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刁奴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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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亡夫他大哥》 

    盈时去叮嘱春兰与香姚:“你们去将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叫来,就说是主母要给赏赐。”

    两个婢子不明所以,收了盈时的命令转头便出去各处唤人去。

    可不曾想没一会儿,先前出去的春兰便赶了回来,身后却是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

    “你这么快就传完了话?人呢?”桂娘问。

    春兰无功而返,面色自然是难看,她气道:“我一出去就被那位曹妈妈给叫住了。她说仆人们今日忙活三爷丧事儿,明日三爷就要出殡了,只怕是来不齐的。说若是娘子不急,等过几日哪日早上娘子得闲了她再带着人给您请安。”

    桂娘一听,简直被这话儿给逗乐了,“当真是个孬种,叫人欺负上门来了还灰溜溜自己跑回来!娘子是这院的主母,如何行事岂容一个奶嬷嬷放肆来的?!”

    春兰被骂的半点不敢解释,慌乱地眼神投给盈时。

    盈时却像是一点都不生气,她淡声道:“再去叫。”

    春兰这回可不敢继续优柔寡断,连忙领着香桃,二人重新去叫人。

    又是好一会儿功夫,园子里的仆妇们才三三两两赶来。

    只见她们的少夫人着一身缟素,梳着垂云髻,簪着一枝素绢花,临窗煮茶。

    盈时入府仓促,新娘该有的一切过程她都没经过,甚至未曾绞面。

    外边橙黄的日头映透半边天,往她香腮之上投上柔和的光。

    盈时性子很慢,一点点掰开茶饼,细细研磨,再投入炉中熬煮。

    随着奴婢们此起彼伏的请安声,她才放下了茶盏。

    她竟丝毫不在意被奴婢们怠慢了,反倒好脾气朝着众人道:“知晓你们忙着三爷入葬的事儿,来不来的齐都不打紧。今儿我只想认认诸位,免得同一个院里的出去了还不认得闹出笑话来。”

    随着盈时的话,有一生的面如银盘脸圆膀粗的妈妈垂首迈上前来,身后跟着两个穿戴十分考究的年轻婢女。

    三人给盈时再度请安。

    “奴婢是三爷的乳娘,也是这园中的管事妈妈,嫁前院的曹管事,您只管使唤奴婢一声曹家的便是。这两个丫头是珊瑚文竹,以往都是三爷院里伺候的。往日里三爷便是叫奴婢并着这两个大丫鬟管着园的这群小丫头,奴才们。”

    盈时自然知晓梁冀的这位奶妈妈。好吃懒做的德行,自己前世在这恶妇手里吃了许多亏。

    她爱花,只因为前世她路过前院时,与一个年轻的花匠多问了两句话,便叫曹妈妈编排去了韦夫人那儿,韦夫人转头明里暗里叮嘱她要恪守妇道。

    如今再一瞧,原来这个时候这位曹妈妈就已经朝着自己狐假虎威起来了。一句话不离三爷,还是三个三爷。

    盈时藏起眼中的厌恶,笑说:“既然是三爷生前就安排好的,自然是好的。”

    她这番话更叫曹妈妈真心实意笑了起来。

    她们这些府上家奴们最怕的便是女君入门了,多数少夫人们一入门就要大刀阔斧的减人出去,将自己陪嫁的亲近的人安插来院里要紧的职儿。

    本来三爷已经没了,她们定是比不得新夫人陪嫁来的丫鬟们。

    是以曹妈妈这几日都没闲着,常往韦夫人院子里想方设法的示好去,只盼着傍上韦夫人好继续自己以往的荣华富贵。

    如今一见,新夫人年轻面皮又薄,性子更是软,日后只怕是个好拿捏的。

    又听新夫人随后这般夸赞信任的话,便有几分飘飘然。

    “那我们这些奴婢们还是依着以往的活计,叫珊瑚文竹两个跟着少夫人厢房里伺候着?”曹妈妈试探着问。

    从主院身前伺候,再到往厢房里贴身伺候,这里头差的可多了。

    自己若是同意了,日后她只怕晚上说的什么梦话,隔日就能叫韦夫人知晓。

    桂娘朝着盈时连使眼色,叫她千万别答应,盈时却只当没看见。

    她一副万事不理的糊涂模样:“三爷生前跟前伺候的人,哪还有不好的理儿?”

    说着竟从香塌上起身,走去曹妈妈面前亲自扶她往自己手边交椅上坐下,对着曹妈妈礼遇有加:“您是三爷乳母,怎可动不动就朝着我行礼下跪的?我从前娘家事儿少人也少,不像梁府这等的大家族里里外外的都是规矩。日后我有不懂之处还倚仗着妈妈您提点了。”

    盈时这番话简直是将曹妈妈捧得比天还高。

    奴婢之身,以往三爷在时也不见得给她几分颜面,如今这位新主母却待她如此看重。

    曹妈妈却并没几分感动,反倒生了轻视的心思。

    听闻是个无父无母的,娘家族人如今还都不在京中。这般拿不出手的出身,只怕是梁府女眷里边儿垫底的,怪不得要这般敬着自己呐。

    曹妈妈压着心中得意,连声应下:“少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来唤奴婢,奴婢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