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李红旗落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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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路都走不利索,死护你二嫂,那是护,还是想独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些年,你上手了吗?金算盘---这绰号耳熟能响,从一开初你老小子就不惜余力反对我,因为你知道有我在,贾家沟生产队,你插不上一只脚,这些年明里暗里文革那些年,任用沈冬秋,看把老小子能的,批斗这个又批哪个,末了还批上刘子凡了,忘的是恩,负的是义,最后把自己批没了,这是现时报呀,这沈冬秋任用党羽王格扬,结果这个穷困潦倒的莽汉,打鸡血一样:雄赳纠、气昂昂,没能跨过鸭绿江,而是一拳一脚打残了曹真善,羞愧难当,正值当年,又新结红颜新欢古淑华,那个愣头青,碎了人家的蛋蛋,让人怎么活?三股小麻绳上了房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畏罪自杀!结果王格扬无罪获释!曹真善是死了,算是不明不白,别忘了曹真善还有个满腹经纶的哥哥,既生傲骨还有些轴,只一计就杀了沈冬秋,厉害了,曹真宝杀人于无形。他正津津有味,猛抬眼,看见一脸赤红、热得满头大汗的李红旗,正赤着脚,提溜着鞋,磨磨蹭蹭走到小洋井那儿,那儿有棵洋槐树,有碗口粗细,树皮裂裂巴巴,这一眼竟被他忽略,心在云里雾里跳舞:比起他们,我还不算坏人吧?

    一切看似偶然,实则是必然。如果不认识周大帮,也许他的截流或投机倒把上的问题,可能比后来他割别人资本主义尾巴更为严重,甚至被揭露出来,一抓一个现行,他早就在阴沟里翻了船,随着贾福生的明察秋毫的深入,他一成不变的套路,差不多被这只老狐狸摸了个底掉,那些年就象恶梦,剪不断,理还乱,为了喂饱这只老狐狸,粗粮细粮,明里暗里没少硬往人口袋里塞,刘长根通常跟着打掩护,除了吃点喝点,对得起肚子,就没想着再额外赚点,心糙得可以跑马。

    春天采掐的苕子和苜蓿,放在热水里烫实,晾晒,象干草一样放在冷水里浸泡,这会儿青黄不济,正赶口,他虽在会上破口大骂群众,说他们是贼娃子,但真正执行起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饿呀,社会主义大生产运动,不能不说它轰轰烈烈,但土地太过贫脊,有好多地块还遗留着盐碱地,要不把运西也改上水稻,恐怕到现在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他是一队之长,大凡这类偷鸡摸狗的事,他从不参与,她的女人牛芳芳和他的一对女儿李红霞和李红云,都是这方面好手,她们的手,象刀子,剜月割日,在偷偷摸摸里,把恓惶的日月,往滋润里过。

    “你狗日的杵在那儿干什么?”唾沫星和菜沫喷溅,“这回没考上?来,陪大(方言:爸)喝酒,狗屁事放一边,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不他妈有地等着吗?你哭丧个甚?球事没有,顶多就是不小心放个冷屁,打个酒嗝,淌那尿汁作甚?我早告诉过你:跟李子北混,早早晚晚,你得赔上声名狼藉,你知道为啥?他是狼生的,你是人生的,你平凡得很嘞!别人做买卖是为了赚钱,你赚的是吆喝!那小子等上完高中,考不上大学,重回贾家沟,看我怎么收拾他,到时候,跟他算笔总帐!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哼!你姐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他李子北有什么好?肩不能挑手不能拎,做了书虫,我看将来怎么生活?讨饭都找不着后门!”他冲李红旗招手,在李宏发、李宏达、李宏图、李红军几个男孩里,最有希望的当属李红旗,只是这小子老往李建木家跑,让他很生气,李建木是只什么鸟,比麻雀还麻雀,想想这个老混蛋,他都能笑喷了,可命运之神,又格外眷顾这个人,给个好女人,生两个好儿子,等着吧,日月如梭,总有一天,会织出一幅锦绣画卷来。他妈的,这是老天饿不死瞎家雀,运气好得让人妒忌,凭啥嘞?他李建木就是一根随时等扔的木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你哭个锤子?小牛x嘴,少给老子撇,老子早就看出你是这个结局啦!跟他混,辱没祖宗,除了会看几本破书,能有啥蝤蛴本事?将来考不上大学,还不是哭x歪的货?”

    “呀!呀!挺后悔?还挺委屈?尿(读:sui)渍就不要那么汹涌澎湃,还挺丰沛!要不来口酒,把你的愁都消了?”

    李红旗泪水汪汪,唏嘘全身痉挛。

    “行啦!跟个娘们似的,没完没了?考不好,可以回校明年再考,实在不行,你就回来,你瞅准谁家闺女,我让她给你当媳妇,做农民,也没什么不好!天下农民一茬人嘞!”

    “大!别说了,他正难受嘞!”

    “难受可以朝北受,要不你领着他,上李子北家一趟?去给他洗洗脑子?看那个书呆子能有啥妙招!呿,没准他自己一地鸡毛嘞,你不怕他带坏红旗?少和这种人扯犊子!”

    李红霞冲李宜忠翻个白眼,“说醉话,攮醉腔(枪)!一天天就知道歪屁股喝!早晚醉死在上面!”

    牛芳芳张大嘴,满脸惊愕: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皆冤仇!

    “大,你咋就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李红霞把镰刀掷在地上。

    “呀呀,你又跳出来作甚?你不要做梦想屁干吃啦!就那拧种,平时都不待正睁看你,你还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