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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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越来越响亮。魔却好像故意的一样,埋在她发间,咬得越来越厉害。
起初还只是用舌头温柔地润湿她的耳垂,轻捻细尝。之后便用牙齿细碎地咬了几下,可以确定不是獠牙却也能感受到它的力量。
耳垂黏糊糊的,衣衫近距离摩擦变得越来越热。祝铃潋的脑袋被魔有力的手轻轻捏着,嘴唇也被他宽大的手掌半覆着,半仰着头,分毫动弹不得。于是只有手紧紧攥着魔的衣裳,表达自己的不舒服。
她生气地想,我的耳朵是什么很好吃的东西吗?
“嗯……”不经意时,魔似乎也轻哼了一声,隐约的,像一只可怜的小猫,跟他平时冷漠的模样大相径庭。
直到谢辞轻喘着气,将一口黑色的毒液吸吮出来,吐到地上。祝铃潋才发现,他是真干活啊。感谢的话踟蹰着还没说出来,谢辞又凑近过来,低声认真道:“还有。要继续吗?”
明明是她的耳朵、侧脸都被他润湿了,谢辞却也像淋了雨大汗淋漓的,头发沾湿在脸上。
“要。”她可不想死啊。
祝铃潋想起刚才一瞥:“谢辞……你鼻尖上的痣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刚刚的火映的。”
“哦。”
“我继续了。”他冷静得通知。微不可察地张了张五指,手掌上她喷上去温热的气息在不断地融化成水。
“好。”祝铃潋点点头。
待毒液彻底清除干净,已是四更天。祝铃潋身体上的不适感终于都消失殆尽,但依然不能运炁御风,之前来时踏过的河也涨了水,只能撑着船赶回去。
雾卷暮色,星河浮霁。
辽阔水面,一叶小舟。
空中红梅纷飞,花叶飘落如雨,随风卷着顺水流而下。
祝铃潋坐在船头,缩在魔为她披上的长衫里,寒意也消减几分。
大雾弥漫,魔站在船尾,长身玉立。他捏了一片细扁叶子放在唇上,轻声吹着曲子。
是一首好悲伤的曲子。祝铃潋想。
她虽不太懂音律。但随着乐声,眼前仿佛出现一座高高的雪山。
雪山难越孤雁独鸣,茫茫天高地远。
无尽寂寥如长亭空待,千里送别。
她抬头望去。
谢辞穿着单薄,表情非常冷淡安静,一点也不张扬。他鼻尖上的浅痣又重新恢复成墨黑色, 曾经那一抹鲜明的殷红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孤雁被厚雪压断羽翅。雾气掩盖的前方,那是一段望不到尽头、永远飞不到的旅途。
飘渺空彻的曲声中,祝铃潋轻声问:“何铭骁的那支冰玉发簪是很厉害的法器吗?”
魔:“嗯。”
“那,一起烧了吗?”
“没有。在我这里。”
魔不是一个会对别人东西感兴趣的人。
“你认识这发簪的主人?”祝铃潋试探着问道。她直觉,魔的悲伤是从见到发簪的那一刻开始的。
发簪上有女子的发香气,说明是被戴了很长时间。看发簪的审美品位,这女子应当是个温婉之人。
魔没有回答。
这支冰玉发簪,是他曾送给唐允持和师秋瞳的新婚礼物,为何会出现在何铭骁手中?何与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还是说,唐允持和师秋瞳不屑他一个魔送的礼物,随便处理了?
他伸出手,静静接住一朵花瓣。故地重游,真如刻舟求剑。
最好笑的是,他连剑也没有了。
薄薄星光落入谢辞的眼眸,他没有回答祝铃潋的问题,而是淡淡道:“水无定。花有尽。会相逢。可是人生长在别离中。”
“别离,别离。”祝铃潋捧着脸看他,“那就别离开好了。”
“别离开,小修士的血契也不用解了吗?”
“血契还是要赶紧解掉的。”祝铃潋忙道。
毕竟,修士可不能与魔,一直这样不清不楚、性命相连的。
谢辞手枕在脑后,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祝铃潋探出身子,伸手探到水里,任落花从她五指之间悠然流过。她突然发现水面之下,有千丝万缕的灵力在流动:“谢辞你快看。”
魔却见怪不怪。他早就感应到了。
“是有人在布阵。”
“布阵?”
“嗯。布阵点应该在癯仙城中央的江里,这条河是江的一条分支,故有灵力溢散过来,并不奇怪。”
祝铃潋立马反应过来,惊叹:“这得是多大的阵法。”
就连溢散而来的灵力,都如此深厚?
魔并不在意。一座故弄玄虚的阵法远没有此刻小修士倒映在水中的笑脸有趣。
祝铃潋猝不及防地回过身来,