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撕碎他的桎梏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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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沙粗犷,气息干燥。www.yingboge.com

    南葭说:“那天在配合下,我用见山河鉴别了煌杏山脉的物质成分。除了自然的生物,死在阿迦塔领地的异化人尸体和五花八门的褪体外,还有沉尸,自然人的尸体,不属于任何眷族,因为他们腐烂得极快。”

    “我想到了乌兰名字的来由。阿迦塔主推的荣光系列珠宝,灵源来源似乎正是乌兰,坚硬、剔透、美丽。

    如果羽梵活了下来,那么可以肯定是他改造了乌兰褪体,由第一个进入凡瑟大陆的异化人褪体制作了乌兰戒,供奉给亚丽特王室。因此阿迦塔族才会是我们眼中理所应当的荣光联盟二把手。王室和家族一分为二又合二为一,即便只是虚位之权,依旧能纵享权柄的同时对恶魔之西边境实行远程操控。”

    “结合这一点来看,羽梵的空间系异能,是不是很耐人寻味?”

    安萨面色如纸,方才对他来说不过毛毛雨的风沙从这一刻开始裹挟了千钧之力,他需要竭尽全力才能在原地支撑这具肉身不要栽倒下去。

    每一粒毫厘沙粒能硌伤他肉身并附的强健异化体。

    “所以你一直戴着面纱。”他低声说。

    在他们跋涉时,她还在使用见山河。在第三视角观察这批行军者。

    南葭摘下凛枝赋给她的面纱,她喘息着,面颊棘刺如脸链装饰,有种诡异浓艳的美感,“安萨,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们曾一同穿梭浮云镇的地宫,在暴怒的异化领主的进攻下,拿下冥烛。

    地宫坍塌后,也是羽梵在善后。他就像一个万能工具人一样填充着空白的角色。因为是重点官方NPC,所以也少有玩家有过“这个角色是不是戏份太多”的疑问。

    但如果一开始他就不是原本的人形卡牌呢?这可是污染时代啊。

    明祝城主南黛尔被官方降神,葛苏叶和雷切尔从NPC身份中觉醒后忍受漫长的隐姓埋名和心口不一。

    他安萨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亚丽特公主的皮囊?他可以控制对方,那对方只要积蓄到和玩家战争能量体系相同能力的时候,反过来擒制他这个爬榜玩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安萨忽然明悟那一夜为何南葭与凛枝赋一起离开时,他没有错过的意味深长的眸光。

    那时那男人让他格外膈应。

    明明是他和南葭先认识的,凭什么凛枝赋这样偷偷摸摸连身份都藏着掖着的人,却站在比他更近的位置。

    现在,安萨明白了。

    凛枝赋那时轻蔑的目光,代表着遗憾。

    他安萨,作为玩家战争的人形卡牌之一,即使相比庞大的游戏池分量更重,依旧免不了被抛下的结局。

    因为他曾经翻开了官家的牌,将其掷于自己的牌池。而这张卡牌高于一切,它的代号是:玩家战争。

    “所以,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个空心人?”

    他不知道自己以怎样颤抖的声线,说出这句对自己讽刺十足的话。

    就像顶着羽梵·阿迦塔这个眷族名号走出煌杏山脉的异化人乌兰一样,他自己很快会成为一具容他人驱使的空壳,其中差别只在于时间。

    说来多么可笑,他的代号是大本钟,每一份任务和奖赏都与时间的流逝密切相关。现在他体表呈现的时间停滞,仿佛冥冥之中以他肉身敲响了警钟:快了、快了。

    “不。”

    南葭反而坚定地摇摇头,“有转机。”

    “羽梵”代表着乌兰、也就是恶魔之西第一个异化人,足迹遍布四野,掌握联盟和王室,控制市都和边境。

    自然人异化人泾渭分明的地位在荒芜的大漠被推翻,冷眼旁观同族被囚为奴的异化人高坐尊位,观赏着祂眼中人为的闹剧。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自然人的尸体在这里格外得多,乌兰将这里当做一个屠宰场。

    依据祂的心情来决定同族异族谁生谁死,谁又将徘徊在永无尽头的乌兰之路。

    她看了一眼黄沙漫天的前路,青绿藤花拟作的鸟笼中,异化众如灰扑扑的群鸦。而这群前行者里,有一个不比安萨普通的异类玩家。

    南葭捻起她发辫中的云湾子,其上一片形状略不相同的叶片无风自动,她道:“葛苏叶,npc觉醒后如何抑制?亚丽特公主借由安萨之身发动了乌兰戒的力量。”

    叶片舒展,脉络如人体血管。

    说起这个比雷切尔手段高明许多倍的NPC,南葭并没有和葛苏叶过说,其实在罗望望米娅和她说明之前,她就已经发现葛苏叶的身份底色不对了。

    明祝城是她一手建立的草台班子,连教堂成立的初心都只不过为了掩盖她以结合体身躯培育耕土的事实。

    唱诗班、茶马商市……这些被她选择的初期人物,不说了解每一个入驻的角色,但南葭至少都有大致浏览一遍。

    就像基建游戏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