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嫌疑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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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垂下头,支支吾吾地没出来个声。

    魏斯在他身下踢了一脚,“好好回话。”

    大汉一个激灵倒在地上,那些妇人幸灾乐祸地哄笑出声:“活该,寻花问柳,你家娘子要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裴宁澄向后挥了挥手,对着人群道:“凡去找过死者的,通通带回去。”

    那些男人倒是自觉,一个个低着头跟在差吏身后。

    苏尔诺数了数人数,心中握了个草,敢情冯蓉儿在这里重抄旧业了。

    这个村里才二十几户人家,十几个男子都是她的相好。

    苏尔诺不由得看向冯蓉儿屋子的左右两家邻里,略抬下巴道:“这两家……”

    裴宁澄冷哼:“都带回去。”

    冯蓉儿住所右边出来对老年夫妇,听明白差吏的意思便跟着来了府衙,只是那左边的一户人家却没有人出来应门。

    问起老伯,那老伯道那户人家住的是个举人,近来不在村子里住,去了兴阳书院为了来年的春闱苦读。

    大家只得作罢。

    苏尔诺对这举人独居比较好奇,便问:“兴阳书院可是夏侯山长见的那间?这位举人家中怎么没有旁人?”

    老伯却说只和举人有一面之缘,而兴阳书院就在离郭家村一里地之外的兴阳山上,是通州当地最负盛名的私家书院,山长正是当世鸿儒夏侯允。

    苏尔诺眸光微闪,夏侯允和原身父亲苏廷远早年是同榜进士,在殿试一个探花一个榜眼,都曾任弘文馆学士,苏廷远官运亨通,扶摇直上,而夏侯允不知为了何事很早辞官故里,在通州开起了书院,朝中纷纷都说苏廷远好命。

    她心中不免一阵唏嘘,苏廷远已经成了刀下冤魂,而夏侯允依然能在此传道授业。

    人生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输赢。

    从郭家村出来不久,裴宁澄便敲了敲窗轩,示                                                意苏尔诺往外看。

    她探出头去,赫然看见右边有条羊肠小道傍山而建,视线追随而上便能依稀见着一群青砖白墙的建筑物。

    山上松柏茂盛,地势高却不陡,是个治学修身的好地方。

    “兴阳书院?”她挑眉问。

    裴宁澄望着远处的山峰,徐徐道:“没错,这山上不只是有个书院,还有个兴阳寺,香火很旺。”

    “你来过这?”

    “家母每年都来这里祈福。”

    “京中有灵泉寺,王妃怎么舍近求远?”

    “灵泉寺确实灵验,母亲也曾去过。”裴宁澄眼神微滞,“不过或许是和灵泉寺无缘吧,母亲总说这里的纯阳道长算卦最灵验。”

    苏尔诺“扑哧”笑出声,“王妃这一生顺遂得意,还有什么事要求的?莫不是替你求姻缘?”

    裴宁澄一笑置之,并未答她的问题。

    回到府衙,裴宁澄坐于堂下旁听,由高刺史主审此案。

    高刺史上来便审问那几个去过冯蓉儿院子的男子。

    那些男子听说冯蓉儿不是自缢的,纷纷噤声不语,生怕和自己扯上半点关系。

    堂上鸦雀无声。

    高刺史将惊堂木都拍烂了,下面的人都只跪着说毫不知情。

    苏尔诺挑眉道:“你们现在说实话,官府保证不对外泄密,今日你们只是被请来问话的,要是拒不开口,那就只能请你们的婆娘都请过来?”

    话音才落,那个动手的大汉已经站出来承认自己隔三岔五去找冯蓉儿,昨日白天也曾去过她那,但拒不承认勒死了她。

    高刺史惊堂木拍下,斥道:“老实交代,昨日死者根本没有外出过,室外门锁无破损痕迹,家中财物也没有被盗,肯定是熟人作案,仵作验出她死亡时间为昨日夜间亥时左右,你此刻在何处?”

    “冤枉啊,我在午时去过,后面没再回去过。”

    “你在房里待了多久?”

    大汉愣了愣,压低声音说:“不到一刻钟!”

    堂下发出闷笑声,苏尔诺眼睛眨了眨顿时明白男人们为何笑,嘴角也跟着勾起。

    裴宁澄冷不丁地问:“你笑什么?”

    苏尔诺装聋做哑,专心听审。

    “肃静!”

    高刺史继续盘问:“你晚间在何处?”

    “晚间在家!”

    “可有人证?”

    “我娘子和家里人都可作证!”

    这个大汉的口供并无漏洞,高刺史陆续审问其他男子,这些男子俱是交代自己只在午间去过冯蓉儿那里,最晚一个见到冯蓉儿的在下午申时两刻。

    苏尔诺听着走了神,在心里默默算了下冯蓉儿一个中午居然接待了十几个客人,真是劳模。

    再问到冯蓉儿隔壁老伯,老伯说只在午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