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天差地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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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今的奇女子!”
“拉倒!你是枪里夹鞭羞辱我来了吗?”
“小女子不敢!”她又腿一弯,往下一躬身子,情切切,意绵绵。
“还有你不敢做的事?竟然勾引自己老师!”
“哪个承认你是我老师了?代我几天课?你也配?”夜色缠绵而上,我们向远而行,迎着夜的苍茫。
“你不承认,咱找范阳,问他承不承认?你和他是同学你认不认?”
“这个我认,但我就不承认你是我老师!”月牙儿不用人呼,就从浅薄的云层时,飘了出来,她像极了镰刀,弯出韵角来,风是若有若无那种。
我吸吸鼻子,闻着她花粉一样的体香,并故意低头嗅她衣裳。
“你干吗?”
“闻香识人!”
“我身上什么味?”
“处子之芳香!”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香?”
“有的,闻香识人!”时光值得玩味,我那时是何等幸福,徜徉在水面一样,鱼晒翅才有的惬意,我吐出一口气,“今晚不走啦!留宿住家,开禁这种事,我喜欢!”
“我没同意!”
“可是你点燃我心火,这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呆会儿,我们是要同床共枕的!阴阳合击,必地动山摇!”
“做梦!再站一站我要回家了!”
“回家吃后悔药?这药很贵还不好买,你可想清楚:这里是吴洼子村,李家烧烤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话虽说得如此露骨,我当时还真没有那样胆量,情与情搓,意与意磨,分寸这东西,就一念闪过,须臾之间蹦出来的火花,在情场上,我算是阅人无数,但最终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月在朦胧,情在朦胧,那一晚,淹没理智的水,已经溢到脖子下,只差往下一缩。
后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就功亏一篑了?我似乎想起来了,是我妈到处喊我,说有个人找我,这个人不是旁人,是突然涌来的郝慧,这是一对冤家,因情的演义,她们后来,竟然相互指责,相互泼脏水,相互拆台,最终演义了一拍三散的结局,自此十多年,我像绝缘体,不再与别的女孩或女人有瓜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正在我们难分难舍的交集里,李建良却突然病逝,这是肖梅走后,第三年发生的事,也在预料之中,那时他们最大的孩子李子珍还没有出嫁,李子枝刚刚找了个临时工作,干了不到一个月,李子华倒是异军突起,带着比李子安大一岁的李子凯刚刚进入打破烂这一行,尚没尝到甜头,家门正蒙受不幸,就是那年秋天,拖着病体,刚刚完成堂屋和冬屋草改瓦的升级,就带着无限遗憾,撒手人寰,悲剧在秋天里,庄稼丰稔时,还算时间点上不错,当李建玉拖着极度不堪的病体,坐在李建良尸体前,他该有多么悲凉,兔死狐悲,他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也不多了,所以哀其不幸,叹己不争。
因为这个事,祁秀娥和李昆仑带着他们二儿子,结束了汛江滩的营生,他们要另起炉灶,打破烂!当时这种生意正如火如荼炸裂,蜂涌而上,有人就看到了它的颓势,这个人就是李红旗,他知道这个行当迟早会飞灰湮灭,所以当势头正进时,他竟蒙生了退意,但后来的情况,却超出了他的想像,一直如花盛开,持续到疫情大爆发。
汛江滩的陨灭,只是时间问题,失去了王学强的资助,生意就每况愈下,随着那块地皮被征收,汛江滩菜场必将不复存在,所以在征地之前,祁秀娥夫妇带着二儿子,回到了贾家沟,随着他们的到来,有关他们二儿子的身世之迷,就一下子被暴露出来,除过李红旗夫妇,其他人也都知道了,这是那年秋天贾家沟最大的丑闻,李建玉那张瘦脸,更加不能看,除了惨黑,就是暗绿,我从他脸上看到那种别看不到的暗绿,李建良丧事一过,李昆仑夫妻丢下二儿子,就一头扎进破烂场,没钱吵,有钱还是吵,临走前,还和李建玉夫妇大吵了一架,她怎么也想不到,翻过年二三月间,春暖还寒,李建玉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秋天还在继续,我们平凡的日月也一如水淌,钱不仅有灵性,更有魅力,它在舞翻人性人德,李建良夫妇除过身体原因,好名声还是落在了贾家沟,许多人提起来,难免惋惜,他们用一生的善良,书写着人的含义。他去世后,日子又往张扬里伸展,李子珍已经是个近三十岁的老姑娘了,这在那个时代,是要被人嚼舌头,后顾之忧最还在,他们已经意识兄弟姐妹分居异爨是板上钉钉的事,商量一圈,接受了好事者的安排,李子珍率先相亲嫁人,李子枝成了一家之主,她悲情演义着生活,她相信大姐虽去,对家的牵挂会依旧,心挂两肠,李子珍虽嫁得晚,命运却书写着婚姻的惬意,男子不错高大威猛不说,且一生没有恶习,夫妇俩靠着小集镇,勤俭持家,挣下了一片天地,无论是早年间,还是现在,在小集镇上,都是屈指可数的,不赌不嫖,唯一缺点:儿子已经年过三十,仍旧不婚不育。李子枝的命运,相对姐姐,就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