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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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去门口。
换鞋,按住门把,轻轻下压,刚出去,对门忽然开了。
扑鼻一股劣质浓香,出来的女人身材丰满,一头大波浪,身上穿着艳红的棉袄,下身紧身长袜高跟鞋。
她抬眼就看到蒋诵站在门口,吓了好大一跳,捂着心口妈呀妈呀叫了两声。
蒋诵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大脑空白,就这么僵直地站着。
不过女人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多视线,急哄哄地从兜里掏出几张粉色钞票,转身冲门里塞回去,夸张的撕扯着。
“你这小子,还给钱干什么,快拿回去。”
门里的男人只露出一只手,捏着钞票和她推搡,“你就收着,不能让你白干。”
“害呀,咱俩都多少年了,你这人可真是…”
女人边说边使劲把钱塞回去,那只手终于把门推开。沈灼穿着一身旧睡衣,没注意到后面站着的蒋诵,强硬地把钱塞到女人的衣兜里,看着有点生气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再这样我就翻脸了啊。”
女人看他态度坚决,不好意思地捋捋下头发,一脸赧然:“真是的,那行,姐就不跟你不客气了。”
楼道微凉,女人却桃红满面,转身下楼时,蒋诵才仔细看她,妆非常重,年龄…看起来四十多岁了。
从两人的对话和相处模式,她不免想到某种交易。
沈灼眼前没有遮挡了,这才看到门口的女孩。
身板单薄,瘦窄的肩膀挂着浅黄色薄睡衣,脚上穿着夏季拖鞋,没穿袜子,白皙的脚趾在鞋边排列,像一种乐器,名字他忘了。
看她的衣着不像要下楼,傻愣愣地站在这不晓得要干嘛。
“有事啊?”语气不算友好。
蒋诵不敢看他,手急忙拉住门把,嘴上说没事,门把却拉不动。
她低头,门锁上了。
钥匙在屋里。
闷雷轰的一声在心里炸响。
完了。
在意识到自己被关在门外进不去的时候,对门也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她已经在这站了一会儿,手脚冰凉,没拿钥匙电话和手机 ,甚至连楼都下不去。
这样的经历对她来说不是第一次了,小时候稍微惹父母不高兴了,就会被赶出去晾在门外,只是那时和对门的阿姨很熟悉,听到声响后会开门把她叫进屋呆一会儿。
可是,眼前这个对门,熟悉吗?
刚开始他是想和她熟悉,态度挺热情,是她单方面斩断,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却一次次被推到他门前。
蒋诵缩了缩肩膀,睡衣很薄,和没穿衣服差不多,她对于自己的不适倒不在意,想得最多是夏怡然。
她一定在焦灼地等回信,捧着手机不敢离开视线。
可现在怎么办呢,她连屋都进不去。
蒋诵咬着嘴唇,思忖了十几秒,最终挪动僵硬的脚,手指握拳,敲响沉寂的房门。
空气安静,从远至近趿拉鞋的声音,按住把手的声音,咔嚓,男人探出头。
一点也不惊讶,眼底带着探究上下打量她,吐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字。
“干吗?”
蒋诵虽然冷,却抑制不住的耳朵上烧,她低着头,嚅嚅地说:“我没拿钥匙,被锁在外面了。”
“叫开锁的。”
“没有手机。”
一声长叹在头顶,杂着烟味的空气在鼻尖飘荡。
眼前一暗,肩膀被一双温热的手按住,直接被拉进屋里,不等反应过来,沈灼就出去了,临走时甩下一句:“你帮我看家。”
蒋诵愣愣地站在门口。
他的房子很空,装修约等于无,客厅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倒有一对大音响,旁边的地上堆着乱成一团的插排和电线。
墙边列队般站着一溜空啤酒瓶,末尾处摆着一个破布垫子,旁边还有一个挤满烟头的水晶烟灰缸。
没有坐的地方,那…刚才离开的女人是…倏地,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屋里格局和她租的房子一样,蒋诵往左走,卧室是半开的拉门,地上凌乱地散落着衣物,柜门开着,像是遭了劫。
单人床,没有床箱床头,只是一张床垫扔在地上,被子没叠,枕头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旁边放着垃圾桶。
眼前的一切都是混乱的,无序的,倒是和他搭。
蒋诵因为看到同样生活乱糟糟的男人,心底产生一种:原来她不孤单,这里有个混蛋比她还垃圾。
这也只是一瞬的意识偏离,她马上想到,那么好的夏怡然,心心念念的竟然是这种男人。
门锁在转动,她回头,脸色有些白。
沈灼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