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行房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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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君》 

    一语既出,台下两人皆大惊失色。

    苏绾自是惊吓不小,敛目嗔问:“时枫,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不是宝蟾,拍卖交易并不算数。”

    时枫不予回答她,冲知事喝道:“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知事不敢回嘴,眼睛瞪溜圆。他虽不晓得发生什么变故,怎么宝蟾不是宝蟾,自己又何时成为冰山客。但他凭借多年官场打拼经验,情知唯有闭紧嘴巴方能活得长久。况且,那女子美若天仙,若能一尝芳华,这一票绝对赚大发。

    知事咽了口涎水,“属下遵命。”言毕,伸出手抱苏绾往床榻上拖。

    苏绾大骇,“时枫,你疯了!我可是苏家二小姐,温侍郎的未婚妻。你毁我清白,项上人头难保!”

    苏二小姐与户部温侍郎的婚约,京城举城皆知。知事心内一震,手上动作慢下来。他晓得如何在官场争斗的夹缝中生存喘息。

    时枫噗嗤笑道:“你说什么疯话,苏二小姐乃大家闺秀,书香门第,又怎会出现在春月坊?”

    嘴角一撇,“宝蟾姑娘想赖账?本将军可不允许这种店大欺客的龌龊伎俩发生。”

    男人瞥了一眼知事,“娘们唧唧磨蹭什么?撕烂她的衣服!”

    知事不敢违抗指令,伸手扯弄烟云罗纱裙,嘴里小声嘀咕:“得罪了,得罪了。”

    女人尖叫着,死死拽住衣襟,絮泣挣扎。

    “自作自受。”

    男人觑着苍白面庞,凤眸愈加晦暗,犹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向内一看,掺杂五彩斑斓的罪恶。

    苏绾脑中一片空白,自己竟然蠢到自投罗网,捕猎者反被野兽摁在爪下。

    困兽犹斗。

    手刀猛砍对方喉咙,膝盖用力向前一顶,恰击中柔软圆滚处。压在身上的沉重躯体,瞬间如虾弓反弹,“啊”的一声,嚎叫跳离弹开。

    随手扯下朝云髻金簪,挥舞手中,眼眸刚毅如铁,“谁都不许碰我!”

    “啧。”男人冰冷的声音传入耳际,“不过人尽可夫的贱货,装什么烈女忠贞。”低下凤眸,满眼的轻蔑之色,“两千忒抬举你,至多二十。”

    苏绾浑身不寒而栗,第一次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对方无论从体力、智慧、经验、地位,甚至气魄及胆识,皆远远完胜于她。面对这样一位强大的敌手,她渺小如芥子,简直毫无胜算。

    “时将军。”

    苏绾抬起洁白高傲的额首,凛然道:“奴家不为求财,自然谈不上卖身。不过是想借助将军的羽翼,庇护奴家周全。既不图财,亦不害命。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何苦为难奴家弱女子?”

    不知是“庇护”还是“弱女子”字眼,触了时枫的霉头,令他忍不住凤眸一凛,低头琢磨怎样回怼她。

    然而苏绾没给他插嘴机会,“今日之事,全属误会。我只想拿回我娘的遗物,就是你竞拍到手的银盒。你把它还给我,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她将事情经过,隐去九香身世部分,原原本本解释给时枫,包括她如何扮作段公子,又如何诳得宝蟾。言辞凿凿,并无半点虚假造作。

    一切尽在时枫掌握之中,他早已猜透这局“仙人跳”本质,对苏绾所言只为拿到银盒,一字不信。

    “满口胡言乱语,你设计陷阱企图敲诈勒索,本将军暂不深究。你冒充花娘诓骗朝廷命官,按我大熹律法,其罪当诛。”

    男人抬起头,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仿佛期待一场好戏上演。

    按律当诛。

    上一世熟悉话语,反复游荡耳际:“斩发如斩首”,二者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时枫,你我之间恩怨,于公于私都是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非要斩尽杀绝?”苏绾悲戚道。

    男人却丝毫不买账,掀眸凉凉睇她,“废话少说,谁让你招惹了我。你的死期到了,苏绾。”

    转身命令知事:“死未?没死起来,绑了这贱女人。”

    知事从地上挣扎爬起身,双手捂住裆部,扭扭捏捏向她奔来。

    情势万分紧急。

    当当当——

    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响起叩门声,震得屋内一众人等措手不及。

    “请问,冰山公子在否?妾宝蟾前来侍寝。”

    糟糕,真宝蟾驾到!偏偏在这节骨眼上。

    抓捕三哥通敌叛国证据,宝蟾是重要的切入点,这份恩客□□的戏码,必须唱罢全场。

    时枫睨了一眼苏绾,恨得咬牙切齿。还未叫她痛哭流涕,跪地求饶,这场“以牙还牙”的戏码,未唱足泰半,不得不偃旗息鼓。

    也罢,抓回去慢慢羞辱她,不怕她再耍花样。

    男人沉声吩咐:“我先办正事,你将此女押送刑部衙门,对外莫要声张。”

    知事捂着□□,跳脚应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