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芙蓉异事 19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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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只是有点眼瞎》
“我和筱筱确实是认识,我每日都要去听筱筱弹琴。”柯元跪坐在堂中,说起往事时,虚虚的眯着眼,像是在细细回味:
“我家中妻子剽悍,她是何长史的嫡女,每日妄图仗着她父亲的官压我一头,让我束手束脚!但筱筱就不同了,温柔小意,娇媚妩人,我们可是算得上、不、我们就是,就是一对鸳鸯眷侣,日子舒心美满。”
“你!你这孽障!”何长史在一侧脸色铁青:“何鹃可是为你怀胎十月,为你生儿育女!你竟如此狼心狗肺!”
“嗤,生儿育女,这不是她自愿的吗?”柯元咧嘴,语气不屑。
“你!”
“何大人。”卫禺叫住起身的何鑫,“公堂之上,犯人受审,切勿喧哗。”
何鑫憋了憋,铁青着脸坐回原位。
“啪”一声惊堂木的声响,卫禺沉沉的眸色看向一侧衣着单薄的画眉,“本官问你,当初琴楼调查筱筱恩客时,为何隐瞒不报?!”
卫禺的声音不怒自威,画眉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小心道:“奴家画眉,只是二等花娘,对于筱筱姐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还不说实话?!”崔策问朗声呵斥。
“我......我......”画眉神色惶恐,她小心又隐晦的看了眼一侧的何鑫,抿唇小心道:“我......我是当真不知。”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卫禺反问。
这时,望追步履匆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位穿着花红柳绿的中年女子,望追拱手:“禀大人,刘妈妈带到了。”
颜书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了脸色如常的刘妈妈,对比前日的哭天抢地,陆妈妈情绪倒是恢复得不错,如今已经镇定自若,神色放松了,颜书奇怪的皱皱眉。
刘妈妈规矩的站在正堂中,卫禺审视般看向她:“刘乐,本官问你,昨日衙役问话时,为何隐瞒柯元与筱筱的关系?”
刘妈妈话语嗫嚅:“这......”
“还不如实说?你可知隐瞒实情,耽误了案情调查是重罪?!”
刘妈妈一抖,径直屈膝跪下,神色为难:“并非,并非奴家不报,只是......”
卫禺眯了眯眼,神色渐渐沉了下来,一侧的何鑫骤然起身,堂中众人的目光看向他,何鑫出声道:“是我。”
他解释:“下官疼爱女儿,何鹃在柯府艰辛,筱筱是琴楼的头牌,勾得柯元这混账不思家,若不是我让琴楼的人压下来,那这满城的都是柯元和筱筱的风流韵事,到时有多少人戳着何鹃的脊梁骨?!”
卫禺勾了勾唇,语气很冷:“何大人是怕女儿被人指指点点,还是怕自己的脸面被踩低?”
“少司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何鑫的脸半红半白。
“大瑾律法,凡故意隐瞒案情线索不报,责十大板,何大人,你也不例外。”卫禺的话毫不留情。
何鑫嘴角僵硬,拱手认罚。
堂下跪着的刘妈妈一抖,察觉到卫禺的视线跟刀子一样扫过来,她颓然坐地:“我、我......也要挨板子?”
一侧的扁良复及时出声:“你既然是受何大人胁迫,此次就算你之过,若是之后的供词还有隐瞒,严惩不贷!”
“诶!是是是!”
刘妈妈攥着块香帕擦汗,“奴家是听了何大人的吩咐,再且,想着筱筱与柯员外素来交好,自然不会是害筱筱之人,这才默认,隐瞒了下来。”
“与筱筱交好?你怎么就断定他不会下毒手?”
一侧的柯元默声不吭,似乎是酒醒了。
刘妈妈摇头:“筱筱常提起柯员外,话里都是夸赞,柯员外也舍得对筱筱好,若不是要外出芙蓉城,十之八九都会到琴楼找筱筱,两年了,筱筱的恩客也没变过。”
卫禺凝眉,再次过问了些细节,摆手让人退下了。
“少司大人,下官这倒是有些线索。”崔策问适时出声,“方才与曲护卫去甲太守府中时,发现了块熟悉的玉佩,这玉佩之所以熟悉,是我们都在洪不全身边的衙役、吴毅身上见过。”
“细细说来。”
“具体还尚未可知,向白已经去着手调查,看着倒像是太守府亲信的家奴才有资格佩戴。”
颜书忍不住道:“崔公子的意思是,那吴毅是甲太守的人?那为何会把他放在洪不全身边当个差使的衙役?”
而且按照那日芙蓉坞所见,这吴毅屡次打断洪不全的话,虽然只是衙役,但那气焰,可是比洪不全那县丞还要旺上几分。
颜书是江湖中人,谈论起官场的尔虞我诈,可谓一窍不通。
沉默许久的扁良复出声道:“圣上已经将太守换做闲职,这甲兰面上是闲散官职,为国为民的好官,背地却敛路数不清的财宝。
现在这洪不全身边服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