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长大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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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装模作样,表现出一副温和阳光的姿态,摸着我头,对阿姊说你其实很喜欢小孩。”

    “......”

    喻栩洲没有说话,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毕竟,辛忆榆这后半段。确实没错。

    “我实在不懂,阿姊究竟是为何会喜欢你这种人。若真论起温润如玉,明明墨言哥哥才是真正温柔的人。若论真心,他一点不输你。可你!却是编造了一堆谎言,使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腌臜手段,骗得阿姊整颗心扑在你身上。被你迷得辨不清是非善恶。”

    “噗呲...”听着这些话,喻栩洲竟是未忍住,笑出了声:“是非善恶?哈哈。”

    喻栩洲笑着,眼角竟是笑出了泪。他嘴角憋着笑,抬手擦掉那颗泪。收敛住嘴角的笑意,轻仰下颚,低眉瞧着矮他一头的辛忆榆,问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你分得清吗?”

    “......”

    辛忆榆没有说话,他被喻栩洲方才突然的笑所吓呆住。他不懂,眼前这怪人,究竟在笑什么。

    又有什么可笑的?

    见辛忆榆不语,喻栩洲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拍手‘哦’一声,又突然道:“明白了。在你眼里,我是恶,墨言是善。可对?”

    喻栩洲刻意拉长尾音,眉眼含笑,再度看向辛忆榆,同他对视。眼底的嘲弄,丝毫不加以掩饰:“忆榆。怎么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啊?”

    “那些事,都是墨言跟你说的?我知道,你对我不满,                                                甚至不待见我。可忆榆,如今到底谁才是你姐姐的丈夫,谁才是你的姐夫。你应是看得清的吧?你问我凭什么管你,自然是因为,我是你的姊夫。也是因为辛氏在府中时刻嘱咐着我,须得照顾好你。”

    小少年捏紧拳,在喻栩洲注视下,咬牙嫌恶道:“我不需你这种阴毒之人的照付,让我感到恶心。”

    “......”

    喻栩洲无言,接着辛忆榆微眯起眼,瞧着眼前比他高一头喻栩洲,用着几乎是笃定的语气,质问道:“何嬷嬷的失踪,与你有关吧?我了解叶氏,但凡有关于何嬷嬷的事,她不会轻易说假。喻栩洲,你真的好令人恶心。”

    “恶心?”听见‘恶心’一词,喻栩洲蹙眉自嘲轻笑,难得认真道:“辛忆榆。你莫不是忘了,何嬷嬷曾经,曾对你姐姐做过些什么?回门礼那日,叶氏与何嬷嬷亲手策划,用滚烫的沸水,浇在你姐姐身上。若非是我反应及时,你姐姐如今会受到何种伤害,你可有想过?是,你当时不在。不知此事,我不怪你。可辛忆榆,人总得长点脑子。旁人说点什么,你便信了什么。莫不是太过愚蠢了些?”

    “我不知道你究竟从墨言口中,听过我什么。可无论如何,我也是你姊夫。你阿姊曾与我说,你母亲临终前,将你托付于她。让她好生护佑你。所以作为她的丈夫,我便有照看你的责任。”

    辛忆榆看着喻栩洲的话,眼睛惊愕。尤其是在听见,那句叶氏伙同何嬷嬷要伤害他姐姐的话时,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喻栩洲见此,大概也猜到他不知道。毕竟以叶氏的性子,即便是被岳父关了禁闭。辛府内诸多佣人,也依旧由她掌控。于她不利的事,她又怎可能让辛忆榆知道。

    辛将军或许知道,辛雁被烫伤的事。但因着已过世的方榆,他多年都不怎么待见辛忆榆。又怎么会与他说?

    这个儿子。若说不爱,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也是方榆所出,也是他的儿子。否则,他不可能为了保障辛忆榆继承人地位,不让叶氏再生嫡子。

    可若说恨,又何尝不恨?方榆之死,只怕终究是岳父心口上的一块疤。难以放下。如今辛雁已嫁人,自然而然,辛忆榆在辛府中也失去了姐姐的庇护。

    如果说,偏巧此刻府内还有一名属于叶氏的嫡子。那辛忆榆的结局,可想而言。辛雁嫁人后,无人会在意他的死活。最终恐怕是连府里的下人,都可以瞧不起他。

    不过好在岳父为了他,放弃在家中再添子嗣。也至使于,辛忆榆至今还是唯一的将军府继承人。无论外界,还是府内。即便再怎么骂他非议他是煞星。

    也无人敢怠慢了他。

    喻敛年轻时,同辛将军有些交情。只可惜,后面两人决裂了。所以岳父的各别事,包括他的性子。喻栩洲各别也是从喻敛那里了解道的。

    再根据从辛雁口述,以及所调查到了解到的,特意推论了出这些观点。

    辛忆榆同他,有相似之处,但却又不同。所以有时他才能理解他。

    只是...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可能真如墨言所说。

    他很像喻敛。有时甚至比较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