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老五显灵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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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症的。老朽以为姑娘用了什么毒物,开的通用解毒方子,想来有些效用……再吃几贴药,应该无事了……”

    为稳妥,弟子也切了脉,斟酌着开口:“或是生前……前头吃了什么东西,沾染上的黑色?”

    应抒弘瞥了他一眼,移舟也是如此。乡下的野果,有什么黑色的?

    众人都静心想了想。

    应抒弘和刘原是京城人士,不大了解石台县的风物。

    老大夫接诊的人多,马上就想到了,是乌眼。

    “乌眼,也叫臭李子。乡下的孩童都吃过,不过这东西无毒……童谣还说是臭李子臭李子,吃了变成黑小子,便是说它能染色,不是有毒的东西……”

    于是乎,众人又齐刷刷看向了移舟。

    移舟口不能言,也是着急。她怎么知道原身是吃了多少野果,能将舌头染黑到让这位青天大老爷都误会了。

    她也有样学样,觑了眼应抒弘。

    应抒弘转头吩咐刘原将两个大夫好生送回,自己则是取了纸笔来,请移舟在纸上写。

    “姑娘识字,不如将来龙去脉写一写。令尊的案子,连着你的案子,有什么冤屈,或是什么线索,请姑娘一一写来。”

    谁知,移舟一握笔,应抒弘的目光便动了——虽说执笔无定法。

    也罢。

    待看了纸上第一个字,他只觉着额角涨涨的疼。

    ——喉。

    这字,换了学堂任何一个夫子来,都是要打手心的。

    “喉头胀痛,身体无其它不适,或误食毒物,或伪造自缢时留下的。已在鬼门关走过一回,忘了前事。”

    移舟略歪头,想着是否在最后补一句:请青天大老爷明鉴,查清此案。

    就在她思忖的功夫,纸张已经被应抒弘拿走。

    应抒弘拿起细看,亦觉眼睛胀痛。这字——若说难看,也不尽然,还尽是异字。

    私下用时,为简便些,时有用到,只是笔法不尽相同。

    若说她没读过书,上头这些字不是白丁能写:若是读过                                                ,这异体字,未免也太多了,且每一笔都毫无力道与章法。

    应抒弘费了些功夫看完,眉头紧蹙,只道一声:“既如此……姑娘先安心养着。”

    没等他迈出门槛,外头的衙役慌慌张张来报:

    “大人,城郊失火了。”

    ……

    起火的地方,还不是旁的。

    就是移家老屋。

    这间屋子,远离村庄,时下又是春日,怎么就起了火?

    应抒弘亲自带人过来时,那火还没扑灭,火舌窜得老高,有飞天之势。

    除了县衙来的人,还有不少围观的村民。

    “怎么不灭火?”

    刘原抓了其中一人的衣领问。

    可巧了,这人正是村长的儿子,他眼光躲闪,最后落在了大老爷身边,突然哆嗦得厉害,喃喃自语:“鬼……鬼啊……”

    “什么鬼?”

    刘原没反应过来,当即便放开了人。

    除了村长一家过来,有几个年轻的汉子,甚至是翠花母女都过来了。

    老村长颤颤巍巍出来,对着应抒弘哭诉道:“青天大老爷,我们赶过来时,火已经烧了好久,这附近没水沟……已经让人回去拿木桶接水来了……”

    应抒弘扫视过去,众人衣裳齐整,个个垂着脑袋,“火,是救不了了……本官也得依着律法问几个问题。”

    “大人问就是了,我们知道什么,一定不敢瞒着。”

    “几时起的火?”

    “戌时……”

    “不知……”

    和老村长一起开口的,是他儿子。

    应抒弘再厉声问了一遍:“几时起的火?”

    “不知……”

    在老村长的怒目下,他家儿子总算是闭紧嘴巴。

    “大人不知,我们乡下人家,在地上忙活一天,吃完饭就睡了,哪里知道火是什么时候起的……”

    在滚滚浓烟里,老村长咳了咳,身边一个汉子上前来扶了扶,接着说下去,“是啊是啊,我们都睡了,哪里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火?”

    “第一个发现起火的人,是谁?”

    应抒弘又问道。

    那汉子答得倒是利落,“是我们村里一个带娃的嫂子,她孩子肚子饿了哭闹,起来时就看到了。”

    在众人的簇拥下,那位妇人上前了,怀里还抱着孩子,只是她唯唯诺诺,口中说着浓重的乡音,“是我……看到的……”

    这下,不用说是应抒弘了,连刘原都骂了一声,“这是什么地方?大半夜带孩子过来做什么?你倒是会做母亲,也不怕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