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可能凶险万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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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B师尊是不可以变成道侣的》 

    镇魔塔的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死寂与腐朽的气息。火光微弱,映射出阴森的墙壁和缠绕其上的符文咒印。

    少女提着剑,神情冷峻。

    白狮精没有名字,父母皆是山野间普通的狮子,碰巧生出了她这个伶俐的,不仅当上了狮群的狮王,还化成了人型。

    她的剑是方才杀守卫的时候抢来的,因为挥剑毫无章法,杀人的时候多了很多豁口。

    她只是个化形不多时的小妖,但凡她化形再多些时日,都会晓得自己此时此举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

    此处可是仙家禁地。

    她在一个月前才方化形,狮群百年以来,只出了她这样一个天才。山野里的野兽不像仙人们的灵兽有天材地宝好好地养着,虽是同类,但是能化人型开灵智者寥寥无几。

    化形之后,她能感受到天地之间各处或稀薄或深厚的灵气,未知的力量吸引着她在那处山泉打坐了三日,灵气从山林从泉水尽入胸怀,她的视野从未清明至此,甚至可以看得到另一个山头的鹿。

    她看见山泉之中自己的倒影,水中的女子肤白如雪,银发垂下如同锦缎。

    她微微皱眉。在狮子的审美中,只有茂密的毛发才能吸引异性的注意。她变回狮子,并试图运用灵力让自己的毛变得光亮一点,才跑回自己族群的领地。

    但当她回到双童山时,看见的是父母和族类被扒去了皮毛的尸骨。

    不是野兽,也不是猎户。山野之间敢挑战狮子的动物屈指可数,猎户更不会只扒去狮子的皮毛,而把整具尸骸留在原处。

    一个自称鬼差的男人找到她,告诉她父母死于非命,不信可去地府一探。

    男人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空洞的眼睛,流露出与生者不同的冷漠与淡然。若是普通人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刚化形的小妖对生人全无防备,只是五指并作爪扣住那人的脖颈,说若是骗我,你便没命了。

    鬼差淡淡摇头:“上仙这样对我无用,我本就是已故之人,是无法再死一次的。”

    白狮精疑他使诈不愿放开,鬼差只好一路就这样带她来了地府。

    她并不识字,就算见了生死簿,也判断不出父母死到底有何蹊跷。司长人间生死的秦广王头一次见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不怒反笑,叫下属先去教她粗浅认下一二三四五六几个字。

    “现在是人间是成平三年,”鬼差指了指他方才教白狮精写字时的纸上那三条杠,又指了指生死簿上的那一撇一捺条杠,“这薄上写了你父母本应亡于成平八年。”

    白狮精皱眉:“你骗我,这薄上有两笔,分明是个二才对。”

    鬼差失语,指了指纸上的两条杠:“那这是何物?”

    “这个才是二,”白狮点头,她看着鬼差,“你为什么帮我。”

    隔着面具,她看不清鬼差的神色,男人似乎有未尽之言,刚要解释什么,就听见白狮子自说自话的解释了起来:“哦。因为你是个好人。”

    “你要去报仇吗?”秦广王坐在殿前,“可能凶险万分。”

    白狮神色淡然:“自然要。”

    “刚刚有一句话,你说错了,”秦广王的目光落在鬼差身上,“他不是好人。因为他是个鬼。”

    白狮不懂他们在叽里呱啦的说什么:“那他是个好鬼吗?”

    “鬼无好坏,唯有执念存留于世,他只是因为执念未了帮你这一次。出了这冥界你遇到的妖也好,人也好,仙也罢,都无好坏之分,都不可全信,同一个人一念之间可以倾覆六界,也可以拯救众生。”

    白狮听不懂这些,也知道即使他们解释了自己也不能明白。转身就走出了阎王殿。

    她不是人,并无善恶是非的概念。对于至亲也无深厚的情感。

    但是那是她的父母,她的族群,本来应该属于她的领地上却洒满了同类的血。

    “狻猊天将,”秦广王看着她的背影,“真的是好多年未见了。”

    数千盏魂灯在壁龛上,将镇魔塔映得如同白昼。

    三千一百五十二盏,双童山上三千一百五十二个生灵。

    化形之后,白狮突然就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她看着那些魂灯,能真实地听到他们的恸哭。

    这些魂灯,大抵是和她父母族群一样的精怪所炼化,她弹指一挥,将所有的魂灯从壁龛上取下,被囚禁于此地的鬼魂归于天地,她仿佛能看见他们的魂魄悠悠荡荡地,冲着她来时的路回归地府。

    灯灭了,一阵微弱的铁链撞击声忽然从远处传来,若非这时的白狮能听见千里之音,这声音是无论如何也都与她无关的。

    杀她族人点魂灯的人她杀掉了。那么,指使他们这么做的人呢。

    秦广王说,点亮魂灯,是为镇压大魔。可取活人炼灯的人,又与那大魔有何分别。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