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好像他。”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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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B师尊是不可以变成道侣的》 

    宾客如潮水般散去,转眼间,婚房中只剩下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两人。红烛摇曳,如水的月华洒落在静谧的房间里,衬得气氛愈发温柔静谧。

    从前,封霁川只在温家的院中遥遥看过一眼他的小妻子。

    对他而言,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封霁川多年只顾埋头读书考取功名,对于娶妻之事并无什么期待,只要妻子温良贤惠,孝顺父母便好。只是母亲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考取功名也不迟,他才应下了这门亲事。想着若是妻子八字相和,或许能助他一举夺魁也未可知。

    但是温家后院,遥遥一眼,却让他对于未来的妻子生出无比的期待。

    蝴蝶穿花度柳,迎风蹁跹,娇憨的少女手持轻罗小扇,追着蝴蝶蹑手蹑脚地跑着。封霁川询问身旁的温家家丁,确认了温家并无其他适龄的女眷,那个扑碟的娇憨少女,正是他和他议亲的温家小姐。

    封霁川手握红绸,屏住呼吸,缓缓地掀开了她的盖头。那抹红色在烛光中微微颤动,仿佛燃烧着的火焰,直至盖头完全揭开的瞬间,少女因羞涩而泛起的红晕映入他的眼帘。

    少女有些羞涩地低着头,直到察觉到封霁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才抬起头来。

    她睫毛微颤,仿佛两只蝴蝶在纤细的树枝上扇动翅膀。艳红的喜服将少女的面容衬得更加白皙,满头的珠翠闪闪发亮,但都比不过那双动人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有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既清澈又深邃,像是藏了满天的星光。

    芙蓉如面柳如眉。

    封霁川心跳骤然加快,看得有些呆了。他努力平静心绪,脑海中却浮现起母亲的叮嘱,他微微一笑,轻轻取下她沉重的凤冠,放在一旁,随即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糕点,递给她:“累了一天了吧,饿不饿?”

    少女摇了摇头,看着他恳切的,关心的神情,又羞涩地点了点头。

    少女接过他的糕点,小口地吃着。忙了一天,她确实滴水未进。

    “好像他。”少女心道,目光在封霁川的脸上流连片刻,神情有些恍惚。

    虽然只有七分形似,但是已是世间难得。

    红烛燃了整晚,红纱帐里,春宵一刻,千金万两。

    红烛燃尽,天色渐明。司州城内的街道上,微风拂过,卷起地面的落叶。清晨的日光透过参差的树影洒在街头,几分冷清。

    街巷里传来几声恼怒的叫骂。

    “真是活久见了,青天白日的,居然好意思索要我闺女的贴身物件儿?”

    “不要脸的登徒子。”

    “还真以为长了张好脸,女儿家的就会眼巴巴地凑上来了?我呸。”

    再一次的,谢珩又被失踪少女的家人灰头土脸地骂了出来。

    “师尊.......”师月白怯生生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师尊没事吧,下一家我一个人去问吧。”

    谢珩居于灵山太久,人间世道已经逐渐发展成了他看不明白的样子。

    谢珩未飞升时,少男少女还唱着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的情歌,和离之后,男女双方都可以再另寻良人。

    如今怎么只是要个物件,便要用这般的污言秽语骂他呢。谢珩有些不明白了。

    他专修剑道,其他术法都只不过堪堪够用,此次陪小白下山调查,特意找楚悬画了几张追踪符,若无沾染失踪者气息的物件儿,他要如何找失踪少女的痕迹?

    司州所辖范围广大,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魔头或许早已出了司州地界。

    谢珩有些心焦。飞升之后的仙人自然不会为污言秽语所动,他只是担心失踪少女的安危。此事既由小白接管,这数十条人命自然被他负于肩头。

    短短半个月,司州附近失踪了十几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司州城内人口密集,仙门在城中设有办事之处,传递消息更为方便,而镇上村里失踪却未曾上报的少女还有多少,谢珩不敢细想。

    司州太守出身寒微,深谙百姓疾苦,走马上任以来,政通人和,鲜有不太平之事。少女失踪案发生的太过频繁了,已经到了人力所不及的地步。

    晓雾峰也判断,此事必有妖邪作祟。

    未出阁的少女往往阴气甚重,恐怕要用少女炼化至阴之邪物。

    最初,师月白接收的游历任务并非是这个。

    被分配此事的弟子愁眉苦脸,这样的事,绝不可能是修为不高的邪祟所为。而且此事传到仙门之时已经距离第一个少女失踪有些时日,只怕她们早就已经凶多吉少。

    并非所有弟子都想通过游历悟得道心飞升成仙,发现自己志不在此想混过去勉强出师回家的也大有人在,何苦为了虚无缥缈的仙途赔了自己的小命。

    师月白微微偏头,悄悄打量着那个愁眉苦脸的丹修。那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年轻修士,脸上挂着一副惶恐的神情,额角还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