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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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 

    天幕渐渐被晨曦染成金色,别院的景致由暗转亮,一阵有力的窸窣声响打破宁静,是凤思霜飒踏而来。

    她走的很快,草木露水尽数沾染衣裙也浑不在意,却在看到房中点起的蜡烛前,顿住了脚步。

    祝佩玉不喜烛火光,她说看久了眼疼,所以夕阳西落时分,必然会收拾好书本,起身对她微笑一揖礼:“殿下安,今日事已毕,小的下班了。”

    凤思霜眸色渐深:“她几时起的?”

    祝佩玉也不喜被人照顾,分到她院子的奴仆都尽数被赶走了,但出了昨夜之事,凤思霜再不允她,连夜派了几个最稳妥的婆子前来照应。

    婆子颔首道:“回殿下,吏书昨晚一夜未睡。”

    凤思霜沉默良久,微一点头,婆子忙去叩门。

    “祝吏书,殿下来了。”

    房门开了,一张惨白的脸映入凤思霜的眼帘,她默了几息,才问:“不睡觉,忙什么呢?”

    祝佩玉收拾着桌案上的狼藉:“昨夜星辰满天,想着今日必定是个好天,所以小的想去拜访一下中书令宣大人。”

    宣颖然?那个老太太有什么好拜访的?

    “才受了伤,更应该好好休息,忙这些劳什子做什么?”

    祝佩玉微微一笑,耐心回道:“宣颖然是朝中砥柱,深受陛下信赖,又是五殿下的祖母,小的去见见也没什么损失。”

    凤思霜不懂这些,也不想懂,她只知回京一趟藏老死了,现在就连祝长生也……

    昨夜祝佩玉被春柳行刺,蒋幼柏手段了得,一番刑讯逼问,春柳交代的彻底。

    春柳在窑坊起初过的的确很惨,逃了几次无果,为了让他老实,坊主干脆当众划花了他的脸,算是惩戒,也算是给他人一点震慑。

    春柳为此沉迷了一段时日,甚至还想着自杀了事,被救回后仿若换了一个人。不但学乖了,也懂得审时度势。快就获得了坊主的喜爱,因着那张脸不能再侍奉恩客,他索性成了坊主的心腹,他调、教新人的手段毒辣,窑郎都惧怕他,因而渐渐在窑坊有了些许地位。

    三个月前,坊主突然交代给他一个重任,让他去谋害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祝长生。

    春柳喜欢过祝佩玉,也妄想嫁给她相妻教女,但时过境迁,在那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磨难洗礼,春柳早已不再对女人抱有期待。

    面对曾深爱的那张脸时,春柳也只有过一阵的恍惚,但此女待她冷淡,眼中无半分爱意,不过是有些可怜他而已。

    春柳觉得她可笑至极,谁要她可怜?她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所以春柳下起毒来,没有半分的犹豫和愧疚。

    毒药是坊主给的,真是个好东西,因为郎中查不出任何问题。起初,中毒者只会偶尔流一次鼻血,最后,会每日都流鼻血,甚至流血不止。

    这个时候就已经毒入肺腑,药石无解。

    算算时日,祝佩玉已经到了后期,蒋幼柏怒急,要杀他泄愤,春柳闻言狂笑不止,死吧死吧,左右也有人陪他入地府,他不过是先走一步罢了。

    凤思霜全程沉默,蒋幼柏都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知她默默起身离开了地牢。

    譬如眼下,她也只是拿起一个苹果神色平静的削着皮:“你就好好养伤吧,旁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祝佩玉有自己的坚持,闻言嘻嘻一笑,扯着她的衣袖道:“殿下~”

    凤思霜:“……”

    凤思霜不想理她,但还是将削好皮的苹果分了她一半,愤愤的咬了口苹果道:“凭她什么中书令,本王堂堂安北王,要见也是她来见本王。”

    祝佩玉点头大赞:“殿下说的对!”

    宣颖然不知道这个安北王打的什么算盘,突然送来一张拜帖。

    ‘本王有事详谈,请宣大人入府一见,因不知宣大人的口味,望宣大人吃完早饭再来拜见。’

    宣颖然:“……”

    宣颖然气急,她堂堂中书令,就算是女帝召见,那也得斟酌用词,怎么在她凤思霜眼里,她是什么很贱的大臣吗?

    但宣颖然还是去了,她倒要看看凤思霜打的什么算盘。

    到了安北王府后,凤思霜没见到,只见到一个一脸病态的女人,她更生气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她平起平坐?

    祝佩玉无视她眼中的愤然,只是起身恭敬一揖礼:“小某祝长生,见过宣大人。”

    宣颖然既不看她也不应她,只是自顾煮茶泡茶。

    祝佩玉也不见恼意,自顾直起身安抚了她几句,先替凤思霜卖个了好,又阿谀奉承了她为凤国所做之功劳,最后将她架在高台上,淡笑一句:“……想必宣大人是不会同小某一般计较的。”

    祝佩玉的马屁宣颖然很受用,但为了面子,她依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