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天罚神判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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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将离》 

    苏二面颊逐渐染红,眼睛又瞟向江玦,希望能听他叫一声“苏苏”。可惜五年不见,看今日光景,江玦早就不记得她了。

    燕辞秋唤一声“苏苏”,繆妙眼皮子一翻说:“苏是取自她父亲的姓,你不如唤声二娘,也不难听。”

    “可这世上有一千一万个二娘,谁知道你叫谁?”燕辞秋拿茶壶倒茶,不小心把茶杯碰倒了,“哎哟,茶茶茶——”

    茶水倾洒,顺着食案往江玦那边流,沾湿江玦的手背。

    繆妙二指并做诀,那茶便如同被冻结一样,停在食案上。江玦取出一方雪帕,把手上的水擦干。

    燕辞秋朝他伸手道:“我的手也湿了,师兄帕子借我一下。”

    江玦犹豫一瞬,然后说:“这帕子不干净。”

    燕辞秋“噢”了声,随意地把手往自己衣袖上擦。另一边,繆妙手一颤,碰倒第二杯茶,茶水像溪水似的向食案四面流淌,繆妙却没有心思再施法定住。

    苏二看不明白,湘灵仙子的眼睛,怎么就红了。

    正思索时,房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把苏二吓一个激灵。她向后躲去,目光擦过身侧的沈烟烟,见她一手急急忙忙伸向江玦,江玦竟也安安稳稳地握了回去。

    苏二尚来不及细想,来人大声呵斥道:“县尉查案,凶犯还不束手就擒!”

    接着一队小卒闯进房内,包围了他们。

    裴允起身问:“何事?”

    领头那人着青衫,挂县尉腰牌,分明是三十出头的青年人,却显得老气横秋。

    他昂首挺胸,指着江玦道:“就是你,昨日当街把县令公子杨卓踹成重伤,公子仁善,不追究你的罪责,你反而恩将仇报,趁夜谋杀了公子!”

    李灵溪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县尉是昨夜跟着杨卓的其中一人。

    裴允面色严肃道:“县尉指控要有证据。”

    那县尉又说:“除此以外,今晨巡捕还发现沙棘巷中有一断头男尸,城外房山营驻军死了七个人,无一不是人头分离,死状惨极!你们谋杀府兵,其罪当诛!”

    燕辞秋急了,就要把身份亮出来:“胡说八道,我们是……”

    “辞秋,”江玦拦住他,“我虽不是凶犯,但目睹了昨夜案发的情形,理应作为证人,去令廨走一趟。”

    李灵溪看着江玦说:“我同去。”

    县尉冷哼一声,瞪眼道:“令廨?来人呐,把他们全都给我押入大牢!”

    繆妙和燕辞秋起立欲争,裴允一把拦住他们。

    江玦说:“如你所见,昨日杨卓受伤时,只有我和沈烟烟在场。此事与其他人俱不相干,你逮捕他们于法不合。”

    逍遥县早已没有法度可言,但那县令眼珠子转了转,同意道:“那就只押你们两个人,最好别给我耍什么鬼心眼!”

    说罢大手一挥,让人上去押解他们。

    江玦挡开第一个接近李灵溪的小卒,横眉冷眼说:“别碰她。”

    县尉大呼小喝地,立马又给他扣了个新罪名。

    江玦长睫微压,盖在亮而有神的眼睛上,平白添了一丝阴翳。那县尉被江玦这么看一眼,竟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苏二害怕官兵,躲在裴允身后不吱声。江玦要走时,她探出半边脸来看江玦,却见他把案上的半块芋头蒸糕揣走了。

    一群兵卒拥着县尉下楼,中间还有两个“囚犯”,往县衙大牢走。

    繆妙从窗子往下看,看江玦和沈烟烟走远,回头问裴允:“裴大哥,你和师兄又打什么哑谜?”

    裴允道:“阿玦要去查那县令府,我们也不能闲着。还不知道被拐来的女孩到底藏在哪,最好是把逍遥县再搜一遍。”

    燕辞秋说:“也是,那几个小兵小卒能干什么?师兄吃不了亏。既然要找被拐的女孩,我们不如分头行动,把这逍遥县翻个底朝天!”

    繆妙拎起剑说:“走。”

    苏二忙问:“那我呢?”

    裴允说:“姑娘在此处等候就好,待事情了了,我派人送你回家。”

    苏二没有拒绝的机会,只能看着几位修士翻身下楼,如同轻盈的燕子,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

    今日起北风,路上行人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

    李灵溪裹着云水披风,路过一座门庭若市的高楼。辰时未尽,那高楼却有许多客人正披衣向外走,掌柜和跑堂的在门口送客。

    到了楼底下,空中飘来五彩斑斓的熏香绢帕。李灵溪仰头看去,更多的绢帕纷纷扬扬掉下来,盖在她的脸上。

    江玦探手在她脸侧,取下帕子后没有立即移开手。刺目的日光被江玦挡住,手掌与绢帕衔接无间,李灵溪在江玦的掌下扬起微不可见的笑。

    “这楼有古怪,”江玦仰面看见牌匾写着云楼二字,“帕子浸过迷药,别傻傻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