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适应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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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年幼的我百般折磨。”他说着,眼里流出泪水,那张柔和的脸上仿佛起了一阵雾。

    她抽出腰间的手帕,递给跪在地上的他,手帕刚被接住,时间又静止了。

    系统阴阳怪气地说:“我都有点磕你们两个了。”

    “…你到底怎么了?”

    系统又不说话,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接过手帕,正擦拭起颊侧的泪水。

    她莫名觉得有些困,眼皮没撑住闭了一会,再睁眼看向面前的男人,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怎么感觉…变丑了。可五官也没变,就是说不上来的奇怪,没有第一眼那种惊艳的感觉。她瞪了空气一眼,有这能力的也只有系统。

    “所以。”她说。

    “所以,我想杀了他。”沈兰德答道,“除了我,他手上还有许多男童女童,女孩们被他玩腻了,就被送去醉欢楼做伶人。”

    想起那个死去的浣衣女小淑,她的脑海中有了思绪“所以那些无头尸体,全都是……”

    “自尽而亡。”

    “是自尽?”她疑惑地问他,“可为什么是身首异处…”

    “是沈建做的。他怕被查出,便把女尸的头给割下丢掉,尸体藏在井中。”

    古代没有基因库,认人大多只能靠脸。没了头,那些无头尸也没有了身份。

    沈兰德说自己是受害者,但他为什么要藏在井中,还差点杀了她。反推回去的话,那晚她看见井底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像是玉佩或簪子,说明井底是有人的。

    她依稀记得,当时沈兰德的头发是完全散开的。所以除他                                                们两人外,还有第三者。

    扶桑?

    她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从梳妆台的木匣中拿出那支玉钗,仔细端详。

    兰馨女扮男装的事还未得到答案,就已经消失。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兰德,说自己从小被沈建侵犯。

    线索不但少而且杂乱无章,她无法将其串联。

    “兰馨是你妹妹吗?”

    “……算是吧。”他似乎有所顾虑,一只手紧紧攥住衣角。

    他的身材瘦削,穿着这身侍女服不显违和,甚至还挺合适。眉眼是英气的,但神态又很妩媚,那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媚态,早已深入骨髓。

    “义妹?”

    见他点头,她继续询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紧攥衣角的手逐渐松开,他抬手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而后,细声细语地说:“自尽时,被她救下。”

    “那你不恨她吗?”她笑道。

    他很不解“为何要恨…”

    “呵…”

    “既然有了轻生的念头,又被强行留在这人世间,不应该恨吗?”她抬眉问道。

    父亲常对她这样说,她也照父亲说的做。可这一次,她自圆其说的理论就这样轻易被人击破。

    还是用她最看不起的东西。

    “我们有了爱,”沈兰德回答说,“支撑我活下去的不只有恨了。”

    “…爱?”她的身体僵住。

    “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或者说爱情……她都给了我。”见她沉默不语,他轻声询问,“叶小姐,您能明白吗?”

    叶小姐不明白,或许她永远都明白不了。

    亲情如流水般在她手中极速逝去,这种逝去是在多方面的压力下。她的回避使自己在家庭圆满时错过了许多,母亲与妹妹离开后,她所能感受到的亲情早已在暗中标号了价格。

    父亲总会抚摸她的发丝,温言道:“孩子,照我说的做。”

    是非对错,并不重要。

    从小她便非常熟悉父权制社会下的生存法则,但她从不反抗,也从未试图挣脱开枷锁与牢笼。

    只是适应,一直适应,逐渐磨平棱角。

    她也从未有过一段友情。人们总是情不自禁与她亲近,但在父亲的一通背调后,大多被劝退,极少数的会被威胁。

    他说,这些人不配做她的朋友。

    至于爱情,又有谁能接纳她残缺的心。

    她的眼眶湿润,抬手用袖子随便擦了擦眼泪,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进,沈兰德也将脸换回兰馨的样子。

    “姐姐…”是江玄的声音。

    她将头轻轻倚在门上,听见他说:

    “该用膳了,今天中午能不能和我坐在一起……我不想坐你的对面。”

    她将所有悲伤与苦楚全都咽进喉咙,努力抑制住哭腔“你先去,我马上就来…会和你坐一起的。”

    隔着门,她似乎听见他的喘息。

    “姐姐,我等你。”

    能无条件爱她的人,似乎只有江玄。这也并不是他内心所想,而是系统带有强制性的设定,他的真实想法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