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黑舌之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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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读书……”
“可有人证?”
“学生……父母俱亡,家里无人……”
话没完,吴秀才红着眼眶,极力辩解道,“大人,读书要清静,我向来是一人在家读书……这也没人能看见,也不能证明学生就去过杏花村啊……”
……
刘原将人送出县衙,回去便啐了一口,“大人,依我看,他的嫌疑大得很,春日马上就过了,秋闱在即,除去上京,他也没几个月读书,却一味在青楼寻欢,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查他那日的踪迹。”
这不查还好,一查,吴秀才真出城,就往杏花村的方向去了。
*
县衙怎么就突然查起了移老五的案子,也没人说得清楚。来赶集的人,都听说了这个事。
回去时,个个垮着张脸。
翠花婶婶反而是扯着嗓子喊:“你们看我做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
“你可闭嘴!不是你杀的,那还能是别人杀的吗?是她自己杀了人,再吊死了。”
吼她的那位,也是村里一个比较得脸的汉子,人高马大,一脸横肉,是干力气活的好手。
可翠花婶婶也不怕他,仍是梗着脖子道:“反正人可不是我杀的,你们也别想把脏水泼我身上来。”
后来这话也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他老人家重重咳了一声,不用等他说,已经有人急急开口:“翠花婶婶,性子强不服软,也该管一管。否则到了外头,也不知是要给我们杏花村找多少麻烦。”
“但是……”老村长沉吟一声,做起了老好人,“她一个妇人……”
翠花婶婶的性子泼辣,家里没男人,村里不少汉子和她都有说不清的关系。 /p>
有人便厚着脸皮,替她说了一嘴:“村长说的是,妇人都这样……光在嘴上要强两句,打一巴掌就老实了。”
“县里来了位新的大人,一直揪着移老五的事不放。今日大家都在,既然是推了我来拿主意,那我便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哪个人拎不清,便不再是我们杏花村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反驳,各自散了。
翠花婶婶到了家里,还在不停咒骂那些人,“哼,一个个装得多清白,这事,反正就不是我做的,就是衙门里再来查,谁也别想拉我们下水……”
可惜,她说了一通,她的闺女就没应声,躺在竹椅子上,傻笑着望着房梁。才一翻身,那椅子就嘎嘎响了起来,她也回神了,“娘,你回来了啊,我饿了……”
“好你个讨债鬼,和你那死鬼爹一样,你娘我就是上辈子欠你们的,才给你们当牛做马……”
翠花婶婶骂归骂,还是将赶集买回来的肉拿去剁了,哐哐当当,好不热闹。
县衙里,到了下值时辰,衙役们把佩刀一交,更是冷清。应抒弘独自一人往后衙走去,刘原则是跟着两个衙役勾肩搭背,一路说说笑笑,也不知是去什么好地方。
石台县县令之位,才空悬两个月,院子的杂草已没过脚踝。
一条草茎俱折,不成路的路,还是他和刘原两个人——
“嘶……”
拴着的马儿嘶鸣一声,应抒弘罕见露了淡笑。两人,还有这两匹马踩踏出来的。
应抒弘给马儿添了草料,便听得有韵律的敲击声,是木头叩打土墙。
土墙后,站着的,是他们从墓地里挖回的人。
夕阳之下,先前乱糟糟还滴着水的发丝,已经被驯服。面上——摆着一丝僵硬的假笑。
应抒弘没多言,扫了她一眼又转身继续添马料,谁知,叩击声又响了起来。
这下,节奏是更快了,远比西山墓园个的咚咚怪声更急促。
应抒弘散去心中浊气,转身便瞧见那人不住指着自个儿的口。
或是将他当成的傻的,光指着还不够,又张口示意。
——太阳下山了,马儿都吃饭了,人也要吃饭的!
移舟瞅着人快步来了,才停下比划动作。下一瞬,那人的手已经握住她下颌。
举着的木棍也即将落在他肩膀上,二人身量相差之大,移舟挣脱不开,只是下意识的防卫动作。
应抒弘的食指与大拇指成钳制之势,即使稍稍变化位置,也将人牢牢禁锢着,“张口。”
“……”
移舟还是无奈,翻着小白眼。但也老实张口。
这儿的条件实在是简陋,不止没有米,也没有现代的镜子,否则,也不能落了这处。
如应抒弘远远看到的一样,她的口舌不对。
染着淡淡的黑色,均匀细密,不像是上吊压迫的淤血。
不近前细看,还真没发现。
原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