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人心难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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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
他一咬牙说道:“她到了湖边便对我投怀送抱,压根没提我们的争执和官司,我虽不喜她,但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并没觉得不对。”
“可是她抱着我一会便不知怎么地又发起脾气来,对我拳打脚踢,我本腿脚不便,她海踢到我脚上,我摔了,因为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摔到湖边。”
他说到此处,恍然大悟地皱眉道:“我知道了,这都是她设计的小把戏。”
“我还一直在想她为什么会摔到冰湖上去,肯定是她故意的。”
裴宁澄追问道:“你可有帮她上来?冰湖可不安全,若是冰破了,人可就掉下去了。”
张冕怔住,抿着薄唇不言语。
苏尔诺冷冷地岔话道:“你没拉她上来,你迟疑了。”
这个玉面公子或许没有设计杀害宇文筝,但他心中总归算不得爱她,也是存了伤害她的心思的。
人心果然自古难测。
沉默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裴宁澄帮他说出了想说的话,“张冕,凌波湖的冰面并不结实,当年我们这群伴读和两位皇子溜出弘文馆玩雪,酿出过惨剧,你定当忘不了。”
“康王养的那只小狗不知怎么地落到冰面,康王着急想自己下去抱上来,是你拦住了他,让小郭子下去捞狗。”
张冕猝然抬头看上面,眼中蓄满了难言的情绪,而后急切地辩解:“狗被捞了上来,小郭子掉下去了。”
“我就是想到这件事才想着立刻去找人来,她并没有掉在冰面上,而是在湖边抓住了树枝。”
裴宁澄和苏尔诺对视一眼,默契地转头,听到张冕继续说道:“我让她等等,一定要抓牢树枝,很快会有人来搭救她。”
“你有腿疾,走路本来就慢, 去请人来要到何时?明明你上前帮她一把就可以,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裴宁澄犀利地反驳道。
“我……”张冕语塞,顿了片刻才说,“我也是生气,若不是她乱发脾气,怎么会掉下去,心想让她吃点教训。”
“什么教训需要一条人命?”苏尔诺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心思,“你娶了她,若是不爱,大可以放她走,答应她和离。”
张冕在厅中来来回回,异常焦躁,“我真的没有想害她性命,其实我走出几步便后悔了,回头去找她,可是我回头去看,冰湖面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你为何不立刻回到宴席上告知?”
“我……”
“因为你心虚,怕她出事,怕牵连到自己,你后面又去了哪里?”裴宁澄厉声问。
“我想找找她,毕竟冰面上没有裂痕,她肯定是去了别处。”张冕恢复了冷静,回忆道,“我出了梅花苑往深宫中走,可惜没找到人,好在张齐找到我,说他看到夫人朝紫宸殿去了,我才往那边去,可是张齐说这边人多口杂,被人看到不好,扶着我走另一边,再后来我就……”
“你毒发了,被人藏到紫薇宫。”
张冕听得脸色发白,十分茫然,他竟不知自己去了紫薇宫。
裴宁澄沉默片刻,让人把所有密信呈上。
“此乃你和康王的密信,你可承认?”
“不认,我没写过。”张冕一封封看过去,恨得咬牙切齿,“有人栽赃!”
“上面有你的私印,你无法抵赖。”裴宁澄盯着他。
“私印?”张冕倏然顿住,沉吟道,“我的私印曾经丢过一日。”
“何时?可有人证?”
“有,有的,张齐知道的,就在几天前,我画了幅画让张齐拿私印,他说找不到,第二日又突然找到了。”
张齐此刻就被关在大理寺狱中,很快被提审。
他一看见张冕的身影便快走了几步,确认张冕没什么大碍才安心,“谢天谢地,世子您没事了。”
两人嘘寒问暖了一阵,张冕得知自己父亲和康王都被收押在大理狱中,脸色几变。
裴宁澄命人拉开二人开始问话。
问起私印,张齐却毫不知情,张冕急的跳脚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才几日的事情就忘记了。”
“大概三日前。”
张齐脸上神情古怪起来,支支吾吾说道:“世子,您说三日前?”
“就是三日前,那日我画了幅寒梅图给沧县县令……”
“世子,沧县县令来的那日,我因母亲病重告了假,根本不在府上啊。”
“明明是你啊!”张冕神色诧异,瞬间惊疑不定,“不是你,那是谁……”
苏尔诺即刻明白是怎么回事,程枯很早之前便假扮张齐潜入国公府了,所以这些密信怕也是那时就被放入书房的。
他的意图竟然是安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