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鸿门宴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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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怀瑾从齐轲处归来后,担心又有人来找唐羡鱼的麻烦,便一直留在阁中守护。
不过他一向话不多,白日里二人在客舍中各自修炼心法,若偶有心得则会交流几句;夜间唐羡鱼休息时,他便前往后院,寻个僻静处独自习剑。
原本看守的弟子见他在此,还十分警惕,生怕会惹出什么事端,将此事第一时间汇报给了殷之行。
殷之行前来拜访,却被穆怀瑾拒之门外,称自己只是路过此地,前来探望门中亲友。
殷之行心中清楚,若云溪宗之人有意离开,即使没有穆怀瑾,便是唐羡鱼自己,脱身亦非难事。如今唐羡鱼既然尚在此处,就说明云溪宗仍是希望能够和平处理此事,他也就自行离去了,临行还交代看守弟子无需理会,履行好职责便是。
不过这几日还算风平浪静,除了第一夜热热闹闹,其后倒也并未发生其他事情,就连齐轸也没再来找麻烦。
三日期限转眼便至,齐邈回来了。
傍晚时分,齐川剑阁弟子前来通报:“穆少宗主、唐长老,阁主请二位前往赴宴。”
宴席设置在偏厅,二人随引路弟子抵达时,只见此间亦是金碧辉煌,无处不流露出奢华贵气之感。
厅内左右分设两席,其中左侧上席是大小姐齐轸,以及一名唐羡鱼未曾见过的年轻男子,想必便是齐轸的道侣——出身天玑山内门的乔鸿。下席坐着的,则是小公子齐羽轩。
右侧的两席却空着,并未见齐轲夫妻二人的身影。
主殿台阶上则布置了两个席位,一正一副。副座是殷之行,而主座之上,则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正是齐川剑阁阁主、如今的掌权人——齐邈。
唐羡鱼与穆怀瑾并肩站于殿中,行礼问候道:
“云溪宗唐羡鱼见过齐阁主。”
“云溪宗穆怀瑾见过齐阁主。”
“云溪宗乃轩儿宗门,便是我齐川剑阁的朋友。诸位道友千里而来,是我怠慢了。”齐邈粲然一笑,态度倒是十分友善,又吩咐弟子领二人入座。
二人不忙入座,唐羡鱼又开口道:“齐阁主,我等同行的还有一名宗中弟子,却不知此刻身在何处?”
殷之行温声道:“阁主已吩咐弟子去接长孙姑娘了,二位不必担忧。”
“多谢。”简单道谢后,唐羡鱼便与穆怀瑾分别入座右侧的两张空席之中。
片刻后,长孙祈如也到了,唐羡鱼见她神色轻松,看来并未受何委屈,这才放下心来。
齐羽轩起身道:“母亲,祈如是儿子在云溪宗的好友,今日可否与我同席?”
齐邈一向宠爱幼子,不以为意笑道:“云溪宗并非外人,且今日乃是家宴,便随你吧。”
唐羡鱼来到齐川剑阁已有数日,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齐邈,面对这位传奇的女子,她也不免好奇心起,仔细打量了起来。
只见她身着金黄色交领长裙,发髻高挽,长相明艳大气,虽不施粉黛,仍旧顾盼神飞,声音有些沙哑,却显得十分慵懒迷人。与温润如玉的殷之行坐在一处,仿佛一对璧人。
不过唐羡鱼不知道的是,她与穆怀瑾坐在一处,也让人莫名地觉得赏心悦目。
见人已到齐,殷之行便轻声吩咐弟子开席。身为东道主的齐邈举起酒杯,笑道:“久闻穆少宗主与唐长老的名字,如今一见,果真是少年英才。”
她又道:“更要感谢云溪宗,吾儿羽轩在贵宗修炼,境界一日千里,我这做母亲的,实在是万分欣喜。”
唐羡鱼见她话风如此,显是并不欲因一侍女之死,便与云溪宗撕破脸,也微笑起身,举杯道:“久仰齐阁主大名,如今才知百闻终究是不如一见。敬您与齐川剑阁,期盼你我两宗能够世代交好。”
齐邈见云溪宗的话事人是长老唐羡鱼,而不是少宗主穆怀瑾,心中微讶,不过她见多识广,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见齐邈如此礼遇云溪宗,二人竟是宾主尽欢了起来,齐轸难免不满,霎时便要发作,乔鸿微微摇了摇头,轻轻按住了她的手。
齐轸却是心有不甘,甩开了乔鸿,仍是站了起来,颇为不平道:“母亲,云溪宗此行包藏祸心,您为何要以礼相待?”
齐邈见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女儿仍是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只不过她久经风雨,自然不会轻易喜怒行于色,只转了转手中酒杯,道:“轸儿,我听闻你此前曾应承了殷先生,要三日内寻到证据,那么如今证据呢?”
这三日来,齐轸自然是全力追查陈月之死的真相,但她查问客舍的守卫弟子,均称当晚并未见到唐羡鱼出门,也并未寻到何唐羡鱼杀人的证据。
只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就是云溪宗拜访之时,她的挚友为人所害,更何况又是以符咒术杀人,这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此事与云溪宗无关。
见齐轸语塞,齐邈叹了口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