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情碎心炸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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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我想像不出,如果没有她的格外付出,我们这一家会是什么样子?很多磨难会更重更深,近30年过去了,它一直如梦,在我心中时不时泛滥一下,59岁,这个年龄去世,多么令人痛惜,笔乏无力,写不出心里的沉重与悲伤,欲哭还无泪,天塌了,地陷了,真的,她的仙逝,让我内心添堵,育恩无报,有愧呀,那时的我,比起李红旗来,该有多么羸弱,要钱没有,家未成,业未立,想想真是书读多,人变傻,锥子一样的痛,无法排揎,心如筛子,动一下,洒下都是血雨,挣扎拧捻,我那时是怎么啦?
春上陈氏离去,我作痛苦状,既不能写更不能进,就那样日日惶惑不安,祁秀玉究竟是失望还是走向俗气,我不得而知,那是夏来临之前,情的炸裂,那一晚,她疯了,先撒碎她送我书,我抽下她脖子上的纱巾,绕着那本破书,扔门口汪里,接着她又去我家,撕碎我手稿《沸腾的大雁河》,我狂扇她三个耳光,撵她滚,骂她是浑蛋!她呜呜哭着,从我家走了,有两次推车撞墙上。在那一晚,我们都失了态,但究竟是怎么发生这一切的?现在想来,仍然一片茫然,我们都说了许多过头的话,青春啊,用眼泪和激情相伴相生,那一夜月光无比的好,我妈被我的举动吓坏了,一直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默默流着泪,我已经不再年轻了,输不起,更赔不起,偏就那样执扭着,好好的春醋,被我做馊,或许是性格使然,亦或是压抑的炸裂,总之,我们在春的尽头,刀砍斧剁一般相互伤害。
我的脾气就是那样:平时安静,怒时如火山喷发,一旦发作,就地动山摇,这是我性格致命伤,并且一生因这个吃了不少亏,童年少年形成的性格,一生无改,真的,像伟人说的那样: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性格像宣泄的水,恣肆汪洋,诸事用刀劈,刀钝亦无悔。
春去春会回,忧伤的,悲愤的,失落的,该去终须去。
我已经不那么安静,心狰狞,意炸裂,那些日子,我是怎样渡过的?想想我会笑,甚至悠闲吹上口哨。
那一年,也是喜事怪事相交的一年,生活中最大的事,牵动着亿万人的心,或许我们当时就没有意识到:这究竟对于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意义究竟何在?
这一年夏天来得有些早,钟吾县从淮水专区剥离出来,和它周边四县一区,组成了钟吾市,撤县建市的宣传,那叫一个铺天盖地,所过之处,满眼尽是,大有文革再来的样子,到处都是标语口号,电视里广播里全是这个,连篇累牍报道这个事,县民变成市民,到底有什么区别?或许普通老百姓并没有感应,我觉得日子还是那种不咸不淡地像小溪,咚咚流淌。
春天的炸裂,到了秋天才趋于平缓,我要重生,我要再写人生春秋,无论对错,我不再关心外界的事,我要沉下心去,继续我的梦的人生之旅。
旧历六月十八这一天,我比他们任何都要敏感,因为这一天是我的生日,早晨我还感到稀松平常,到了下午,一个消息传来,令我不安:祁秀玉居然选择这一天服毒自杀,不过还好,由于发现及时,被抢救过来,有意的,这是干什么?就是选择这一天,我想这不是巧合,她想通过这个,传达一个信息:引发我的关注,其实,那时我已经放开一切了,除过文学,还没有什么能让我寻死觅活,一段情,一个爱,都不足以令我动容,放下就不想再拣起,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要去就去个决绝!拖泥带水,非我风格!一根筋,有些轴,骨生胎带的。她这是干什么?欲休还说?有意思吗?我在家里耸耸肩。
我妈慢悠悠向我传递这个消息,末了问一句,“你不去看她一下吗?”妈在试探我。
“理由呢?我们已经情断意绝了,没这个必要了!我可是匹好马,她那回头草,能吃吗?她选择这一天殉情,给谁看?想给我敲警钟吗?回不了,妈!她撕碎的不仅是书和书稿,而是我的一片天空!”
“你非要让子安走在你前面吗?”
“那样也可以!”
“你可比他整整大了13岁!”
“那又如何?”我那时已经在构思更大的长篇《大脚走世界》,只是个雏形,由于受到周梅森的影响,也想写一部官场体裁的小说,我虽没有经验,却总想试试,一直在罗列提纲,堆积素材,根本无暇去管自己婚姻,我很多时候陶醉在梦里。
我已经撇开汪凤楠,有时这个老家伙还到乡下来找我,我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的大女儿迫天舆论压力,嫁给一个年界六十五岁退了休死了妻的老男人,这已经是她最好的归宿,当嫁不嫁,错了计划,时间最充裕,但时间不等人生,老姑娘嫁老男人,和廉价送人没有区别,姐姐走了,汪诗云惶惶不可终日,欲说不休,像老房子老车,直线贬值,她始终于心不甘,嫁谁她都觉得亏了,她能看上的人,人家就直摆手,但凡有点儿资本,人家都不正眼看她,人情冷暖,扎心啊。
汪凤楠是那种人,不在乎,有一天居然心血来潮,要我带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