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府卫姜弘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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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危害者带来死亡!”

    姜弘羊正要接过腰牌,具衡国言却道:“本公只有一个条件,这个案子办的要让圣上满意,若是有事难决,就飞报给我,这里的乌鸦还是有用的。”

    接过沉甸甸的令牌,低头细看,令牌制作精美,正面刻画乌鸦的云纹细密,条条清晰,极难伪造,正面篆字写“钦命府卫”,背面写“识事辨物”。

    看到督公离去,府卫都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钦命令牌。

    姜弘羊最好的搭档,三十多岁的协卫蔺本上前,接过令牌。

    姜弘羊刚来卫府,二人就共同办案。姜弘羊是姜家旁支,蔺本也是如此,两人很是聊得来。姜弘羊深沉多思,不苟言笑,而蔺本性格舒朗,四处交友,这么多年在一起办案,可谓是相得益彰,办过不少惊动中都的大案。

    翻来覆去端详着令牌,蔺本啧啧称奇,“督公令牌,果然不一样,这云纹!又多又密,肯定是将作监高人的手笔,听说要这云纹要和皇上的对上,才算正宗,看,这乌鸦,多生动,眼都会转,上面还写钦命二字,我们就写府卫。”

    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姜弘羊和老搭档蔺本回到了房中。

    姜弘羊拿着沉甸甸的牌子,苦笑道:“这是我的运气来了吧!”

    蔺本笑嘻嘻的言道:“能得到督公的赏识,将来必能飞黄腾达啊!”

    姜弘羊脸上带着焦虑,沉重言道:“你就看到了这个,没有看到另一面,老弟我恐怕卷入到漩涡中去了,若是处理不好,恐怕马上就会大难临头。”

    蔺本充满理解,“其实,大家也能猜到,估计和你来自姜家有关。”

    姜弘羊面色无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先查卷宗,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去大司寇府!既然督公把令牌留给我,就要好好地耍耍威风了。”

    蔺本高声道:“这话提气,听着就带劲,走,查案去。”

    二人从大司寇府中出来,看着太阳西斜,都若有所思。

    两人看着对方,都要张口说话,蔺本笑道:“你有钦命,你先说。”

    姜弘羊干笑两声,严肃起来,“从档库中的存档看,这四名受害者祖父都来自邕梁,也都参与过邕梁的刚浪林暴动,后来才进入北军。”

    蔺本不解的问道:“啥?刚浪林暴动?啥玩意?”

    “我也不知道!”姜弘羊摇了摇头,“都参与过东林门兵变,算是诛杀戾太子的先锋,被戾太子余部所杀是合情合理的,可十五年过去了,那些余党不作鸟兽散。”

    蔺本点头,“这倒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有人借机生事。可……是谁那?”

    姜弘羊犯难道:“没有确凿证据,不能妄断,那样只会是捕风捉影,到头来一无所得!先找个地方,去问问当年刚浪军的故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蔺本建议道:“要不要去问问姜相,也许姜相能给我们点意见。”

    “先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任何眉目。”姜弘羊言道:“走,去太学问问,还没有去过那个大学府呐,那里面可都是博学之士,也许能告诉我们些什么。”

    中都中北部,坐落着享誉中天的最高学府,太学!

    在太学中部的平坦地面上,便是中天最宏伟的建筑,大明堂。

    正在端坐的大学正邢祖林见到二人到来,笑呵呵的颔首,手势示意他们坐下喝茶,让仆人奉上茶水,二人赶忙施礼言道:“有劳大学正了!”

    二人坐下,看清对面坐着的邢祖林,此人身材矮胖,额头高隆,头发稀稀疏疏,看起来就是智珠在握,照人不疲之士,总是笑眯眯的看人。

    邢祖林浅饮一口,“你们来此的目的,梁相有过交代,让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我不用隐瞒什么。老夫就把了解的情况给你们说说。”

    指着《邕乘》这本书,邢祖林言道:“此书记载邕梁近百年来的历史,说起来,刚浪军暴动可就远了,五十多年前,邕梁人口太多,导致田地不足,失去土地后的农民变成了流民,当时邕梁不过七百万人口,就有百万流民。”

    二人面露不可思议,“百万流民?”

    邢祖林点头,“当年,邕梁的土地兼并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绝大部分财富,集中于不到百家之手,特别是沿着大洄水的芮丰、邠旸和西虢三郡,最适合种植,最为富饶,却财富却最集中。遍地流民,为了生存,只能剽掠,而公府不加抚恤,不解民难,反而圈禁起来,任其自生自灭,一旦乱起,便强力镇压,最后毫无活路的流民,在净明宗带领下,骤然作乱,爆发了震惊天下的净明宗之乱。”

    蔺本问道:“大学正,净明宗之乱?还是刚浪林之乱?”

    “说起净明宗来,可要追溯到更遥远的拜火教,拜火教从西方传到中土以后,迅速发展,却被反复镇压,等传到邕梁,就成了净明宗……”

    看到大学正品茶论道,气定神闲的架势,是准备滔滔不绝的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