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动心 郁泽清跪着,百思不得其解。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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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订单,她跟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满满:今天回去要把缝纫机踩出火星子。
系统:“请放心,本系统提供的缝纫机质量很好,不会着火。”
郁泽清:……
在家附近的一个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就当是今天的饭。回去迅速干掉几个,赶紧投身于挣钱大业。
去库房搬料子,比照之前已经画好的图版,剪出大小不一的布片布条。
现代的帆布因着混纺材质、棉纱支数、股数的不同,织出来的帆布有厚款有薄款,有粗有细。但是历国的帆布几乎都专用作帆船之上,所以相当厚实。
这也就给郁泽清裁剪制造了极大阻碍,太累了,手疼。
好在有缝纫机,缝合这种费眼费手的活计不用她来搞,否则手断了她都做不完二十个。
裁完所有需要的部件,小半天过去了。
她站起来舒展僵住的关节肌肉,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桌子前。
拆开桌面的木板,下面出现缝纫机的机头。
这台缝纫机,和奶奶家的一模一样。也就是因为它,郁泽清才穿越的。
奶奶去世,她和领导请了假赶回老家。帮爸爸收拾奶奶的遗物的时候,站起来动作太猛,有点儿低血糖。
眼前一片漆黑,还密密麻麻地闪着星星。眼球到大脑的那个部位像被谁用电钻摁进去了一样难受。
她没扶稳,一个踉跄,头磕在了奶奶的缝纫机上。
醒来后发现自己倒在血泊里——是原身倒在血泊里,这个小姑娘不知为何磕了一脑门子血,人没了……
大脑里响起一阵奇异的程序运行声,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和她打了招呼。
这个声音说它是缝纫机系统,来给她发布任务并且适时给予一定程度的帮助。
好诡异,她花了许久才适应脑子里有个人冷不丁蹦出来和她说话。
系统告诉她,原身也叫郁泽清。联想到两人还都磕到头……缘分了老妹儿 。
熟练地布置好机器,穿好线,她先缝合帆布包身的八条边。为了保证结实,她还多车了一道线。
不能辜负乡亲们的信任!
把布条对折固边当作提手材料,再将两端对齐在帆布包开口处,进行交叉回形加固,美观又整齐。
最后将布包套翻过来,针脚隐藏在包内,外面看起来方方正正。
一只“郁氏帆布包”就这样出生了!
要是以后有时间了,郁泽清考虑着要设计一个标志,可以绣在包上,或者用一个标签缝在包上。
总之,要让自己的帆布包变成品牌!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郁泽清家的帆布包。
怀着这样的理想,郁泽清埋头猛踩踏板,机器快冒烟了。
每多一个针脚,她离回家就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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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州吉城中心城区,颐王府正在迎接它的新主人。
府内外张灯结彩,那吉祥劲儿就差贴个红双喜了。
景陆舟兴致缺缺,应付着一波又一波恭贺乔迁之喜的官员们,心里却不大舒坦。
这祈州的颐王府,可比京城的颐王府差远了。
花草木石不够新奇、家具摆设不甚雅致,茶水也勉强。
虽然颐王府的条件,在祈州地界称得上最高标准。
京城的旧颐王府,大约也已经改头换面了罢。
父皇驾崩,皇兄即位。将朝廷里的官员提拔贬职了一番后,刀终于伸向兄弟。
名义上让他分忧,实际却不给权力。只是收租收税混吃等死,终身被监视,无召不可出封地一步。
祈州,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座囚笼。
沐浴更衣之后,景陆舟躺在摇椅上,享受独处的时光。
突然,眼前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素净朴实的衣着,不着环钗的乌发,未沾脂粉的面庞。
细看那乌发在日头下泛着润泽的光,柳叶眉的形状不似京城女子那般细,眼睛大而明亮、波光流转。
再往下,便可见挺俏的鼻子、剔透的粉唇、细腻小巧的脸、脆弱的脖颈、纤瘦的腰肢……
没想到穷山僻水也能出这样美丽的女子。
要说此等容貌,在京城定是达官显贵家娇生惯养的女儿,知书达礼、温婉可人、如惊鸿般优雅……
可这女子说出来的话实在让他惊讶,仿佛朝堂之上铁骨铮铮的谏官。
既为摆摊的商贩,想必也是穷苦人家早早出来挣钱的孩子。
景陆舟曾见过这样的百姓,经历许多人情冷暖,把自己裹上厚厚一身刺。
为了一点儿富贵人家根本看不上眼的仨瓜俩枣,和人拼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