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啦？”

    殷淮竹低头注视着杭岁岁：“秐笒是学术法的人，你昏迷的时候我找他来帮你诊治过了。”

    杭岁岁闻言眨了眨眼睛，微微垂下头。

    “我一时间没有想到那个符对我会有这么大作用..............”

    符篆，那黄纸，她从有记忆以来，从小玩到大的东西，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却有一天会被同为道士的人用它打在自己的身上。

    同门相对，她却成了妖。

    那一刻，她能躲，却又不能躲，她想躲，却又不想躲。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心底那翻涌的复杂是什么。

    在与那小道士交手的那一刻，就好像自己突然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殷淮竹见状，伸手将杭岁岁的头抬了起来，让她看着他，继续追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

    杭岁岁垂了垂眼帘，避开了殷淮竹追问的目光。

    她要是还是人身，那还不一定谁追着谁打。

    她可以揍的毫无顾忌，揍的他师父都不认识。

    可她现在的身份，让她莫名的有了一层别样的顾虑。

    就好像她真的对同门出了手，就有什么东西会趁她不注意，悄悄改变了...............

    现在这个看似在俗世无所畏惧的妖身，在让她面对道门的时候，心底却有了顾忌。

    一时间，杭岁岁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些顾虑，和心底悄然无声的难受。

    要是没有遇到那个对她紧追不舍的小道士，或许连她自己也还没有意识到，她心底深处对自己如今这个妖身的抵触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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