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安吉拉糕点房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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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子驱魔,法力无边》 

    下午一点半,塞维利亚居民的午饭时间刚刚开始。庞塞·德莱昂广场上的露天餐厅里坐满了人,白色遮阳伞勉强遮挡阳光,伞下喧闹异常。不远处有中国人开的一家bazar(杂货店),不少本地小孩围在门口的冰柜旁挑选冰淇淋和汽水。

    接收完任务后,我又问了叶莲娜关于选课的事宜,就向她告别。由于时间还早,我与西拉蒙只通过魔法阵转到费尔南多大街的一处公共传送点——塞维利亚大学老烟厂校区的学生教堂。

    之后,我们浅逛了历史悠久的老烟厂建筑,才慢慢走回庞塞广场用餐。

    我在餐厅中点了一份肉丸配薯条,一份火腿,和一杯有名的tinto de verano(夏日葡萄酒)。肉丸一股预制菜的味道,薯条似乎是塞维利亚本地饭店标配,质量一般的火腿偏咸,但好歹是肉和碳水,能够饱腹。葡萄酒酒精浓度很低,两片柠檬插在杯沿,喝起来是汽水与葡萄酒的混合口味,冰凉酸甜。

    西拉蒙是素食主义者,点了一份菠菜,一碗炸鱼配薯条和一瓶Cruzcao(“乡村十字架”啤酒)。说是菠菜,但切的很碎,没有什么味道,不论是外表还是口感,都与我认识的菠菜沾不上边,乏味可陈。啤酒是西班牙南部地区,尤其是塞维利亚的代表啤酒,瓶身贴有一个大鼻子男人的标志,由于我对啤酒研究不多,只尝到苦味与一股淡淡的麦芽香。

    继续分享各自的生活经历,我才知道西拉蒙原来是三年前才来到西班牙。在这之前,她主要在法国各地活动,以接收驱魔任务赚取驱魔积分币为生。不过,她由于只考了国际驱魔资格师B1,且B2失利没有考上,能接的任务受限,才决定换个环境来塞维利亚进修。

    没曾想,毕业又是一桩难事。

    听到这,我对传说中的国际驱魔师考试愈加好奇,想着等有时间就好好找找信息。

    她也问我为什么本科专业是西班牙语语言文学,硕士却来到这学习魔法。我隐去外公兄长一事,只简短说明我家中有长辈曾是术士,又说了一下我怎么误入大教堂魔法阵和怎么破阵的。

    并非我不相信她,而是外公兄长的事一团乱麻,我自己都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

    时间飞逝,午饭后,西拉蒙又和我回到我的公寓。公寓楼位于庞塞广场公交车站对面,在三楼,一楼两户,大概三十多平方米,窗户朝向较为安静的小巷。

    西拉蒙站在窗旁踮起脚往外看,我则在还未整理的行李箱中翻出外公留下的桃木剑。

    “这是剑吗?”

    “是的。只是似乎发霉了。”桃木剑上黑斑点点,我将它递给西拉蒙。

    西拉蒙笑着接过木剑,一手握住剑把,一手抚摸黑点。她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不,茗,不是发霉哦。它只是被封印了。”

    “被封印?”

    “有人在剑上施了魔法阵。这些黑斑是魔法阵留下的痕迹。”西拉蒙沉思片刻,“也可能不是魔法阵。嗯……是黑魔法吗?”

    “什么是黑魔法?”我想起之前存活演算时我使用的以身作符禁术。

    “黑魔法的定义很广。一般来讲,残害他人或以反噬自己为代价的魔法都能被称为黑魔法。作为木精灵,我可以感受到这把桃木剑在哭泣。”西拉蒙面容悲伤。

    她低声念咒,手指在斑点上快速移动,试图破阵。

    桃木剑没有任何变化。

    “我破不了这个魔法阵,我从来没遇到这么奇怪的魔法阵。它是你的剑吗?”西拉蒙疑惑不已,将剑还给我。

    “我的外公是中国术士,桃木剑是他留下的遗物。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我的外公将它封印,那么他一定有不得不封印的理由。”我顿了顿,继续说,“等做完这次的任务,我去问问我母亲是否知道原因。”

    “那就对了,也许这不是魔法阵,只是中国的阵法与我们常用的魔法阵不同,我才没法破阵。”西拉蒙点点头,“一定是这样。”

    “希望如此。”我勉强笑了笑,无法避免地想起胡安说的中式术法失灵一事。西拉蒙将中式阵法错认为黑魔法阵,并没有表现任何恶意。但其他人呢?他们可以这么迅速地接受两者的差别吗?

    我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将桃木剑和魔法系通用中阶魔杖一同装进双肩包中,我又翻出一个口罩,一双清洁手套,以备不时之需。

    最后就是红珊瑚手链,住院时我把它收进了之前带去教堂的帆布袋中,此刻才得空拿出来,戴在手环旁。

    “真漂亮的手链。”西拉蒙摸了摸珊瑚石,“我可以感受到它蕴含的强烈的水能量。这也是你的外公留给你的吗?”

    “是我外公兄长的遗物。”

    “他也是魔法师吗?”

    “是的,也是一位很厉害的术士。”

    “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