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书院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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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穿越后HE了(探案)》
夏侯过的笑无端刺眼。
他和程枯不一样,他是明目张胆的嘲弄,程枯是暗戳戳地挑衅。
这人着一身月白色窄袖胡服,书生的儒雅中带着几分狂妄不羁。
苏尔诺有些急躁和不忿,板着脸问他:“公子怎么下了这般定论?书院上百学子,你能给他们个个担保不成?”
夏侯过朗声笑道:“如何不敢?”
“我和师兄弟们日夜相对,一起读书论道,最是知己,我知他们心中只存天人圣道,而不存恶人之邪,怎么可能去杀害无辜?”
苏尔诺冷呵:“是么?你这好师弟还狎妓呢?”
被点名的黄坚羞愧地看着夏侯过:“过师兄……”
“那又如何?古人云,食色性也,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失了初心,要怪就只能怪那妇人心术不正,千万百计引诱。”夏侯过大言不惭。
苏尔诺都被气笑了。
什么错都往女子身上推,古代直男癌晚期。
难怪孙夫人说她咒骂叶二娘,他们在一旁支持。
“叶二娘是不是就是被你这等恶毒之语害死的?”她反唇相讥。
夏侯过微顿,贴在外袍侧的中指极其轻微地抖了两抖。
苏尔诺没错过这个细节,忽然想起似曾相似的场景。
是程枯。
程枯被审问之时一直情绪稳定,唯独在被问及于元霜的录事簿上为何有个枯字时,他的中指下意识地摩梭着袍侧。
“这位官爷,我等只不过说的君子之言,君子当只存高远,远庖厨,不近小人与女子,况且孙夫人咒骂那等风尘女子是正家风,确实无错,我们自然当支持。”夏侯过倒打一耙,咄咄逼人,“就凭这么几句话,官府就觉得我们有嫌疑?”
“你确实有作案时间,不是么?叶二娘是子时后自缢的,你那时在何处?”苏尔诺盯着他,往前行了两步,快要逼近夏侯过时,前面被一睹人墙挡住。
“我在父亲房中。”
苏尔诺不得不停下,“没人可以证明你整晚在夏侯先生房间。”
“给父亲伺疾,我绝不会走开。”他争辩。
“那十一月初三的晚上呢?黄坚说在下山前遇到你了,你又往何处去?”
“我巡查斋舍。”
“几时查完斋舍?”
“约莫亥时初刻查完寝。”
“几时回到自己房内?”
“查完就回了。”
“可有人证?”
夏侯过略顿才说:“那夜吕明腹疼,我一个人,官爷,这没触犯刑律吧,要以这个原因就定我罪名,大理寺也太儿戏了!”
裴宁澄挡在她和夏侯过中间,冷眸沉下,“夏侯过,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置喙大理寺?”
“哼,既然没有人证……”
“来人!”
“是。”魏斯已经带着两位衙役上前,不由分说地驾住了夏侯过。
“你……”夏侯过触到裴宁澄的冷厉眼神,到底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他转而看向夏侯允。
夏侯允却是偏过头,和裴宁澄说道:“过儿确实莽撞了,都是我太纵容。”
“你尽管带回去吧,好好问清楚。”
“老师严重了。”裴宁澄淡声,“还是那句话,大理寺掌天下刑狱,不会放过任何疑凶,当然也不会冤枉好人。”
“哈哈哈……我本以为自己能到老师这请个早安,没成想宁澄比我先来。”
众人皆是愣住,苏尔诺听到靖王的声音头皮微紧。
他又来干什么?
裴宁澄倒是神情淡然,他转头看向讲堂大门。
两名近身侍卫推开了大门,随后侍卫分列到大门两侧,靖王被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头戴远游冠,银灰色狐裘下是锦缎紫袍,着便服的靖王依然有股肃杀之气,讲堂里莫名肃静起来。
夏侯允连忙起身相迎,欲要行跪拜大礼,却被靖王扶起来。
他笑的颇为亲近温和:“老师,何须多礼。”
夏侯允却惶恐地不肯起身。
两人推拒一番这才落座,裴宁澄静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靖王显然不是来查案,他轻飘飘地扫了眼现场,视线定在夏侯过身上。
靖王抬手指了指被衙役押着的男子,兴口问道:“怎么回事?这又是嫌疑人?”
这话说得莫名,也微妙。
夏侯过挺了挺腰背,接话道:“还请王爷明鉴,替草民做主。”
靖王看向裴宁澄,眼中有厉色。
裴宁澄只得出声解释道:“夏侯过出言不逊,有些事情又不清不楚,自然要带他回去说清楚。”
“哦?在书院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