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刘海戏蟾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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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因为你们在鸣飞村站稳了脚,这好地方,谁不想要?”
“哼……哼……”
饶是王立杉再泼皮无赖,口舌也没在京城长大的好,接连被问得说不出话来,被气得满脸通红,再气鼓鼓走了,“大人的肉,好吃,心却不是好的!”
“嘿……”刘原仍是嬉皮笑脸对着他的背影呼喊着,“爷我怎么不是好了?我可是天底下大大的好人,不然怎么还给你肉条吃,这可是从京城来的好东西……”
移舟则是看着村子民屋的布局,若有所思。应抒弘却是指着西边,“去那儿看看吧。”
刘原不明所以,但应抒弘明显不想多话,移舟便只能充当县太爷临时的腹中虫,解释道:“水娃,应该不姓王,住的话,可能不是住在村东这样的风水宝地。大人说往另外一边去看,真是英明。”
若不是最后一句硬邦邦、不熟练的吹捧,她这只腹中虫也算相当贴心。
再配上她那无甚表情的侧脸,刘原忍得辛苦,偏头去看大人的反应,应抒弘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轻轻撇了嘴角——好的不学,学旁人油嘴滑舌做什么?
三月的春风,也甚是恼人,慢慢悠悠地吹,应抒弘一抬头,便看到戴胜掠过水面。而那儿,正冒出个黑亮的脑袋来,不是水娃,还是谁?
还伴着一阵怒吼:“水娃!你又去水里!还不滚回来,下次看我不把你腿打折?”
站在河道边的,同样是一个晒得黝黑干瘦的汉子,肩膀上还扛着一把缺口的锄头,他只顾着训孩子,都没发现应抒弘他们。等人近前去,才抡着锄头要防御,顶着烈日,眯着眼睛去看应抒弘身上的官服,“衙……门的?”
“是——”
没等刘原答完,水娃爹更是警惕,“快走吧,大家伙都忙着插秧……”
应抒弘目光越过他,遥遥指着他身后的水田,“我们进村的时候,绕了点路,看到你们父子在通沟渠?”
“是……”
汉子腿上、手臂、脸颊还沾着不少泥点子。
也不知为何,说到此处,他黝黑的脸颊反倒有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应抒弘直接道:“你家秧苗已经插好了吗?不嫌弃的话,我去看看?”
话是问的,可话音威严,不怒自威,庄稼汉子只能呐呐应是。他在前面带路,局促得路都不会走了,同手同脚的,好生滑稽。
可在场的人,没一人有心思看这笑话。水娃也时不时回头,警惕打量着他们,像只护家的干巴小老虎。
直至到了水田边,众人才看到了水娃家的田,排在最角落里,说修好的沟渠也没来水。
才有一点点的水过来,没等汇入水田,便在土沟里被泥地吸了个干净。
地里的秧苗也不像隔壁田那样挺立身姿,昂首向上。再不来水,不用两天,便会彻底耷下脑袋,成为土地的肥料。
水娃爹伺候了一辈子的庄稼,年轻时候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插秧能手。因着缺少水源,在众人面前出糗,他老脸挂不住,呐呐解释道:“是我这孩子没将上面挖通好,水才一时过不来,过了午后就好了……”
早上父子二人是如何卖力劳作的,众人都看在眼里。水娃年纪小,但也是田间劳作小能手,一听阿爹把锅扣他头上,虽没反驳,但小少年还是不服气,悄悄把头抬了抬。
看完了沟渠,水娃爹便要薅着水娃回家,衙门的人也该回县城了。但是应抒弘一脸正义凛然,就跟着他走。
水娃爹终于是叹了口气,默默将人带回了家。
水娃家不大,比起叶大娘家,足足少了一半。
他家还在最末,好处也显而易见,旁边另起了一间小屋,像是给两兄弟分家准备的。
谁成想,土娃突然出事了。
而尸体,便摆在里头。幸好春日的天不热,不然是要臭了。
水娃爹原本也是要拦着的,可水娃头一回站了出来,哽咽道:“他们都说阿哥是被神带走了,可是死了就是死了……我只想要阿哥回来……虽然回不来了,但万一他不是被神带走的,是被人害的,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跟个糊涂蛋一样。”
屋里头,移舟正在验尸。这是一具已经僵硬的男尸,里头散发着淡淡的臭气。移舟在门口时已经熟练摸出口罩戴上,才要迈步而入,身旁还有一位大老爷。
验尸的时候,应抒弘向来是在场的。
移舟瞥了他一眼,足足盯了他两眼,也没见他掏出口罩来,默然掏出备用那个,无声递了过去。
无需言语,二人的默契便在此刻。
应抒弘接过,半垂着脑袋系着带子时,便听得身边人的叮嘱:“上回给大人那个是全新的……”
言外之意,出门得自己带着。她是仵作,可不是他的贴身丫头。这些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