴允闻言有些落寞,“知道了,师尊。”

    李灵溪垂眸看着地面,把满心失落掩藏了去。

    夜色渐浓,篝火烧到尽头。

    李灵溪起身,把披风还给江玦,说要休息了。江玦嗅到自己的衣裳上沾了淡淡的白兰香,又想起那日受赠的芍药花。

    芍药是沈烟烟的,对于代他人保管的东西,江玦会更上心些,以求原物归还时一如既往。所以他把芍药将养起来,在木系灵力养护下,那花儿开得芳菲蓬勃,倒比初见时更显生机了。

    李灵溪回房后没多久,院中篝火燃烧殆尽。

    厢房挨着后山,冷硬床榻倚着束腰窗。李灵溪坐在榻上,木然看向窗                                                外,慕风的雪青发带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魔修好斗,试练会上失手杀伤人都是常事。罗青冥正在闭关,慕风之死难以向魔宗讨说法,李灵溪只能自己报仇。

    若明年夏天试炼会之前拿不到金乌,路平原会再一次打败她,到时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李灵溪的指尖逐渐用力,抓紧了窗台边缘。

    窗外远天,乌云遮盖月亮,拧出淅淅沥沥的秋雨,落在陈年的屋顶瓦片上。李灵溪指尖凝光,轻轻抛向屋顶,老旧瓦片很快松动坠落。

    冷雨穿过开了口子的屋瓦滴在床榻,被褥被淋湿了,李灵溪光脚向外走去。

    地面很凉,李灵溪走得很慢。

    长夜难眠的不止李灵溪一人,江玦卧在塌上听雨,合眸就是沈烟烟那双蒙着水雾的桃花眼。

    有人推门而入,江玦听到开门的动静坐了起来。屋舍内黯淡无光,但修士大多习得夜视之法,江玦透过夜幕看清了衣衫单薄的沈烟烟。

    “沈烟烟,怎么了。”

    李灵溪长发披肩,面露委屈。螺白长裙下一双光裸的玉足带点湿意,竟是不着一履,光着脚踩水走来的。

    “我住的厢房漏雨,”李灵溪提起裙尾说,“正睡着呢,身上就被雨淋湿了。”

    江玦下榻快步走,“我去修补。”

    越过李灵溪身侧时,江玦被她轻轻勾住腰带,随后怀里多了具温软的身体。

    李灵溪双手揽抱江玦的腰,可怜道:“江仙君,我好像,又毒发了。”

    魔女的指尖在江玦后颈游走,施下幻咒,江玦眼前一晃,视线逐渐模糊不清。他打横抱起李灵溪,几步走回床榻边,把李灵溪轻轻放下。

    冰凉的双足被江玦握在手里,李灵溪以为他要更进一步,然而江玦只是扯来棉布给她擦脚,直到泥水都擦拭干净。

    “江玦,”李灵溪唤他,“我怕痒。”

    江玦捂着李灵溪发寒的双脚,仿佛没听见她说话。

    李灵溪想是司魂符起效了,江玦无暇分心,只能顺应直觉和本能行事。

    “江玦啊,”李灵溪探手抚摸江玦的脸,得意地笑了,“你的本能也包括关心他人冷热么。”

    江玦还是不回话。

    李灵溪起身吻向他,捧着佯装的虔诚,他偏脸躲过。

    “你收了我的飞花,”李灵溪蹭着江玦的唇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