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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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在强取豪夺文里重生后》 

    天佑三年,梁国,隆冬,大寒。

    皑皑的白雪从天空中四散飘落下来,折断路边枯枝,沉重地堆溅在地面上时,已经带上了十足的凉意,森冷雪白,刺人肌骨,令人忍不住哆嗦打颤。

    非必要行踪之外,百姓纷纷闭门不出,街上冷冷清清,家家户户门皆紧闭,除了大理寺昭狱的铁门。

    “崔帏之,出来。”

    寒字三号的狱门打开,木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被人用力推到一边,冷漠的声音像刀一样割过来,刺痛着崔帏之的耳膜。

    被叫做崔帏之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靠墙抱膝,坐在薄薄的稻草铺就的地上,旁边的被子脏的几乎被黄灰色的泥土包浆,还被蟑螂和老鼠啃出几个破洞,在冬日里只穿着单薄的囚衣,虽然脊背挺得笔直,但依旧狼狈不堪。

    一双原本明媚鲜亮的瞳仁此时略微浑浊,几乎呈现出些许恍惚来,被凌乱打结的发丝遮住,他脸上全是泥灰,身上的金锁和玉佩也全部都被大理寺收走了,惟留下手臂全是鞭打出来的伤痕和冻疮,一眼望过去红的不像话,活像是得花柳病了。

    狱卒见状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用鞭子狠狠抽了他一下,直接将那单薄的囚服上打出一条破痕,崔帏之肩膀上登时多了一道伤口,皮开肉绽,令他沙哑着嗓子,惨叫一声:

    “疼.........”

    “起来了!”狱卒喝道:

    “等会就要砍头了还怕什么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实点!”

    崔帏之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更不像之前一样有力气和他们顶嘴,最后在两名狱卒粗暴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从来只穿金丝绸缎靴、只着蜀锦绣衣的忠勇侯府世子如今光着脚,孑然一身,只有脚上还全是发炎的伤口,每走一下都钻心的疼,在地面上洇出淡淡的血来。

    崔帏之已经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摇摇晃晃,如同醉了,只觉从昭狱到刑场的路分外难熬。

    刚走出昭狱,他眼前已经开始发黑,脚上和手上套着的枷锁是如此的沉重,像是石头一样,他只觉肩膀快要压裂了,最后没穿鞋的大脚趾不慎撞到路边的石头,指甲盖被掀飞了出去,血登时染红了雪,崔帏之疼的一头栽倒在地,差点昏倒。

    但没多久,他就再度被狱卒鞭打,他不得不忍着疼,再度一瘸一拐地朝刑场走去。

    即便天这么冷,但刑场还是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百姓。

    崔帏之被人压跪在刑场上,勉强抬起眼看见三皇子坐在行刑官的主位上,而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则分坐在他身边,正盯着他看。

    .......我面子还挺大,值得三皇子亲自盯着我行刑。

    他扯了扯嘴角,已经冷的感受不到知觉了,甚至还觉得皮肤在发烫。

    “崔文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三皇子粱儒卿坐在主位上,看他:“你究竟认不认罪?”

    “.......”崔帏之被枷锁压着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但听见粱儒卿的话,还是提起力气,用沙哑的嗓子赫赫吐出艰难的字句:

    “我不认!”

    他感觉说一句话,五脏肺腑就传来阵阵刺痛,如同被刀反复剌刺:

    “我没有叛国!”

    “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粱儒卿丢下牌子,喝道:

    “行刑!”

    头被重重按在木板上,崔帏之右脸一凉,下一秒,就听见狱卒在刀面上喷酒的声音。

    翻转的视线尽头,是老百姓冷漠的视线,而当日所结交的那些所谓好友,在他入狱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他,如同躲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他快要死了,竟然没有人来看他,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惋惜,为他流泪。

    悔恨的眼泪从眼角淌下,冰的肌肤一颤,崔帏之狠狠闭上眼睛,心想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正当崔帏之悲从中来时,已觉刀锋临近,割开空气,呼啸而来,听的他头皮发麻,连跪着的姿势都忍不住僵住了——

    “刀下留人!”

    正当崔帏之满心惶恐与害怕时,忽然听见一阵冷凝的声音传来:

    “刀下留人,粱儒卿。”

    ........谁?竟然敢直呼粱儒卿的大名?

    崔帏之下意识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青衣、穿着朴素的双儿正缓缓朝他走来,手臂间还挎着一个食盒。

    .......是废太子妃姜乞儿。

    太子太傅因为唯一嫡双的离世而病重,告老还乡,今年一月就病逝。

    没了太子太傅和忠勇侯,皇后性子软,母家的门阀势力受到削弱,太子又过于仁善,在宫中很快遭到了皇帝的厌弃和罢黜。

    如今太子幽居在府中,没了夫君的权势,也不知这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