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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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师府的后院,来听你与师三郎的墙角。”

    胸腔格外的疼,每呼吸一次都牵扯至全身,冷汗如雨流下,许韶仪已分不清是痛的,还是因为恐惧。

    凤思楠见她不回答,只能继续道:“那你就要怪只会添乱的祝吏书了。”

    祝吏书?

    许娘偏转视线,想在庞大的人群里找到祝长生的身影,最后见她负手而立,站在凤思霜的左右。

    凤思楠舒尔一笑:“你不知道,她除了会添乱,她还会算命,她算出师三郎今日恐有一劫。这不,我们一群人就约好了来看热闹。”

    从破庙回到郡守府的路上,祝佩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整件事师凉夏到底有着什么作用?他明明可有可无,为什么却在原书中死了。

    于是她与凤思楠商议演了这么大一出戏。

    凤思楠原本对她的提议将信将疑,不过她胜在耐心很好,即便心有怀疑,依旧愿意陪她演下去。

    替凤思霜审讯抓凶,又带着凶手找到凤思霜,谁都知道那汉子口供是真的,可听在心里就觉得敷衍。

    真正的凶手是那个带帷帽的女人,偏偏谁也没见到过,到了最后,连她都不禁后背生寒。怎么感觉是她凤思楠杀了藏老?还随便带过去一个替罪羊,‘糊弄’凤思霜?

    这手段一点都不高明,甚至拙劣到能让她轻而易举的察觉。

    可偏偏又很恶毒。

    凤思霜会明显感受到她被凤思楠当成了傻子糊弄。

    两人一旦虚为委蛇,这误会就没有办法解释。因为解释了,凤思霜也不会信,只会认为她更加虚伪。

    思及此,她转身走到凤思霜身侧:“我知四皇妹心中悲愤,可此人还需留她一命,不然母皇那里不好交代。”

    凤思霜紧紧攥银蟒尖锋,藏老的死让她懊悔不已,所以面对许韶仪,她仿佛擒着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以慰藉藏老的在天之灵。

    “殿下。”

    身侧之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轻语安抚:“杀她是迟早的事。”

    凤思霜重重一撂银蟒尖锋,黑夜里,金属与青石砖相撞,激发出火花,只对许韶仪啐道:“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本王面前蹦跶,可笑不自量!”

    要不是祝长生非要让她演那一段戏,她一早就想飞上屋顶将她捅个窟窿出来!不过人也抓到了,剩下的就是带回京城,让母皇决断了。

    制造磐宁疫疾,又杀了她的幕僚,还让她与二皇姐生了龃龉。

    就算母皇再怎么宠她,想必也不能草草掀过。

    “蒋幼柏!”

    “属下在!”

                                                    凤思霜切齿道:“好好照顾许吏书,可千万别让她死了!”

    蒋幼柏应了声是,直接抓起许韶仪的头发拖了下去。

    两人走后,倚靠门侧的师凉夏只觉双腿一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他泪眼婆娑的看着母亲,明明知道求饶无望,还是跪叩道:“孩儿也是被奸人蒙蔽,母亲救救孩儿。”

    师郡守的脸毫无血色,几年前磐宁天灾,朝廷下拨救济粮,却因发放不均引发百姓暴乱。是大皇女派人来镇守。

    大皇女身侧有个许吏书,生的是光润玉颜,气若幽兰,就连她那已经出嫁的大儿子见了双颊都会泛起红晕。

    想必就是那时,师凉夏与那许韶仪有了首尾,师凉夏明明是她最孝顺善良的儿子啊,怎么会制造疫疾,害了那么多百姓的性命?

    如此想来,师凉夏那惨死未婚妻,死的也很蹊跷。

    得知藏老死后,师郡守的紧张情绪就没松下来过,到了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她身形一晃,差点栽倒。还是被小儿子师和煦扶起。

    师和煦稳住母亲身形后,急忙跑出来跪到众人面前:“三兄所为,悖逆伦常,实乃人神共愤,罪不容诛。磐宁百姓无辜受难,三兄自当以死谢天下。然吾母无辜,与此逆行毫无瓜葛。恳请二位殿下垂怜吾母,明察秋毫,为吾母昭雪。三兄之罪,吾母实不知情,望殿下明鉴。和煦不才,唯愿以身代母请罪,恳求殿下施恩。”

    说罢,接连重重叩首,直至青石砖上出了血迹,仍不作罢。

    若是从前,祝佩玉还会心软,可是现在,她不敢多说一句话,她实在分不清,那些和善外表下,到底藏了一颗怎样的心。

    听到凤思霜下令,她转身就走。

    烂摊子留给了凤思楠。

    安北王的队伍,在翌日一早启程回了京都。

    刚一出城门,就偶遇了刘清山等人的马车。

    刘清山已不知等候了多久,躬身揖礼:“归途迢迢,老朽等人年迈体弱,恐遇不测,唯求一隅之庇,不知可否有幸随安北王行列,共赴归程。”

    凤思霜利落的下马扶她:“刘神医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