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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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炮灰和反派成婚了》
山中无岁月。
日复一日的学习先贤名著倒也充实。
宋月知捏着本师傅撰写的本草经蹲在一株曼陀罗前细细观察。
这东西在中原难得,种子还是师傅拜托朋友从西域带回的。许是气候不适合这花生存,即便她和师傅花费了许多功夫养育,也看着弱不禁风,好像一阵风便会要了这花的命。
有典籍记载这曼陀罗花入药可止疼麻醉,后世也有记载其能止咳平喘。师娘常年咳嗽,师傅才费劲寻来,也不知道这异地培育出来的毒花药效如何。
“月丫头。”温柔的呼唤自背后传来。
听到师娘的声音,宋月知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伸手扶住师娘的胳膊,搀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
“师娘怎么起身了,师傅若瞧见又该数落我了。”赶忙跑进屋取了披风,轻轻抖开,盖在师娘背上,弯下腰,小心的系上系带,宋月知才将书放到一边,蹲到师娘跟前。
自打她五年前入门,师娘的身子便不好,师傅也算得上名声在外,是当代医术佼佼者,可多年来即便殚精竭虑,也只能靠各种药维持师娘的身体,无法使其痊愈。
刚开始学习脉相的时候,她曾替师娘把过一次脉。
按之欲绝,若有若无,还极其缓慢,怎么看都是病入膏肓的脉象,可那时候的师娘竟还有同自己说笑,只道偷了不少年岁。
师娘同师傅青梅竹马,师出同门,怎会不知自己命若悬丝,只是为了爱人在苦苦支撑罢了。
秀丽却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可师娘的还是带着一丝笑意。“躺了太久了,出来转转,没事,”她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姑娘,“还记得你这丫头刚来山上的时候,瘦瘦小小的,怪叫人心疼的。”
“师娘,怎么说起那样久之前的事情了。”蹲下身,宋月知轻轻握住师娘的手,靠在她膝上仰望她。
“你师傅今儿早晨同我说起,让你出去见识见识江湖上的疑难杂症,却被你给拒了。怎么啦,是不想离开我们吗?”
“师娘。”宋月知低着头不去看师娘的眼神,“我会去的,可是师娘,我想等着您身子好些。您看,师傅最近要去城里买药,山上也有些药到了采收的时候,师傅最近太忙了,待师傅忙完了我再去,好吗。”
“你不必忧心我,几日前你师傅捎了信给你邱师叔,就这几日,他也该到了。等他来了,你便去吧。年岁难永,年轻人,就要乘着还有一股子劲多出去看看,不要被困在这山里。”
“你师傅说,天分高。年级轻轻,水平都快超过他那个老头子了。且不说为医者,济世救人乃是天职。外头有那样多你没见过的药,没瞧过的病证,你不是最喜欢研究那些吗,出去看看吧。”
最终,她还是走出了那座山,离开了师门。
一路上走走停停,在路上听到不少关于各种神药的流言,只是大多数的药都只是后世的寻常草药罢了,她也曾不死心试验过,可是那些并药没有多特别的功效。可她不想放弃,从各路门派手里买消息,只听说苗疆的巫医医术很高明,用药也神。
路途遥远,到达苗疆已经又过去两个月,在路上到处找了些药材,大多都是现有典籍不曾记录过的药材,她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即使是上辈子读过的书,学过的有关中药的知识依旧存在在她的脑海里。
她现在只想更多,更快的找到更有用的药,能够延续师娘的生命,让她健康起来。
她一直在寻觅其他的良药,托镖局的人带到山上,只是看师傅寄来的信件,那些药好像对师娘的病没什么帮助。但一直走,一直试,总能找到些能用得上的。
抱着这样的信念,她在苗疆的各个寨子里寻找他们特有的巫医,只可惜,巫医更像是一种信仰,治疗的方式也更为原始古朴。
直到她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寨子,才停留了脚步。
“这种疮是近两月才开始有的?”老人手臂上红肿生疮,边缘溃烂,血肉发白,凑近一闻甚至有一股腐臭的气味,显然是中毒引起的。
此寨隐于山林,蛇虫甚多,且频有瘴气,外乡人来此地确是可能中瘴毒。但眼前的老人显然是本地人,必然知道避开瘴气的法子。且已经上了年纪,毒发必然比年轻人慢些,这毒怕是不简单。
“是啊,我们寨子不知怎么的,许多人都生了这怪疮,前几日来的外乡人也染上了,真是怪事啊。”陪着老人前来看诊的年轻妇女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的肌肤上赫然是相似的疮疤,不过看上去血肉偏红润,症状较轻。
“外乡人?”这寨子偏僻,若非有向导很难找到,宋月知也是找药时偶然发现的,“不知大姐可是近如出过寨子。”年轻人代谢比老人要快,没道理老人的症状反而严重些。
“不错,我在村外找了份工,五日前那四个外乡人不知从哪得知我是寨子里的,出了钱请我带他们。哪知道他们才进寨子便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